欧阳柳寒似乎还未曾搞清楚,明时却已经明白。
在苏瑜的眼中,户部尚书之女崔妙才是真正与欧阳柳寒门当户对之人。
她面部表情看着这一幕,手却已经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她很想当场发作干脆一走了之,又何必在这自取其辱。
可是,如此便正中了苏瑜下怀,她即便不爽,也绝对不能便宜旁人。
何况柳寒之前信誓旦旦告诉她,欧阳非已经同意,如今看来苏瑜是想趁其不在,从中离间他们二人。
想到这,明时顿时便笑颜如花,清甜美好。她走到欧阳柳寒身边,对着崔妙温婉道:“这位原来便是崔大人的女儿,原来竟如此可爱娇俏。”
“你是?”崔妙年方十六,正值情窦初开之时,她睁着水灵灵地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你是谁呀?”
“你柳寒哥哥的未婚妻。如果你愿意,也可叫我的名字,明时。”
“噢!我知道你!”崔妙恍然大悟,“你是楼丞相身边的红颜知己,明时!”
崔妙看了看欧阳柳寒看向明时的温柔如水的目光,反而将臂膀收的更紧,瘪嘴:“你是楼相的女人,为何来招惹我的柳寒哥哥!听说你性格暴戾,又追随楼相多年,谁知你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住口!”欧阳柳寒立时从崔妙的胳膊中挣脱出来,“你既不了解明时为人,又怎能在这轻言诋毁。”
“柳寒哥哥!”崔妙见欧阳柳寒维护明时,立马更不高兴,“这女子性格怪异,武功高强,整日里随着楼相抛头露面,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欧阳柳寒正要发作,明时拽拽他的袖子阻止他,依旧温言道:“崔小姐不过心直口快,你怪她作何,不过是听信了乱传流言蜚语之人的话罢了。”
明时的话中似乎已有所致,可面上却平平静静,处理事情大方得体。
欧阳柳寒不得不想到,自己的母亲才是始作俑者。
“明时,我们走!”欧阳柳寒冷下脸,不顾苏瑜的脸色和崔妙,大方牵起明时的手朝后堂走去。
明时与苏瑜擦肩而过,仍旧是睥睨和淡淡的不屑。
欧阳柳寒将明时拉到后花园无人之处,喘了口气,转过身向明时恭恭敬敬作揖行礼,“我代我母亲向你赔罪。”
“无妨。”明时安慰地摸摸他的脸,“你母亲不喜爱我,并非你的过错。”
“那日父亲当真是答应我了的。”欧阳柳寒急急说道,“只是父亲外出,母亲却借机为难你,让你受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
明时“噗嗤”一声笑出,“你母亲纵然想为难我,可你觉得我明时是会吃亏的人吗?”
“我只怕你不高兴,一下子就飞走了。”欧阳柳寒将明时圈进自己怀中,有力的臂膀暴露他的惴惴不安。
明时轻拍他的肩膀,不发一言。
她不愿意搅弄到婆媳关系中来,也不适应传统婆媳关系。
她的自由她自己做主,谁都不能替她决定。
“不好了不好了!”一家仆急忙寻来,“家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