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但是现在我需要处理一下病人。”
陈昭回过眸子,一脸安慰。
他挪开了步子,修长的腿踩着漆亮的红木地板离开了。
如果排除掉上面一团血淋淋的人的话,其实该一副很唯美的场景。
唰唰。
有风经过,树上落下几片桃花瓣从半掩着窗户里飘落进来。
春季的花粉很多,味道散落在房屋里,白染鼻子都被堵住,阿切。
打个喷嚏,顿时好受多了。
少有的没有玫瑰香地方,闻一闻该季节的清香,她也该离开了。
“等等。”
陈昭正准备离开的路上,突然又回过身,眸子来望着她,轻声软语“你需要一起去医院吗?”
看望病人眼神。
没问题吧。
“不了,老毛病了。”
白染心不在焉,抬起脑袋,望着窗户外的桃花树怔怔出神。
还是头一次有人关心自己呢,以往生病的时候,总是有个尖锐讽刺的声音在耳畔,“哟,这没有大小姐的命,还老有各种矫情的病,费不费钱。”
思及至此,那道声音仿佛又在她的耳畔响起来。
“那宴会上见,我先将人抬走了。”
*
好在白染记忆力较好,能清楚记得来时的路程。
在此地,她也不知还其他路,便循着原路返回到了宴会上。
场地上依旧还是那般热闹,玫瑰香味儿飘荡在每个角落里。
味道真的好重啊。
李缃竹和白绪时在一旁静静看着。
就在白染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两家人已完成了订婚的仪式。
白茉和段庭就像是连体婴儿般,不离。
小声说着悄悄话,同进退。
好无聊啊,这场地。
白染往四周打量了番,全是玫瑰,天空甚蓝。
一副岁月静好模样,可惜这都是假象,都不属于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花很呛鼻,尤其是空气中肆意飘荡的花粉味。
感觉像是有人在扼住自己的咽喉般,被弄得喘不过气。
她想要呼吸,却又动弹不得。
春天,万物复苏季节,疾病也跟着来了,尤其是身上对于花粉过敏,可能是由于水土不服原因。
原本还算轻微的过敏病症,倒是愈发严重。
还是离开这里,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纵观整个庄园里,没有花朵在绽放的地方,好像也就是方才出来地方。
不,那个杂物间还算好。
不然去哪里休息一下吧。
“妹妹,你在这里啊。”
白茉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眼下,白茉看上去分外喜悦,人也跟着有精神多了。
“尝尝,这是母亲,听说妹妹回来,特意从他国,带回来的红酒。”
白茉端上红酒在白染的面前,巴掌大的波尔多高脚杯,那细细的杯柱太短了,脚杯却刚好能抵住她的手指上。
应该是专门为白茉单独定制的,可能她比较喜欢喝。
耀眼的杯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杯子的边缘很薄。
若是在外边看着倒是没有什么,若是凑近了,红酒味道便愈发浓郁了。
透明的杯子,倒是能看见里面的香槟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