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饿死的公子,原主亲弟弟。
范福。
麻蛋。
屁孩,人鬼大。
一就知道整事。
剧情中,公子范福这一坠河,可不得了,本来也仅仅是身子孱弱,坠河后,便久病不起,身子骨彻底熬坏了。
应该算个剧情转折点?
保不齐现在早点过去救人,身子骨好好疗养,还有救,姣染径直往池塘那里走过去。
可莫是救人,她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刚抬起脚吃力在呼啸寒风走了两步,便踉跄朝前扑去,虚弱倒在地上。
这具身体,太不争气了。
范染瘫在石板路上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形象,扯着嗓子用仅剩那点力气,焦急大喊:“救命,有人落水了。”
然,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是无用功,自己的声音太弱,连身侧呼啸而过的风声都能掩盖住这微不足道声音。
哒哒哒。
一阵阵脚步声接近,来人应该很多,阔噪声音充斥着耳畔。
“快,你们几个去那边寻公子。”
“公子身子孱弱,不能在外头久待,速寻。”
听到声音,范染便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终究是等不及了吗?
“哎哟,我的姐啊,你怎么在这儿。”绿色襦裙随着风飘了飘,来人分外娇俏可爱。
绿禾,原主的丫鬟。
搀扶着她站起身来,暖心手紧紧握着范染手,俊俏的脸满是焦急:“姐,回屋里好生养着身子骨,莫要在外头受了风寒。”
绿禾牵着她那稚嫩有些冰凉手,往屋里头走回去。
她回头看了那么一眼,葳蕤灯火耀雪景,几株寒梅在冬日绽放,为皎洁冬日添上那么一抹红。
下人手里面提着灯笼,焦急寻人,明黄灯火忽明忽暗,她眸看不清那些人,只知道博福得救了,这心头总算是得以安息。
休养有些日子,范染便愈发觉得自己快要发霉,绣着竹子的花被子,淡淡檀香味,入目即是一片纱帐,精致雕刻木床再也没能吸起她注意。
哦,我的九尾狐奶奶啊。
“绿禾,真的就不能再出去了吗?”
她恹恹道,磨砂着床架子,掀开帐子一角。
早已经习惯了,怪只叫着床架子边的木头,软滑,摸起来舒服,便每日摸上两遍。
“姐,这话可莫要再了,大夫嘱咐了,好生休养。”绿禾在其身侧叨叨着。
已不知是这个月第几次见到该场景了。
神经病啊。
人家大夫嘱咐的是休养几个星期,这都他妈休养一个月了,还养
当是养猪呢。
“那你给我去打壶水去。”
范染好似未闻,坐起身来使唤。
“统子,我的好统子,你可怜可怜我吧,给点吃的。”她眼睛朦胧着泪水,躺在床上。
太难受了,如果有手机的话,不要是躺上几个月时间,就是躺上一年,她也不会觉得无聊。
系统抖了抖:“现在夫人不是已经恢复了你的吃食了吗?”
“那能吃吗?全是清汤寡水。”范染秀眉紧蹙,抿着唇,恹恹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羹汤。
白白碗里依稀可见两三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