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所不知,那伙夫可不是常人能比拟的,一下子能挑十几斤柴火呢。
烧火的速度也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相比的,让厨房那边单独烧火,再由奴婢端着火盆过来,岂不美哉。
范染听完对这丫鬟倒是刮目相看,原以为绿禾不过是个年纪轻轻,喜爱装老成的丫鬟罢了。
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
“那你前面道所言不该打赏的婢子呢。”
“姑娘身前共两丫鬟可使唤,奴婢与红珠皆是夫人差遣下来伺候,可,红珠常巧嘴讨得欢心,时常拿到打赏”
绿禾未曾讲完又悄悄打量了眼范染眼神:“此番,姑娘病重,恰逢瘟疫大行其道,红珠面上道要回去看望重病母亲,实则不知哪儿避难去。”
“孝敬长辈乃人之常情,你又如何得知红珠去向。”范染瞥了一眼。
“姑娘有所不知,那红珠早些年家中早衰败,父母双亡,已空无一人。”绿禾似乎害怕自己不相信,“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可查证啊。”
“罢了,罢了,待红珠回来,再另做打算。”
范染嘀咕着,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身上裹得和个熊样,绣着精美图案绫罗飘带,系在腰围,绣着三月那一抹红桃花袄子穿身上,鹤氅着外,里衣穿上好几层,绿禾方才放心:“姑娘,这样才不会冷。”
见着自己身前这般打扮,范染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自己赶忙脱下几件下来:“绿禾,莫要闹了。”
“若是让夫人知晓,定饶不了婢子。”
绿禾低声软语哀求着,杏眼里满是怯弱。
“那”范染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差点急着快要哭出来的婢子,穿上那几件衣裳,一脸无奈:“好吧。”
闻言,方才还快要哭出来的绿禾,破涕而笑。
太好了,她终于得到姐信任了。
想红珠尚在时,绿禾如何劝解都无效。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以后会得到姐的重用呢?
她眼眸突然亮起来,有些不敢置信。
呜呜呜,姐实在是太好了。
“走吧,若是再不出门,怕是要来不及了。”
范染拉着绿禾的双手,两人同时出门。
春季的冷风袭面而来,吹得她脸上通红通红的,刚刚才好的病,这下又忍不住了,嗓子开始痒起来:“咳咳。”
轻抚了两下咽喉位置,自己才算是顺畅得多。
外边绵绵细雨早已停了,可散发在空气当中的湿气仍有保留,连空气都变得湿润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前面会拒绝掉绿禾这丫鬟提出来的意见。
因为,穿得太过于招摇,走在大街上容易叫人认出来。
范家府邸上很多东西都是御赐的,家中底蕴丰厚,是寻常人家不能比拟的。
自然那些东西若是穿出去,一来,过于招摇,惹人注目,二来,容易引起一些不怀好意之人注意。
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心谨慎为上。
她没打算将这身衣服穿出去,若是穿到范博福跟前,也无妨。
事后,方才允诺绿禾将自己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