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殇华的丧礼,祁家邀请了沈家前去,是以大早上的,沈旧月与沈含月就身着黑色衣裙,头上别着一朵小白花,从何家前往殡仪馆。
在葬礼上,沈旧月陪同再撩林白身畔,见着了久不见面的林家父母,林崔生和祁碧仪,还有祁爸爸祁夜洲,哭得眼睛通红了的祁妈妈邱浅艺和祁殇华的弟弟,祁瑾年。
但是,让沈旧月感觉到奇怪的是,林白和祁瑾年长相是一样的。
沈旧月不经意间瞥向一处极为隐秘的角落,望见藏在角落里,却盯着一处发呆的温安似。沈旧月顺着视线望过去,正是祁殇华浅笑着的黑白照片。
而,林白,从葬礼开始到结束,一句话也未说过。
久到,沈旧月都以为眼前苍白着脸,浑身透着颓废气息的男人从未爱过她。
林白整日都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底青黑,眼里无神。
沈旧月只是看着颓废的他什么也没说,接了个电话,慌慌张张地走了。
林白听见用力关门时发出的声音,没有动作,依旧躺着神游天外。
只是很久之后,听见“叮”的一声,林白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林白也依旧没有动。
手机开始频繁地响,林白觉得烦了,伸出手,将响得不停的手机拂下床去,手机当场摔下去,但是没有碎,手机不响了。
沈旧月焦急地回到公寓,没有看见姐姐沈含月的身影,打电话却被告知手机关机。沈旧月愣着,手机突兀地响起,沈旧月摁了接听,放在耳边。“姐姐?是你吗?”
“不是哦,我是温安似呀,旧月。”
沈旧月将手机拿到视线可见的地方,睁大了眼睛,看着手机,怒吼。“你拿着姐姐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对姐姐干了什么?”
“没什么。”顿了顿,“只是喝醉了而已,被我灌醉了。当然,这里不只有我一个人哦。”
沈旧月清楚的听见电话另一端不只有温安似的笑声,还有一大群人的笑声,男男女女混杂得很。
“温安似,说吧,你想干什么?”
“都说了不干什么。只是,想请你来清谜喝点酒,玩玩而已。怎么?你认为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大家都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当然啦,我也不另外哦。我可是三好公民呢。”
沈旧月还是有点不信,匆匆忙忙挂了电话,边往楼下走,边给林白发消息。
月上柳梢头:林白,清谜,姐姐被温安似灌醉了,你能一起来嘛?
得不到回复,沈旧月只好打电话给林白。只是很久都没有被林白接起,沈旧月只好不再管林白有没有回应了,只身前往清谜。
但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给秦沐打过一个电话。
不能保护好姐姐,交去还不是个拖后腿的?
沈旧月到清谜时,里面的人依旧不是很少。她四处望望,在角落里看见了温安似和因为醉酒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沈含月。
温安似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杯酒在喝。看见沈旧月来了,仰坐着望向天花板。“你来啦你姐姐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失恋了,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自个醉了。喝酒的时候,有人想占她便宜,被我糊弄走了,然后醉倒了。现在,你来了,我也该走了。”温安似起身,依旧没有去看沈旧月。
“等等。”沈旧月看了一眼沈含月,望向温安似。“谢谢你帮了姐姐。现在,你也应该看出自己的感情了吧。”
“是,我看清楚了。”温安似点点头,低着头撞进沈旧月的眼睛,轻笑着。“可是我,自始至终,爱着的人都是你啊。”将沈旧月惊诧的眼神看得明明白白,“我对祁殇华,是对于姐姐的一种疼爱和关心的情感。我记着的,那双灿若星河的双眸,是你的眼睛啊,年少时你望着我的娇憨可爱的眼睛。”
“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旧月。祁家有一种鲜为人知的遗传癖好,便是恋姐恋妹情结,这是祁家男性的通病。”温安似拉着沈旧月坐下后,往旁边坐了坐。“女性则多为像祁殇华这类的,对于喜欢的人固执却又温柔。”
沈旧月低着头,沉思。难不成林白正是这样?不,不会的。他和祁瑾年长得那么像,他们可能就是双胞胎。
沈旧月眯着眼睛,让温安似以为她还是有些信的。“祁殇华走后,林白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对吧?整个人都颓废着,对吧?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