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褚红柳恼羞成怒,猛然一掌袭向白逸风,阿九想要解救都来不及,大喊:“小心”
大部分人都以为这书生死定了,不过在场少数几个知情人已经开始为褚红柳默哀了!
一手朱砂掌拍向白逸风面门,在距离书生三寸距离停了下来,隐约看见这书生浑身笼罩一层淡淡白幕,只见书生真气一震。
“砰”的一声闷响,直接把褚红柳震得倒退三丈之外才站定,双臂如同两根瘫软的面条,脸表情扭曲冒着冷汗,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
“你刚才说你看见的东西就是你的,现在书生看见你这颗脑袋,你这颗脑袋是不是得是书生的.”白逸风微笑着说出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褚红柳惊恐的一屁股坐到地。
温青青和袁承志更是瞬间忆起白逸风摘下孙仲君脑袋的那一幕!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沙天广见此反应贼快:“袁相公,沙某寨里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兄弟们,撤!”,一伙人有不少当年就见过白逸风,当即没人反对,转身打算赶紧溜。
“你哪儿去.”白逸风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沙天广身子一摄,止住脚步,回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多年不见,白公子风采不减,神功更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白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沙天广一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
白逸风看着沙天广一伙一脸殷情的模样,有些无语道:“你这么怕我干什么,要杀你当年就杀了,你不是打劫吗,继续,不用管我,在书生看来,便宜你也比便宜李自成那土匪强一些。”
事实在白逸风看来真是如此,这货的恶虎沟更像是个小村庄,而且在那一带风评不错,一伙人不过是乱世中谋个生计。
沙天广一旁讪讪称是,当然白逸风放个屁,估计他都得说是香的。
说着白逸风走到马儿旁边,打算继续路,懒得管这几个货的破事。
不过袁傻子听到他说李自成,却是不乐意了,道:“白师叔,你怎么能这么说闯王.大明朝纲败坏,已经烂到骨子里,崇祯皇帝昏庸无能,杀名将,亲奸臣,弄的大明民不聊生。”
又道:“闯王高义,带着活不下去的黎民百姓揭竿而起,这是大义。闯王重用文士,爱民…”
“闭嘴住口”两声大喝同时响起,白逸风是听到爱民实在恶心听不下去,阿九自然是不能忍受有人这么说自己老子。
看着袁傻子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白逸风道:“今天书生就讲两个道理.”
“你说崇祯杀名将,亲奸臣,无非是他杀了你老子袁崇焕,在书生看来,袁崇焕的确死有余辜.”袁傻子听此双眼冒火,就要开口反驳,白逸风随即一扬折扇,点住了他。
“袁承焕,当年私自列十二大罪状,斩了平辽总兵毛文龙就该死,之后他还代掌毛文龙赦印和尚方宝剑,毛文龙虽然恃军傲慢自大,不是个东西,但却是满清南下的一道屏障,杀他简直替皇太极解决了心腹大患,之后他还私自与满洲义和,这一切谁给他的权利。”
“当初庄烈帝不过还要依靠袁承焕,而且毛文龙已死,因此下旨褒奖了一番,偶后清军入辽东,此事自然要有人负责,满朝文武都要袁承焕死,他能不死、因此崇祯下旨处死袁承焕的两大罪状,正是通敌与私斩毛文龙.”
“至于朱由检嘛,大明的腐败是从两百多年前就开始了,传至他手中已无力回天了.”
说着白逸风看向阿九道:“啧啧…你老朱家的皇帝,有贪玩建豹房的,有沉迷炼丹的,还有喜欢当木匠的,这江山落到你朱家手中,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阿九一愣,这人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白逸风看袁承志还一脸不服气的模样,道:“看来第一个道理讲不成,现在书生就跟你讲第二个道理。”
“在这里我拳头最大,全天下我白逸风拳头最大,我说的话就是道理,心不服得口服,找死我可以成全你,力量就是真理,真理是由强者制定的,也是恒古以来的唯一真理。”在白逸风心里,这憨货完全是缺一顿社会的毒打。
解了袁承志穴道,连温青青阻拦都完全不顾,道:“天下悠悠之口,你杀得完吗?”
白逸风不屑的冷笑:“杀不完,但绝对可以杀怕,这个书生初入江湖就试过,就像这样!”话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飞落到众人面前。
褚红柳本来以为白逸风半天不搭理他,逃过一劫,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滚落到众人面前,看着这前一刻还谈笑风声的书生,简直像是见了恶鬼,许多人都止不住颤抖,袁承志一时间也摄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连阿九也没想到,这总是挂着微笑的书生,这般可怕,也终于明白刚才沙天广一伙为何那般模样了。
这时白逸风已经翻身回到马背,众人一直看着身影在树林远处消失,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