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楼
此刻接近午时,楼用餐的客人已经聚集不少,白逸风随意找了一窗边的位置落座,曲非烟小丫头叫过小二,叽叽喳喳点了一大堆好吃的,俨然一副把他当成冤大头的模样。
明天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此时城中聚集了各派江湖人物,甚至这回雁楼,白逸风也发现了几个五岳派的子弟,不过也不在意,架好七弦琴,练习起来。
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酒楼内的每一处,气韵自然,调达抑扬高下,落雁惊鸿、意味无穷,连平日行走江湖的莽汉也不觉间沉醉其中,一曲终尽,楼间不乏食客望向白逸风,拍手叫好。
小丫头嬉笑道:“白哥哥,你弹的什么曲子?真好听!”
白逸风弹了一下她额头,轻笑道:“高山流水,吃饭,你个小丫头,哪儿懂什么好不好.”
小丫头东张西望,一点不放在心.
这时,一身着粗布麻衣、腰佩一把短刀的江湖丑汉带着一个小尼姑楼来,小尼姑面带委屈,一张脸蛋清纯可爱,双眼透着几分天真无邪,未脱稚气。
两人刚刚落座,一个爽朗笑声从楼梯间传来:
“哈哈…田兄,原来你在这儿快活啊,真是让兄弟我一番好找.”话音未落,一名方面剑眉的青年走了来,脚步有些蹌踉,白逸风看出这家伙有伤在身,而且这青年白逸风也见过一面,正是华山的令狐冲。
另外两人无需多想,自然是田伯光和仪琳了。
仪琳惊呼一声:“令狐大哥.”前扶住令狐冲到旁边落座。
田伯光开口道:“怎么?令狐兄弟还不肯放弃.”
令狐冲应道:“哪里,我来此是为田兄着想,咱们习武之人,一生在刀尖讨生活,若遇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就要看谁的好运道,这面无二两肉的小尼姑,说什么都不能碰的.”
“喔?令狐兄弟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莫非对这尼姑还有什么忌讳.”
“当然,常言道: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啊,我在这尼姑倒的霉实在太多了.,田兄也是想当当的汉子,不如放这小尼姑走,我好陪田兄喝个痛快.”
田伯光看向仪琳,有些动摇,见此令狐冲接着道:
“田兄时常行走江湖,可听说过天下三毒: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呀!”
一番言论,逗的曲非烟小丫头咯咯笑个不停,清脆悦耳的笑声,吸引田伯光也看了过来,撇了一眼白逸风,盯着曲非烟道:“想不到我田伯光今天走了好运道,一天之间遇两个小美人.”
小丫头那能忍别人调笑她呀,当即凶凶的道:“哼!看什么看,当心我白哥哥挖了你的狗眼.”
仪琳小尼姑善良,担心的喊道:“小妹妹快跑,这厮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厉害得紧!”
田伯光也嘲讽道:“就凭你身边的无用书生,还想要大爷的双眼,别不小心把命弄没咯”随即看向白逸风,白逸风也微笑着看了看他。
不等曲非烟再反驳,一旁着青色道袍青年,已经拔剑前喝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道:“怎样?”
“很好,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居然还敢在这招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随即刺去,田伯光横刀一挡,寒光一闪,一刀就要将这青年拦腰斩断,刀光太快,青年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哐”一声响,短刀掉在地,田伯光表情痛苦的按着手腕,有鲜血溢出。
青年趁势一退,回到同行的老道身旁,行礼道:“多谢师伯.”
老道面露尴尬,这时悦耳的声音响起:“我救的你,你谢那老头干什么,白哥哥,你看我这断脉夺魂练得怎么样?”小丫头一脸期待的望着白逸风,那表情好似说快夸我.
听到这里,众人才知道刚才及时出手的居然是这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田伯光再看向一脸笑容的白逸风,直冒冷汗。
白逸风点头道:“打得很准,不过出手却是太轻了.”
“啊…”田伯光一声惨叫,惊醒了在场所有人,随即发现刚才还在窗边的书生不知何时站到了田伯光面前,手里拿着田伯光的短刀,面还滴着鲜血,只见田伯光胯间溢血,双手捂着裤裆在地翻滚哀嚎不已。
只听书生悠悠道:“你这般坏人清白的家伙,在书生看来比之杀人放火还可恨!这一刀断了你的根只是小惩.”
听此在场的汉子,都不由紧了紧双腿。
见书生扬刀,向田伯光踏了一步,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一声喝声响起:“住手!”随即令狐冲一剑向白逸风短刀挡去,白影一闪,砰一声巨响,直接把令狐冲踢飞到街。悠悠道:“书生要做的事,岂是你个傻子能阻止.”
仪琳惊呼道:“令狐大哥.”说着往楼下跑去。
本来燃起一丝希望的田伯光,瞬间陷入了绝望,白逸风没与他废话,刀光乍起,闪烁间只听铛一声轻响,地的田伯光已经成了遍体鳞伤的血人,短刀也钉在了他脑袋,再回神发现书生和那小丫头都不见了,只余酒桌一片金叶,示意两人真的出现过!
老道喃喃道:“江湖何时出了这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