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牢里的楚潇彦被放在了囚车上,那囚车边上钉满了尖钉,那尖钉是用竹竿做的。看它那新鲜的样子,应是昨晚刚装上去的。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囚车一路走来,不知撞了几回石仔儿,楚潇彦不知受了几次伤。
只见他身上满满的都是被穿的伤口,虽是这样他却没坑一声。咬着衣角,让自己不那么痛。
“这压着潇王是去哪里啊?”
“当然是去砍头咯!”
“砍头,这也未必太残忍了吧!”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比如这个。
“残忍?哼,有什么好残忍的,没把他五马分尸都算不错了,还残忍,这砍头已经算是轻的了”那人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那么让人讨厌。
“这还不残忍?那潇王好歹以前为了我们老百姓立下了多少战功,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没有他潇王哪来的我们”那人扔掉拿在手上的巾帕,没跟他旁边那人告别,就抬起脚快速跟着囚车一路离去。
邢台。
“你们还有点人性嘛?这潇王就算是前朝遗腹,但也不至于罪不至死吧!”说话的正是刚刚帮潇王撇清那人。
看下面那些人还是无动于衷,那人继续说“难道你们忘了潇王是怎么待我们的吗?还是你们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没有潇王哪来的我们这些人”
说完,底下哗然一片,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讨论起来。
“是啊!这潇王当初为了我们跟北澈国大战了整整四十天,那次他可是昏迷了三天,三天哪,那三天我们都以为他会撑不过去了,就算真的是前朝遗腹,也不至于砍头啊”
“是啊是啊,现在这潇王脚都废了,哪有什么能力去谋反啊”
“哎!”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扰乱民心”判官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听了那人说的话,气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拿着行邢板,猛的一敲桌子。
“李判官,我说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这些人一样愚蠢到了极致”那人丝毫不惧怕,正了正背脊,挺胸正视他。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李判官与那人说完,便一瘸一拐的从哪里走出来,向着下面那群议论纷纷的人说“谁敢在这里饶乱民心,与潇王同罪”
那群人听了,感觉背脊一凉,纷纷都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
站在台上帮楚潇彦那人,“扑通”一声与楚潇彦一样跪在地上,一副我愿意与他一同行邢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本王何德何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不是之前就说过从今以后我们都互不干扰了嘛?”
没错,此时跪在地上与楚潇彦同罪的人,正是当初与北澈大战时的贴身将军陆明。只不过当初为了救楚潇彦右手受了伤,想起来医治的时候晚了,然后便留下了遗病,楚潇彦见她跟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是个女孩子,不忍心便将她打发回老家了,怎的这次居然来了县城,还与自己在这里同罪,楚潇彦怎么说也过意不去。
“能陪潇王殿下死是属下的荣幸,但愿下辈子还要做潇王殿下的贴身将军”
“好,如有来世,你还做本王的贴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