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一下躺到床上,用被子蒙着脸,家里有个小祖宗!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得。
天呐,日子太难了。
星期天,叶韵还是比较忙的,上午要学习舞蹈,下午要学习绘画,时间紧。所以,她打算中午在外边买一些快餐,带给林瑾言。
叶韵洗漱完,给林瑾言烤了一些吐司片,热了杯牛奶,就骑着单车直接去了舞蹈教室。
林瑾言听着楼下传来的关门声,他知道叶韵去上兴趣班了,吐司面包的香味告诉他,叶韵一定做了早餐。
于是,林瑾言一瘸一拐的扶着楼梯扶手,坐到餐桌前,熟悉的情景,总能勾起人的回忆。
叶韵以前最喜欢在他吃饭的时候盯着他,他有些心疼叶韵,训斥她不要看自己,让她吃饭,而那时候,叶韵好像对自己就有了一些误解。
林瑾言叼着吐司片,静静地坐着,从左边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拨了出去,面无表情的说着:“明早把叶韵的桌子搬到我旁边。”
电话那边的方奇,沉浸在接到林瑾言电话的喜悦中:“啊?为……”
还没来得及问,林瑾言就掐断了电话。
林瑾言并不想与方奇多说些说什么,他知道几年之后的方奇,对他,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还没有搞明白,就回到了这里。
方奇握着手机,坐在网吧的电脑前,林瑾言的电话使他高兴了很久,以至于林瑾言奇怪的要求,方奇也没多想。
林瑾言于他而言,就像是“白月光”,得不到也抹不掉。
他不敢轻易显露他的心思,这种不被外界认可的想法,他并不希望被林瑾言知道。
有时他会打趣林瑾言,哪个哪个女生又跟他表白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好受。
看着林瑾言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女生,他心里也是很畅快的。
他给林瑾言摆平过不少人,不过,林瑾并言不知道,有的女孩子已经有了男朋友,却也向林瑾言表白,一来二去,经常有一帮男生堵在学校门口,扬言要教训林瑾言。
他总是先林瑾言出去,把那些人拖到一边,不让林瑾言看到,所以林瑾言倒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堵过他,偶尔有一两波人,真的堵到了林瑾言,那些人的结果,绝对比遇到他方奇要惨的多。
别看林瑾言冷冰冰的不说话,打起人来,也是发了狠的打。
有些爱情不被世人认可,却也不可抹去。
舞蹈教室,叶韵换好练功服,纤细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自信地扬起头,是的,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叶韵。
因为芭蕾舞,对基础的要求是很严格的,虽然叶韵底子很好,但是结婚后三年都没有再跳过舞,也不免生疏的紧。
勤能补拙,况且,就算上一世,她三年没有跳舞,但是她的基础也还是有的,她记得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学校应该会有一场艺术节比赛,所以,叶韵放学之后,又在舞蹈教室练了许久才慢腾腾地回家,。
街边,买了些皮蛋瘦肉粥和土豆丝,放在小车筐里。
回到家打开门,叶韵一眼看到林瑾言睡在客厅沙发上,显然是吃过了早饭就没有再上去,他说昨晚没有睡好。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高高的鼻梁,紧抿着绯色的薄唇,与平时的冰冷无赖相比,此刻的林瑾言是温和的,没有任何锐利的棱角。
对于以前的叶韵来讲,林瑾言是人间理想与人间妄想的结合体。
想都别想。
就算能得到,却走不进他的心。
可是,对于现在的叶韵而言,林瑾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邻居、同学。
当人们不再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那时才是最清醒的。
及时止损,过犹不及。
叶韵绕过林瑾言走进厨房,把菜倒出来盛在盘子里,又冲了两杯果汁,忙碌的动作突然顿住,时间静止,仿佛又回到以前,为林瑾言准备午饭的时候,不过那时的家里只有叶韵一人。
叶韵扭头看向安静睡着的林瑾言,嘴角不自觉的荡起一丝坏笑,把从柜子里找出的芥末,一点不剩的拌在盛给林瑾言的粥里,虽然说上一世的林瑾言与现在的他无关,但依旧改不了他恶劣的本质。
整整一管的芥末进了林瑾言碗里,叶韵珉住嘴,收敛笑意,走到林瑾言面前面无表情的推了推他:“起来吃饭了!”
林瑾言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闪而过的迷蒙,表情单纯又无辜,看到叶韵后,立刻坐了起来:“你回来了。”
“嗯”
叶韵憋着笑扶着林瑾言坐到餐桌前,把碗推到林瑾言的面前:“皮蛋瘦肉粥。”
林瑾言也没说什么,拿起勺子,放心的舀了一勺塞进嘴里。
旁边的叶韵看着脸色渐变的林瑾言,噗哧一声笑了,她的脸好像绽开的向日葵,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哼着小曲,夹着面前的土豆丝,唇边的笑意无限扩大,不经意地把冲好的果汁往林瑾言的方向推了推。
林瑾言嘴里火辣辣的,一股凉气直冲鼻腔,看着笑得欢快的叶韵,他就知道这芥末一定是她故意加的。
咬了咬牙,拿过果汁,一饮而尽:“叶韵,你给我等着!”
叶韵无视林瑾言的威胁,摇头晃脑的装作没有听见,一心一意的吃着饭。
她就知道林瑾言腹黑的本质一定会暴露,装什么清纯大白兔!
吃过饭,林瑾言照着镜子,嘴唇有些肿,伤上加伤,脚还没好嘴又肿了,叶韵真的是来讨债了。可是他忘了,是他自己把脚伸出去给人家踩的。
林瑾言又无奈的的耸耸肩,就算叶韵喂给他毒药,他依旧会毫无疑问地吃下去。
叶韵回到房间,想着林瑾言肿着的嘴唇,心情格外舒畅,互黑一次,公平!
时间匆匆,叶韵又骑上了她的脚踏车,赶往绘画班。
这一世,两样特长她都得拿起来。
星期一,老赵来接他们两人,看到林瑾言打着石膏的右脚,着实惊了一下,叶韵摇摇头,老赵也就没问什么,还以为林瑾言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