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那黑影将手中的人从到脚扫了一遍，抬眸看向一边女子。

苏小娥点了点头，笑道：“师父您有所不知，一年前她还只是个三品的小玄徒，这等天赋大陆之上绝无仅有。”

听闻这话，斗篷之下的人这才勾了勾唇角，抬手一掌就将手中的人击晕。

身影一闪，又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见二人离开，一旁笑的乖巧的人唇角弧度渐渐收敛，一双黑眸望着外面的街道，透着森森的寒意。

“覃玖歌，这一次……你死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玖歌是被疼醒的，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中一点点的抽离，全身上下，像被无数条毒舌同时在咬一般，就连内脏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啃食。

脑海中出现之前看到的画面，玖歌心中一凉，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学生是被固定在在墙上，而她此时却是躺在地上。

玖歌忍着剧痛抬手，想先查探一下自己的状况，下一秒，黑暗中的人脸色瞬间惨白。

自己的手掌根本就不听使唤，有些艰难地转头，才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手腕早已血肉模糊。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着嘴唇忍受着一波一波的疼痛。

暗室之中，蜷缩在地上的人痉挛不止，衣服头发早就被汗水跟红色的液体浸湿。

玖歌试图联系白鳞，在脑海中唤了无数遍，也未听到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时辰还是几天，玖歌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一次次被痛的昏死过去，过不了多久，又会被疼醒了，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遍。

“不行，我……不能……死……”

终于，那些东西像是啃食饱了一般渐渐没了动作。

身上的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丹田中空虚感，看样子，她的修为是一点都没剩。

而经脉被废，很显然是苏小娥对她的特别关照。

躺在地上的人呆呆地望着黑漆漆的头顶，周围没有听到那痛彻心扉的惨叫声，不知道是隔的太远，还是她被关在了别的地方。

直到开门声响起，接着一缕亮光出现，看了眼门口，并不是早上看到的火红色亮光。

苏小娥一进门，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女子，嘴里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覃玖歌，我早就给你说过了，我会杀了你的，你怎么那么蠢？还放我离开？哈哈哈。”

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并不宽敞的暗牢之中，回荡的都是她的笑声。

玖歌听的皱眉，索性眼不见为净。

“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想当初多风光呀。”

见地上的人始终闭着眼睛压根就不搭理自己，苏小娥也不恼，慢悠悠地走到女子跟前蹲下身子。

片刻后，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笑道：“怎么样？要不要看看？”

感觉到明晃晃的光线打到自己脸上，沉默半晌后，玖歌抬眸，镜子中正是此时狼狈不堪的自己。

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脸上，嘴唇也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唯有那双眼睛还像是自己的。

“苏小娥，你最后别让我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