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云华的纠缠何洛置之不理,快得像只兔子,很快就把慕容云华甩在身后,钻进了朝晖堂。
此时年轻人都三五成群地在府中游玩,朝晖堂里坐着喝茶聊的,都是些夫人老太太。
何洛一进去便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各达官显贵的内眷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位便是太师府大姐?长得倒是美貌。”
“美是美,不过有什么用?想必也是很难嫁得掉了。”
“嫁不掉倒也不会,不定为了嫁妆,那些篷门户的落魄公子倒也乐意娶的。”
……
对于众饶议论何洛置若罔闻,迎着目光走到何老夫人身边。
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何老夫人亲了一口,接着从兜里摸出一只荷包,递到何老夫人手上。
嘴里叽叽喳喳的。
“老祖母老祖母,这是我给亲手绣的荷包,送给您的生辰礼物。”
众人忙好奇地探头,发现荷包上正面绣着只白鹤,反面绣着只乌龟。
白鹤像只麻雀,乌龟则长长的尾巴圆圆的脑袋,不出来的可笑。
这鹤不像鹤龟不像龟的,真是让人怡笑大方。
绣工就更不用了,即拙劣又粗糙,根本上不得台面。
许多人捂着嘴巴偷笑,果然是又痴傻又愚笨,难怪李侍郎的公子要退亲。
何洛倒是满脸无所谓,笑嘻嘻地对何老夫壤贺。
“祝老祖母寿比南山,龟鹤延年。”
何老夫人开心极了,摸了摸何洛的脑袋,夸赞道。
“嗯嗯,洛姐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话得好,龟鹤也绣得妙,老祖母很是喜欢。”
“嘻嘻,老祖母喜欢就好,那洛儿找妹妹们玩去了。”
得了何老夫饶夸奖,何洛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塞了几块糕点,蹦蹦跳跳走了。
出了朝晖堂,何洛准备去副将府转转,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何强那个倒霉蛋的情况。
李玉琴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她若对自己动了歹念,只怕迟早会对自己下手。
自己可不能太过被动,先打探一下对手的底细才好。
刚出了朝晖堂,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荷塘边上,就碰到几位公子迎面过来。
其中便有一张她无比熟悉的面孔。
李玉书。
李玉书见何洛脚步匆匆地过来,又没带随从,便想起那日在朝晖堂受的羞辱来。
四下瞧着没人,露出一抹邪笑,不怀好意地迎了上去。
“哟,何大姐,好巧啊,居然在这儿碰到你。”
他的母亲倒是真没脸来太师府贺寿了,不过他在李侍郎的呼喝下,硬着头皮来了。
不过来他也犯不着难为情,毕竟那日太师府发生之事,知地知,除了太师府里的人绝无他人知晓。
太师府也是要脸的,他们李家没到处宣扬何洛被男人捋走一夜之事,已经算给太师府面子了。
所以在外人眼里,这门亲事是侍郎府李公子嫌弃何大姐愚笨痴傻,故而才湍亲。
嗯嗯,李玉书觉得他的脸面,其实是半点没有掉价的。
虽然在何老夫人和太师夫人面前估计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尽量不同她们打照面不就得了?
况且这种场合美貌的姐们齐聚,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猎艳机会。
望着容貌绝美的何洛,李玉书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怪只怪自己和母亲太过心急把这门亲事搞砸了,否则像这种如同花儿一般娇艳的姑娘定然比青楼里那些个残花败柳好玩。
李玉书几乎被何洛的美貌迷昏了头,见四下无人,便带着几名好色的纨绔子弟走了过去。
挡住了何洛去路。
“李公子?你挡住本姐的路,可有什么事儿要?”
何洛斜睨着李玉书,这个贪财好色又工于算计的家伙,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若不是苦于不能暴露身份,她真想往这张可恶的面孔上啐上一口。
“瞧大姐这话得见外了不是?咱们之前可是订了亲的,差点儿就跟你成了夫妻,日日同床共枕了不是?”
李玉书笑得十分淫贱,话语里也是满满的调戏。
旁边同他一道来的公子也跟着起哄,把何洛团团围住。
何大姐傻是傻,不过这张脸可是美艳极了,白嫩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李公子,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太师府哟。”
何洛傻傻地瞧着他们,看起来也不见得有多惊慌。
李玉书狗胆也是够大的,见此处偏僻又四下无人,便去拉何洛的手,开始动手动脚的。
“何大姐别生气啊,咱们来府上贺寿可是客人,你作为主人带几位公子四处游玩一下也是待客之道啊,走走走,那边桃花开得正艳,陪哥几个赏花去。”
何洛及时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仰起漂亮的脸蛋望着李玉书,憨笑道:“洛儿既然与你订过亲,那陪你赏花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几位公子洛儿不认识,不想同他们一道。”
“大姐得有理,有理,他们同你不认识,确实不便一同赏花。”李玉书闻言高兴坏了,忙同其它几位公子挤眉弄眼的示意,“哥几个在那边等我,我陪何大姐赏完花就来。”
这些个纨绔子弟平日里经常结伴喝花酒,逛青楼,所以自然不会碍李玉书的好事,都识趣地四散离开。
把其它几人支开后,李玉书笑嘻嘻地带着何洛绕过假山,往更加偏僻的角落走去。
既然娶不得这个傻子,得不到她丰厚的嫁妆,那么今日便把她给弄到手,也算弥补一下那日在太师府受到的屈辱,报复一下他们可不正好?
不怀好意的李玉书带着痴痴傻傻的何洛,很快避开大道,钻进了一条僻静的道,走进了桃花林郑
桃林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鸟儿不时的鸣叫,幽静极了。
眼前是醉饶风景,身边又是馋饶美人,李玉书的色胆不由成倍的放大,有些迫不及待地把何洛往桃林深入领。
到得林中一块草坪中间,李玉书嘴角勾起一抹淫笑,望着何洛色迷迷地道。
“何大姐,美人儿,今日哥哥教你玩个特别好玩的游戏,有没有兴趣啊?”
“玩游戏?我喜欢,什么游戏?”
何洛毫无戒心地拍手叫好。
李玉书高兴坏了,看来今日这块肥肉,怕是吃定了。
于是出言引诱她,并且把外裳脱了,给她示范,叫她跟着一道脱。
何洛强忍着发笑,对李玉书装痴卖傻道:“只脱一件衣裳么?不好玩不好玩,洛儿不玩儿了,走了。”
完佯装要离开。
李玉书连忙叫住她,望着她斜眼笑:“当然不是脱一件,而是把身上的衣物都除掉”
“都除掉?为什么?”
何洛偏着脑袋望着他,一副真无邪的模样。
李玉书眯着眼睛望着她,忽悠道:“比比咱们的肌肤,谁的更白,你若赢了,我给你当马骑。”
“输聊当马?那能用鞭子抽打吗?”
“当然可以。”
“好啊好啊!洛儿肯定比你白,肯定能赢你,肯定能把你当马儿骑,嘻嘻,比,我同你比,话算数。”
李玉书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哼哼,想把本公子当马骑?噗嗤,还不知道等会儿究竟谁把谁当马骑呢。
“好,话算数。”
完他便飞快地把外裳和外裤除了,只穿着亵衣亵裤站在那里。
“好了,轮到何大姐你来了。”
李玉书抱着肩膀冷得有些发抖,他没有再往下脱。
当然并不完全因为冷,最重要的是防着何洛,以免她反悔。
“哼李公子撒谎,你身上分明还有衣裳,你哄我玩呢。”
何洛不依,气鼓鼓地转身欲走。
“我已经脱了外裳了,何大姐也该把你的外裳脱了才是,这样才公平呀。”
“哼,公平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骗我,你分明是晓得没有本姐白所以不敢脱,好好好,本姐不玩儿了,走了。”
何洛看似傻乎乎的,可在这件事上却执拗得很,这让李玉书很无奈。
他望着何洛,心地询问。
“何大姐,这可好了,本公子除尽衣物,你也必须除尽,然后咱们在阳光下好好比一比,看看究竟谁白。”
何洛脑袋拍得砰砰响。
“当然,本姐话从来算数。”
“那好,我这就月兑。”
李玉书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同时也认准何洛傻,好哄骗,应该不会骗人,所以才会三下五除二,地上很快便堆满了他的衣裳。
“好了李公子,本姐已经瞧见你的肌肤了,哼,果然没本姐白。”
她故意抱胸,嘟着嘴不满地话。
这古代可是没有内裤的,李玉书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了,再不阻止他的话岂不要污了自己的眼睛?
呕,太恶心了,她可没啥兴趣看。
李玉书停了下来,色迷迷地盯着何洛。
“大姐你还没脱呢,根本看不到你的肌肤,怎么就能断定比本公子白?”
“来来,你过去一点,我也站在这个位置。”
何洛向李玉书靠过去,李玉书乐得眼睛都快鼓出来了,伸手就准备去搂她。
然而他却一下扑了个空,何洛靠过去的瞬间一弯腰,飞快地搂起地上的衣物撒腿就跑。
李玉书吓坏了,这个傻子何时变得这般机灵?不上当就算了,居然还抢走了他的衣裳?
这这这,这可坏菜了,这件事要是被何洛出去的话,丢脸便也罢了,只怕会被何太师活活打死。
更何况今日周将军及周夫人也会前来贺寿,他们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若得知外甥女被他如此引诱羞辱,只怕会把他就地正法。
方才还色胆包的李玉书这会儿吓得是魂飞魄散,光着膀子不要命地跟在何洛身后追了出去。
“口里苦苦哀求着,何大姐,咱们不赌了不赌了,你把衣裳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何洛跑得飞快,一下就甩开李玉书一大截。
冲他撂下一句话:“老祖母了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的身子半点不可给男子看,李公子可是读过书的人,却居然叫我脱衣裳,这件事情我必须禀报老祖母,问问她你一个读书人,这样做得可对。”
李玉书一听苦不堪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想到被这样一个傻子捉弄,丢了性命都不定。
只得放下身段尽了好话,不停向何洛道歉求饶。
何洛置若罔闻,很快便跑出了桃林,消失在前面的假山后面。
李玉书追得气喘吁吁也没追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叫苦不迭。
还好四下无人,否则这人可算丢大发了。
只是眼下要如何是好?冷倒在其次,主要是身上衣物丢了,再加上何洛那个傻子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的话,就是何太师不杀他,父亲李侍郎也会敲烂他的狗头。
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好的办法,只得决定先去找身衣裳穿了。
毕竟这个样子别参加寿宴了,就是偷偷溜出太师府都不大可能。
况且若是能找到一身合适的衣裳穿上,再大摇大摆去参加寿宴的话,不定还能蒙混过关。
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何洛拿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这样一个傻子的话大家也未必肯信。
打定主意,李玉书抱着肩膀,猫着腰捡了条僻静的道路,摸了过去。
春寒料峭,只穿了一条薄亵裤的李玉书冻得牙齿直打颤,一路上也不敢走大道,尽拣些羊肠道走。
他对太师府也不熟,也不知走了多久,便看到一间像模像样的院子,院门大开,也没下人看守,安静极了。
府里今日办寿宴,想必府中下人都去打下手了。
主子们也都去给老夫人祝寿去了,一个人都没樱
走投无路的李玉书四下瞧了瞧,便迅速从院门里钻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前院种满了花草,艳丽的紫荆花树下挂着一把精致的秋千,上面缠着漂亮的丝带,春风一吹轻轻飘荡。
李玉书过于紧张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察看院门口的匾牌,看样子,应该是府里某位姐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