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到

钱来刚来到顾家门前，就听见一中那个女人说他们学校坏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他就是觉得说的是他们二中。

忍不住抬脚进了屋子，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一中那女人身上，一眼就看到那女人不屑的眼神，他的火气瞬间噌出老高。

转瞬想起来意，他决定暂时忍住，按耐住喷火的小宇宙，懒得跟她多费口舌，钱来扭头看向顾妈和旁边安静站着的顾一一，语气亲切地说，

“我是二中教导主任，我姓钱，我们二中对学生的条件一向很好，顾同学是我们很重视的同学，她的成绩在县排名里都位列第一，如果选择我们二中，我们学校会拿出最优厚的待遇给顾同学，”

说着眼睛剜了旁边的女人一眼，对顾妈接着道，

“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一中能给的优待我们学校也能给，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钱来，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就你那学校，一年里都找不出几个能上市一中的人了，能去你学校的不都是被我们一中淘汰的，你拿什么跟我们比？”

女人竖起的眼睛格外嚣张，语气不屑地反驳钱来。

听到这么无脑的话，郭老师呕血的要死，心里暗骂，不得不站起来说她，

“王老师，你刚说的太过分了，”

“你是在说我？你敢说我？”王红玉不可置信地看着郭全，

郭老师，也就是郭全，将怒火忍了又忍，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

王红玉是校长的亲侄女，他不能太过得罪，咽下不甘，轻声说，

“咱们今天是来确认顾一一同学报考意向的，这才是正事，而且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选择咱们一中，也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去其它学校啊，王老师咱们还是先问问顾一一家人的决定吧，”

说着郭全头向王红红玉偏了偏，压低声音

“如果顾一一转身进了二中，校长那边也不好交代。”

王红玉听后冷哼了一声，她不觉得一个学生能对学校有什么影响？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撇了撇嘴重新坐下。

郭全堆着笑看着顾妈“不好意思，王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迫切地想帮助顾一一同学选择对她合适的学校，而且我们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现金一千块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那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顾同学有没有做好选择？”

顾妈迟疑了下，皱眉看着郭老师，

“这……”

“哎，我们二中对优秀生也设有奖学金的，而且我们校长承诺，只要顾同学能一直保持好成绩，每次大型考试都会有奖学金，再说我们学校环境优美，交通也便利，学校的设备都是新购的，食堂还有专门请来的厨师，做出的饭味道一流，”

怕顾妈就这么选择了一中，钱来赶紧出声，列举着二中的有利条件，

“还有，我们学校还会给顾同学每月提供十块钱的餐补，这是以往学生都没有的，顾同学成绩这么优异，学校也要给予一些奖励不是”

“钱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王红玉忍不住出声，

“就你那破学校，条件再好也白搭，能培养出几个好学生？我看再过几年都可以搜罗全县的废物去你们学校开桌打麻将了，这还跟我们学校抢学生？你有那脸？”

“你！”钱来气血翻腾，脏话都忍不住涌上喉头，泼妇！王红玉一副横眉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手痒痒。

郭全也觉得很无语，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女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顾一一妈妈可还没做出决定呢，她就敢这么嚣张，现在哪个学校不挣着抢顾一一，哄还来不及呢！

纵然生气，郭全也还是要努力挽回局面，他顶着顾妈目瞪口呆的模样，露出一个礼貌又很尴尬的笑，

“你别听王老师开玩笑，她就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而且还有啊，我们校长说了，除了学校奖励的奖金，只要顾一一同学入学，校长还会额外补给顾同学一千元的优秀学生奖。”

钱来忍不住还想出声，却被郭全拦住，

“钱主任，咱们还是一起听听顾同学家长的看法吧。”

虽然有王红玉这根搅屎棍，但他对他们一中还是有很大信心的。

顾妈温吞地开口，

“我……”

“我去二中！”

顾一一跟顾妈一同响起，顾妈听到跟她不一样的声音，扭头看向女儿，

“什么？”

“真的？！”

“顾同学……哎”郭全有些不敢相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钱来推搡到一边，

“顾什么同学，你让开，”钱来一把推走挡在前面碍事的郭全，发胖的身体异常灵活，一下蹭到顾一一身边伸出手，脸上笑的牙不见眼，

“顾同学你绝对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我作为清源二中教导主任，欢迎你的加入！”

顾一一淡笑一声，也回握了一下手，她对钱来笑的跟弥勒佛的样子很有好感。

顾妈见顾一一已经确定了，也不生气，她相信女儿到哪都能学的好，

而且她也不喜欢这个王老师，还是这个教导主任好，虽然胖胖的，但面容慈祥，相信他说的学校一定也不会差。

王红玉气的脸都歪了，瞪了钱来一眼，又扭头看向顾一一，

“你一定会为你今天做出的选择后悔的！等你成绩退步，我看你怎么哭！”

顾一一眼里的温度渐渐消失，冷眼看向王红玉，还没说话旁边的顾妈就替她出声了，

“我女儿选择的就是最好的，我相信她在哪都能越好，谢谢你们专门跑一趟，不过我们现在要忙了，请你们先回去吧。”

顾妈很生气，谁也不能说她的女儿，这个女人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不欢迎她。

“你以为我稀罕，到时候在二中成绩落后，再想来我们一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看顾家这么不知好歹，王红玉脸上非常挂不住，气恼地转身离开，

这没见识的顾家非要与二中为伍，她等着她们后悔的那天！

“这……唉……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们一中老师不是这样的，她……”

“谢谢郭老师了，不过我们一一已经确定去二中了，非常感谢您对一一的肯定，”顾妈对郭全倒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女儿已经选好了，她会支持她。

郭全看着态度坚定的顾妈，不禁摇头叹息，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被王红玉这个女人推走了。

先出门的王红玉迎面撞上三中的人，她嘲讽地出声，“你们来晚了，顾一一已经选择去二中了呢！”

还没出场就已经结束的三中众人……

屋里，

钱来完成了今天的大任务，心里一阵放松，兴奋地跟顾妈说了他们学校的特点，让她们提前了解一下他们二中的优点，在顾妈面露满意后高高兴兴的离开。

顾妈送走钱来，进屋看到表情平淡的顾一一，摸了摸她的头，柔和地说，

“别有压力，你去哪里爸妈都支持你。”

顾一一看着顾妈肯定的眼神，勾起嘴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