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群架,以多欺少啊。你也不害臊!”
郑桐心里已经开始发虚。
但有姑娘在,只能大着胆子逞威风。
“他说得对,你有种别叫人帮忙啊。”周晓白怂恿着钟跃民。
“就是就是,你这样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罗芸也跟着挤兑。
钟跃民想了想,点头道,“你们说得有道理,教训两只小蚂蚁,用不着我们这么多弟兄。”
“谁是小蚂蚁了,你丫的!”郑桐不服气。
此时。
时寒开口了,“他们一共多少人?”
“二三十个吧?”郑桐估摸。
“加这个流氓,一共二十三!”周晓白数得飞快。
“一起。”
时寒食指勾起,做了一个全部放马过来的手势。
“你……是不是疯了!”周晓白惊愕。
“这不是找打挨吗。”罗芸想不通。
“时寒你丫的是不是自信过头了,我可没见过你以一敌百!”郑桐在他旁边小声嘀咕。
以前的时寒确实没这个能力。
但现在的时寒,今非昔比。
穿越过来一个多月,他已经通过“秘密手段”把武力值提升到了大师级。
“叮,已为宿主显示现场二十五个人的武力水平。”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时寒可以清晰看到每个人的武力水平值,以一个虚拟蓝框的形式,悬浮在众人的脑袋。
几乎清一色的低级入门水平,数值在50\/10000-100\/10000之间。
最高的是钟跃民,700\/10000。
但跟时寒的宗师级比起来差得远,5000\/10000。
“你们都听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要出风头。”钟跃民撇清跟自己无关。
“你要是个男人,就和他单挑!”周晓白激将道。
“我也想啊,不过他现在打肿脸充胖子,我有什么办法?”钟跃民嘴皮子溜得很。
“你快收回自己的话啊。”罗芸替时寒着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时寒不为所动。
“都瞧到了吧,这是他自找的!”钟跃民指鼻子蹬脸。
两个女人都在帮时寒,这让他非常不爽,迫不及待把时寒揍得鼻青脸肿。
“哪儿有这么傻的人啊。”
罗芸干着急,拉着旁边的周晓白想办法。
可是。
周晓白忽然安静了,怔怔地看着时寒,小声道,“我倒欣赏起他这样的大丈夫作为。”
“袁军那兔崽子怎么还没带着我们的人到!”郑桐眼巴巴地看着救兵来。
“别等了。”
时寒手痒痒,自从达到宗师级的水平,还没实战过。
“那我只能在旁边给你摇旗呐喊了啊。”郑桐躲到一边儿。
“你们也过去。”时寒对周晓白她俩道。
“你当心。”周晓白贝齿咬着下唇。
罗芸走过去踩了郑桐一脚,“胆小鬼!”
“我承认我胆小,但是一个人被打,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受伤吧?毕竟我留下来可以照顾你们。”郑桐眯着眼睛。
“谁稀罕你照顾。”罗芸咬牙切齿。
“只希望他们这群人能下手轻点儿。”周晓白已经想好了后路,回家拿药给时寒养伤用。
“真没见过时寒这么傻的人。”罗芸还是费解。
“傻人被打了,但是有傻福啊。”
郑桐察觉到这俩姑娘好像都在关心时寒,心里一顿咒骂,丫的,时寒你真有心机,就这么俘虏了女人的芳心。
总之。
在他们眼里,时寒是要挨打的那一个。
“兄弟们,跟我把他揍趴下!”
钟跃民咋咋呼呼,第一个冲前和时寒交手,也没客气,一拳头结结实实砸向时寒的胸口。
那一拳的速度,在周晓白看起来又快又恨,吓得她捂嘴大叫,“当心!”
可是。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钟跃民突然倒在了地,捂着胸口哀号不已。
看那模样极其痛苦,嘴角不停抽搐。
“发生了什么……”罗芸同样惊诧。
“你们没看见?”
她们俩都害怕地闭了眼,怎么能看到。
郑桐震惊地解释道,“时寒的拳头比钟跃民快多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时寒出手这么快。
“噗……”
钟跃民吐出一口老血,气弱地倒在地,“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但他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其他人见状,纷纷惊恐道,“钟跃民被一拳打服了!”
“那我们还打什么啊?”
“快跑吧!”
众人快速作鸟兽散。
战斗还没刚刚开始,就宣告结束。
“可怜啊,只剩你这个孤家寡人了。”郑桐赶紧过来奚落钟跃民。
“时寒,你太棒了!一拳头解决了流氓,吓跑了他的同伙!”罗芸很激动,像个花痴的粉丝。
“时寒,你没事吧?”
周晓白狐疑地打量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似水温柔。
“关心我啊?”时寒嬉笑。
“你可别误会。”
周晓白挑唇,恢复到大小姐的傲气,不疾不徐地道,“你帮我教训流氓,我问候你一声,不是理所应当?”
死丫头,嘴硬。
时寒知道她就这脾气,转而指着自己的胸口,装作气虚地道,“我这里有些闷,你说该怎么办?”
“要不……我给你揉一揉?”
周晓白语调再度婉转如水,伸出自己柔软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就要按摩的时候……忽然紧握成拳,重捶了他一下,嗔怒道,“臭流氓!”
然后。
她拉着罗芸,踱步而去。
罗芸还很不舍,“晓白,你怎么了啊……干吗打时寒……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很快,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街口,郑桐仰天大笑,“搞了半天,人姑娘没看你啊。时寒,我还以为你得手了呢。”
“打是疼,骂是爱,你懂吗?”
时寒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别说,周晓白下手够重,是真打也是真疼。
“那是你一厢情愿!”郑桐不认同。
“那你等着瞧喽。”
时寒不跟他废话,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一动不动的钟跃民,掰开他的嘴巴,喂下了一颗褐色药丸。
“不是,我说时寒,你丫的,怎么救他啊?他刚刚那个飞扬跋扈的样子,你忘了?”
郑桐半月前在时寒这里吃过一次这个药,当时也是和其他顽主打架受伤了,疗效非常之好。
“我没忘,但这不妨碍我救他。”时寒起身。
“丫的,你有病。”郑桐非常不满。
这时,一群骑自行车的人过来了,袁军在前面。
郑桐终于见到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袁军,CN奶奶的,我和时寒被一群人围殴了,你他吗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看你们好好儿的啊,人呢,谁围殴你们了?”袁军一头雾水。
“他!”
郑桐指着躺在地昏迷了的钟跃民,藐视地道,“可惜他不中用,被时寒一拳打趴下了,他手下那一群人全部吓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
“想要以多欺少?反而被干倒!这么刺激的场面,我没看到,真可惜啊!”袁军觉得遗憾。
“你们能别BB了不。”
时寒听得不耐烦,指着地的钟跃民,命令道,“郑桐,袁军,你们把他送回去。”
“什么?”他俩以为听错了。
时寒没有重复第二遍。
郑桐就知道没问题,不情愿地地道,“可我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住哪里啊。”
“那你不会打听!”时寒恼火。
郑桐吓得闭嘴,朝袁军使眼色,他赶紧迷茫地道,“不是时寒,为什么是我和郑桐送他回去啊,咱还有那么多兄弟呢。”
“你们送不送?”
时寒神色凌厉,不容商量,骇得郑桐和袁军不敢再多问一句,把钟跃民架二八大杠,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