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起哄。
周晓白怎么可能和他洞房,满脸红彤,逃也似的离开了冰场。
并且在家整整躲了两天。
这天出门。
还是罗芸拽着她来冰场,学习怎么打冰球。
她们滑行的功底都是不错的,尤其周晓白,在冰似一只火蝶,轻盈灵动。
不过,打冰球对她们来说,相对生疏很多,挥杆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
时寒一伙儿人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就像把她当猎物等了两天一样,瞬间以飞驰的速度冲刺而来,在她们面前猛然横过冰刀急停,刀尖在冰面之刮起一道道雪白色的冰雾。
落入眼帘。
周晓白拿手扫了几下,待看清楚面前是时寒,她微微一愣,继而又露出了一丝羞赧的笑意。
次钟跃民在这里亲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还害羞呢?”
时寒打趣她,伸手勾她的鼻子。
“你干得好事儿。”周晓白转身,红霞飞了两腮。
“呦,快哄哄去啊。”
郑桐和袁军、钟跃民在后面看好戏。
“还用你们教?你们几个都别跟着了,一边儿去。”时寒把他们赶走。
他们也没继续当电灯泡,开溜去冰场找乐子了。
罗芸站在原地,委屈巴巴地道,“时寒,晓白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到冰场的,你不会要把我也赶走吧?我想和你学习打冰球。”
“行啊。”
时寒没有抹去她的功劳,带道,“我教你们怎么打冰球。”
然后。
他就滑到周晓白身边,去握她的手,对罗芸道,“我和她示范给你看,你在旁边学着。”
“……好吧。”罗芸心有不满,但又能怎样。
两天前时寒亲了周晓白那一口,她就已经痛不欲生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一起,而且晓白似乎也忽然变得在人前没有这么排斥他了。
“重心要有一个转移的过程,在挥冰球杆的时候,不光只是胳膊的力量,要有一个动力链,从脚下传到髋部,再到腰部、肩部,最后带动我们的大臂、小臂,传导到球杆,挥杆击球,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这样的击球速度既快又准,能很好地洞穿对方的大门。”
“你懂这么多啊。”
周晓白从前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但是打冰球里的学问,她第一次从时寒这里听到,而且听起来非常之科学和靠谱。
“所以你是不是开始崇拜我了?”时寒在阳光下对她调侃一笑。
“臭美的你!”
周晓白恢复自己的冷淡脸,伸手打了他肩膀,“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吹鼻子脸的人。”
“以后给你天天见我的机会,怎么样?”时寒眨眨眼,对她放电中。
“咦……”周晓白一脸嫌弃,“我才不要。”
“那后天的芭蕾舞演出门票,你要不要?”时寒问。
“你还有?不是听说你都散发给了四九城里想看演出的人吗?”
周晓白这两天听说了他做的好事儿,门票是他承包了,但没有全部分给他寒帮的顽主,也给了一些中老年人,还有一些贫困户,算是做好事了。
“有啊,留了两张,你和我的位子。”时寒笑着道,“要不要和我坐在一起欣赏演出?”
“……要。”周晓白终于心口相一了。
罗芸在旁边看得眼馋急了,跺脚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亲亲我我耳鬓厮磨啊,我还怎么学习打冰球啊,简直心烦意乱。”
“我给你个建议。”
时寒一针见血道,“去旁边冰场找个小伙子陪你,啥事儿都解决了。”
“你这是嫌我碍眼啊,时寒?”罗芸气嘟嘟地道,“好,我走,我真是交友不慎,有眼无珠……”
“唉,罗芸……”周晓白去追她。
时寒拉住,“我们继续学冰球。”
“降低重心。”
时寒帮她放松,手掌自然放在了她的囤部,周晓白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而时寒心里则偷乐了。
又软又大,饱满富有弹性,这样儿的媳妇好生养,哈哈哈!
“保持住在挥杆之前,重心的稳定,不要随便乱动,消耗掉动力链的传导……”
时寒手把手耐心地教导,而周晓白也很聪明,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她已经可以很好地在滑行中传球,并且在行进中命中击球。
现场之中,恐怕找不出几个像她这样有天赋的人。
“歇会儿。”
时寒带着她在冰场外的位子坐了下来。
冬日的寒风微微吹拂着,但有金色的阳光照耀,就不显得那么寒冷了。
尤其是旁边还坐了一个让你心脏砰砰砰跳的人。
“时寒,我记得以前在学校里大家都比谁功课好,谁品学优良,谈得最多的是未来的理想和报复,但现在,你们这些男孩子动不动打打杀杀,跟好斗的公鸡一样。”周晓白是在认真聊天。
但时寒就没那么认真了,玩世不恭地道,“我们好斗,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母鸡。”
“找死啊你!”
周晓白作势去打他,却被他一下子圈在了怀里,抱在怀中,温柔似暖风地道,“虽然打架是我们的专业,但业余时间我们可以听听音乐,看看书,对了,你看过《基度山恩仇记》吗?这本书写得一绝,相当好看。”
周晓白小猫一样点头:“我看过,我家有这本书,是挺好看的。”
时寒眼神一亮:“你们家有?简直太好了,能借我看看吗?”
“你刚才不是说你看过吗?”周晓白从他胸口抬起来,质问,“你到底看过没有?”
“这本书以前一哥们儿借我看了一夜,第二天就要还,所以我只看了一大半,后面的内容就不知道了,急得我满世界找,就差撞墙了,现在幸好遇到了你。”时寒给自己编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但是就要这样才能你来我往,毕竟借书有借有还,一来二去,不想联络也要联络下去。
他这是要赖周晓白。
而周晓白这么聪明,也心知肚明了。
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那我借给你。”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要送到我家哦。”时寒伸手幼稚地捏了捏她白嫩的鼻子。
“讨厌啊你。”
周晓白起身麻溜穿好冰鞋,下了冰场,脚下一个踩冰,刺溜一下滑得老远,鲜红的围脖在熙攘人群里,永远那么醒目,像阁、命的旗帜,永不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