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被赶出的仨人没地方可去,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台阶抽烟。
袁军把烟头踩在脚下,骂骂咧咧地道,“时寒那丫的,重色轻友,有了婆娘,也不管我们死活了。”
“有本事你也拍一个去啊?”郑桐呲他。
“就是啊,袁军你也去拍一个周晓白那样的好婆娘。”钟跃民跟着呲。
“去去去,你俩就会合伙儿挤兑我。”
袁军快闷死了,突然眼睛一亮,欢呼地跳起来,“乐子来了!你们不用拿我寻开心了!王老三,快逮住他丫的,别让他跑了!”
“王老三?”郑桐一听,也有了精神,“不能让他跑了,打他丫的!”
王老三是街道主任儿子,傻乎乎的,常常挂着一条青鼻涕。
袁军郑桐就喜欢欺负他,每次看到他就跟见到了开心果一样。
钟跃民有点抗拒地道,“你们这样欺负人,不太好吧?”
“那你就一边儿去。”
袁军截住了王老三,搂着他脖子,假装亲热道,“老三啊,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都没见人影,哥哥我想死你了。”
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捏他肉乎乎的脸蛋,跟捏橡皮泥一样。
“我爸不、不……不让我出来,说外面有坏人。”王老三说话磕磕绊绊。
就是这个口吃的样子,让他们觉得好笑。
郑桐憋着肚子笑,问,“大白天的哪儿来的坏人啊?再说了,即便有坏人,也有我和你袁军哥哥罩着你不是?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说到这里,袁军就想到了一个坏点子,“如果有人欺负我和你郑桐哥哥,你也帮我们是不是?”
“嗯嗯嗯!”王老三点头像捣米。
“就是那个人,他刚刚欺负我们,你帮我和郑桐哥哥教训他。”袁军手指着钟跃民,把他当坏人。
王老三这就信了。
二话不说,把两个肉肉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朝着钟跃民的脸打过去。
“看来是真没智商啊。”
钟跃民轻轻一闪,避开了他,反倒他一个重心不稳,撞在了旁边的柱子,疼得他嗷嗷大叫。
袁军和郑桐在旁边叉着腰哈哈大笑……
……
时寒家里。
周晓白偎依在他身旁,静静的,首度承认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天桥剧院门口,你帮我摆平了那个小偷,我已经对你有了好感……”
“所以你的荷包是故意送给我的?”时寒现在还珍藏着。
“不过,被那个小偷摸走了,确实晦气。”
周晓白这时候忽然从他怀里起来,从自己的外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全新的墨色荷包,阵脚是无二的精致,带着一点女人香,递给他,“这是我做的,崭新的,送给你,希望你以后每次看到它,都能想起我。”
时寒接过来握在手中,心里注入一阵暖流,动情道,“晓白,我会天天想你。”
“我也天天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想念你。”
周晓白像一团热烈的火,在他的身边燃烧,热乎乎地道,“答应我好吗,时寒,别去跟他们打群架,你是一个有思想有艺术气质的男人,不应该参与这种集体斗殴,这不适合你。”
她始终没忘记今天过来的重要原因。
再次向时寒要求,再次乞求地凝视着他。
“好。我答应你。”
时寒终于点头。
“你急死我了!你个臭时寒!你讨厌!你总算同意了……”
周晓白激动地语无伦次,踮起脚尖,又一次QIN,WEN了他……
时寒趁机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像什么密语。
引得她笑颜如花,“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等你。”
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遇到那仨人。
袁军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周晓白你咋那么开心啊,笑得脸都可以开出花儿了。”
“难道你还让我哭不成?”周晓白瞪他一眼。
“哈哈,袁军,你傻啊傻,肯定是时寒那丫的让她舒服了呗!”郑桐信口开河。
“哈哈哈,那我懂了……”袁军一脸坏笑。
“羡慕啊……”钟跃民想想都刺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晓白气得大骂他们,“当心时寒打断你们的狗腿!”
“好走不送啊你,时太太。”
三个人哄笑着开她玩笑,跑进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