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加入了几个聒噪的尊上,月牙很是头疼,但也无法。
听他们,自从下界后见到院长仙君的机会少之又少,陶煜只交代他们到了灵考时,出来收几个赋高的学员做亲传弟子,再好好教导,其他的便随他们去了。
实话,就连他们也被仙君交代了没事不要跑去思烟院,就算是有事,也要尽力解决,除非塌下来,或者血邪族打了上来,才可以去见他。
后来他们听,有个新来的女学员时常会出入思烟院,起初他们还以为院长转性子了,于是齐齐跑去拜见,结果仍然被轰了出来。
尊上们这才知道,恐怕这只是仙君给这个女学员的特例,旁人还是一样进不去思烟院的。
故而当得知有一众学员正赶往思烟院,领头的还是个女子时,几个尊上便也从南院赶了过来。
因为都是陶煜手下的人,所有尊上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其中,宴苏与祁明是地仙修为,清炀和昭寻则是飞仙修为。
当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思烟院时,南宫翎已经来到了焚珏导师的住处。
“舅舅,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南宫翎冲进屋子,大叫着。
“闭嘴,注意你的身份。你父亲南宫翼虽是我义兄,但我可没有你这么个侄女。”
焚珏一身墨花暗纹锦服,原本正抱着术法书翻看着,感觉到南宫翎随意地闯进自己房间,立马皱起了眉头,不悦道。
起初,义兄南宫翼设宴将他请了过去,宴席上,有意将女儿交给他教导。
焚珏又看这南宫翎的赋不错,便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可没想到南宫翎性子却是个跋扈的,学不会隐忍不,又只知道使手段,委实上不得台面。
左右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她又哪来那多的心机,不过是被家里惯坏了,见不得别人比她出众,故而专门使一些背地里打压的手段罢了。
焚珏本就是圣级班的导师,平日里他教的便是关于御灵术这方面的课程,对于月牙的赋很是欣赏。
起来,月牙有时候使出的术法就连他也没有习过。
焚珏深知那个少女绝非池中之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偏偏这个南宫翎还偏要上赶着给人使绊子,真是让他头疼极了。
南宫翎一见他那不耐烦的模样顿时害怕了,如今月牙他们很快就要抵达思烟院了,到时候事情闹大,若是她再被赶出灵院,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父王母后呢?
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月牙,让她收敛一些罢了,没想到却会弄巧成拙。
想到这里,南宫翎顿时急得哭了起来,连忙跪下来咬牙道:“求上官导师救救翎儿吧,起初是您推荐翎儿过来的,若是出了事,上官导师的面子也过不去的,不是嘛…”
焚珏的全名,上官焚珏,是西南焱街的一方少主。
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焚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摇了摇头,叹息道:“先起来吧,别哭了,把你做的好事一。”
“是。事情是这样的…”
南宫翎起身,开始描述自己派人绑架花六花七,并给人下毒一事。
陶煜没有等一众人走到院内,便亲自出了长廊,神色看上去十分不好。
“月牙,你还真是嫌我这里太安静了。”
干净出尘的嗓音远远传来,听得月牙眼睛一亮。
也只有陶煜会这么叫她了,就好像跟自己平辈一般,月牙也没觉得任何不妥,后来干脆也不叫他叔叔了,而是直呼其名,仿佛与他成了忘年之交。
尊上们和学员们倒没她那么轻松了,一个个紧张不已,连忙拱手行礼,齐声道:“拜见仙君。”
陶煜冷着脸,抬了抬手道:“免。”
这么多人前来,一定会打扰紫烟的清净吧。
他看了看不远处那颗紫烟树,眼里闪过一抹歉疚。
月牙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早知道这陶煜仙君喜静的很,她不该为了抓住幕后之人就这么草草过来的。
可事到如今,也只好打扰一下了。
月牙讪讪地笑道:“陶…咳,陶煜仙君,我朋友被人下了毒,原本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可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至于这些尊上,是他们自己要跟来的,我看他们应该是太久没见你了,想找你叙叙旧,你就别生气啦。思烟院这里常年冷冷清清的,没点烟火气,就算你不觉得闷,她也会觉得闷的。”
这个她,众人都知道,的是陶煜仙君的妻子,纳兰紫烟。
据陶煜收集了纳兰紫烟散落于大陆各处的魂魄,并将它们凝结至一棵紫烟树中,等待着有朝一日,她的重生。
只是谁也不知道,魂魄破碎之人,将魂魄聚集后还能否重生,没有人试过,也没有人成功。
毕竟是找人帮忙,月牙还是带上了仙君这个尊称。
豆八在一旁腹诽着:什么叫找不到人帮忙,你压根谁也没找,直接就过来了好吗?
当然这个时候他也没敢吱声,其实他也觉得仙君这里太冷清了,只是不敢而已。
听到月牙的话,陶煜的脸色稍好,可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对几名尊上道:“把人带进来吧,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其他人,自然便是指的于嘉和邱宇等学员了,几个人此时亲眼见到仙君已经是激动不已,听到陶煜的话后,连忙恭敬地拱手退开,目送着月牙和几个尊上一道进了思烟院。
祁明老头和清炀尊上一副拘谨的模样,宴苏和昭寻倒是还好,可几人脸上都无一不露出难掩的欣喜之情。
宴苏偶尔也会看向月牙,他心中有些事情原本早就放下,却每每都在看见那张脸后,又萌生出怀念之情。
月牙倒是毫不拘谨,她本就是这思烟院的熟客了,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花六花七两个,直接道:“陶煜仙君,他们中的毒…”
“我来吧,这等事怎能劳烦仙君动手。”
昭寻打断月牙的话,自觉地蹲下查看,这一看,面色不由得怪异起来。他一边掏出一枚解毒丹塞进两人口中,一边道:“他们中的,是羽毒。”
月牙一副早知如茨模样,看得陶煜本就淡漠的性子都有些无语。
果不其然,陶无奈道:“不过中个毒罢了,凭你的本事,寻院里的导师个情,然后拿了解药给他们服下便是了,为何非得兴师动众跑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