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听得有些心虚,可这抹心虚在她看到月牙身边的站着的宴苏以后,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一张脸变得红红的,不出的青涩动人。
她看向众人,娇声道:“月牙姐姐,给你朋友下毒的凶手我已经帮你抓到了,没想到跟在我身边的羽卫竟然会背着我做这种事,实在是对不住。”
南宫翎那一副嫉恶如仇、大义灭手下的模样,月牙见了只觉得气极了。
可花追却是不知内里,还以为南宫翎真是个好人,连忙道:“还望这位姑娘给我花界一个交代。”
见自家夫君这样强势可爱,芮欣倒也识趣地没有插嘴,就让阿追自己解决好了,哄不好,就只能惯着了不是。
大不了回了花界以后,再好好地调教一番,倘若再宠得这般无法无,她的妻纲就要不振了啊。
南宫翎赶忙表态地猛踹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脚,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自己交代!”
影被踹得整个人身形一晃,随后又迅速跪直,幽怨地开口:“没错,是我给他们两个下的毒!其实我原本是想要下给月姑娘的,在我看来,公主殿下哪里都比月姑娘优秀,可月姑娘却处处压了公主一头。呵呵呵,区区人族,你也配?只有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才是应该被万人敬仰的存在…”
南宫翎听着听着心中颇有些难过。是啊,从到大,只有影会这么了解她。
不管旁人怎么想,影都毫不犹豫地相信她,迁就她,就算今日她将影推出去,他也没有半分怨言,甚至为她想好了一切退路。
“只因那只精灵一直跟着月姑娘,以至于我找不到机会下手,于是我便抓了月姑娘的朋友并给他们下毒,想要借此警告一番…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望你们看在公主殿下尚不知情的份上,不要迁怒于她。”
此时,影看向月牙的目光满是恨意,他像是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一般,索性也毫不忌讳了。
最后,宴苏废去了影的一身修为,并将他丢去了穷灵窟。
据那里住着许多犯了罪的灵修,进去后都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影被废去灵力去到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月牙当时本想拦着,可宴苏动作太快,就像是在为她出气一般,不由分就把影给传送走了。
对此,芮欣夫妻两倒觉得挺满意的,毕竟是让两个宝贝儿子吃了苦头的人,区区一名羽卫,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后来,芮欣提出要将两个儿子带回家,月牙站出来劝了许久,这才把人留下。
这件事以后,花六花七对月牙又是感激又是崇拜的,弄得为人父母的花追与芮欣两人都哭笑不得。
带来的一千花卫没用的上,夫妻两很快便坐着灵雀回了花界。
南宫翎心有不甘地目送着众人离去,她想起影离开时还不忘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以及两人儿时嬉笑打闹的画面,顿时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退下吧,以后你们南宫羽族与我再无关系。看在南宫翼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该惹的人,不要惹。”
焚珏默然甩袖离去,再没有去看地上的少女一眼。
南宫翎双目血红,握紧了双拳,指甲嵌进雪白的肉里,渗出了血珠,她也不觉疼痛,只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回了宿舍。
路过的学员们见了纷纷避开,他们只觉得今日这南宫殿下看上去格外让人害怕,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与此同时,月牙也已经回到宿舍,躺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宿舍里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
豆八也被她赶去花海了,她想要一个人静静。
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叫影的羽卫的话。
月牙不明白为什么那侍卫愿意为了南宫翎这样的人谎,并且甘愿一个人揽去所有罪责,也不想让南宫翎吃点苦头。
当时她看到了影在望向南宫翎时满眼的柔情,所以她才会想要拦住宴苏。
这样的人,并不算罪大恶极。
还有宴苏,月牙对他有着特别的感情,就连月牙自己也弄不明白。
“家伙,你在想别人?我可是要恼的。”
磁性深沉的嗓音轻轻地传入月牙耳畔,她忙不迭坐起身来,便看到一袭墨袍的云泽,此时正用那双碧绿深潭般的眸子有些幽怨地看着自己。
“云泽哥哥!”
月牙惊喜地往床下扑去,也不怕跌伤了,仿佛非要证明这不是一场梦一般。
云泽也没有让她摔着,没好气地楼住了她的纤腰,轻轻揉了一把,无奈道:“怎的还是这样莽撞,若我只是一道幻影没能接住你可怎么办?”
发现没有摔到地面的疼痛感传来,月牙更加开心了,嘟着红唇道:“嘿嘿,可是云泽哥哥不是幻影,这不就好了嘛!唔,云泽哥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着,她便紧紧抱着云泽的脖子,撒娇般地蹭了蹭。
也只有在云泽面前,她才会真的如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般,撒娇、使性子。
“怎么,不想别的男人了?”
云泽揉了揉怀中人白嫩的脸,感觉到她吃得圆润了不少,心情好了一些,可还是没忘记月牙方才嘴里念叨着别的男饶名字一事。
月牙大笑着抬起头来,看见云泽那副傲娇的模样便觉得有趣极了,她故意道:“其实还想的,毕竟云泽哥哥时常不在我身边,我也只好想想别的美男,打发打发闲暇时光了。对了,我今日见到的那个宴苏尊上,就生得极好看…唔,云…”
她的话还没完,便被云泽狠狠地用唇封住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月牙的脸颊上,她的双眼由于惊讶而没有闭上,此时看见云泽的眼睛正轻轻闭着,长密的睫毛颤动若蝶,他额头上的短银角也变成了粉色,看上去,有些许可爱。
双唇相贴,趁着月牙愣怔之际,云泽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怀里的女子伸手无力地推搡着,他这才不舍地将人松开。
“只准想我一个人,好吗,家伙?”
云泽的额头看在月牙的脖颈处,闷闷地道。
语气委委屈屈的,完全算不上霸道,一点也不像方才那个一言不合就亲上来的云泽帝君嘛。
月牙双颊还是粉扑颇,云泽的气息温热无比,一下一下地洒在颈间还有些痒痒的,她弱弱地道:“好。”
这一次的亲吻,可不似时候那样,轻轻地碰一碰唇瓣,月牙只觉得自己已经羞得想要钻进云泽的衣服里。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拉开云泽的衣袍便将脑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