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岑胥上神对弈时,陶煜仙君输了个一塌糊涂,棋者,在对局中心思不定犹豫不决,败之必然。
陶煜到现在都清晰记得,岑胥上神临走时意味深长地了一句话:“仙君精诚所至,必将金石为开。”
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个日思夜想的念头,一颗心欣喜得无以复加,却又不敢细想,生怕期待落了空。
一边出了院子,他便朝着后山灵池走去。
话起来,帝君大人可不就是挑中了那块风水好地,且制了这么一座院子给月牙住么。
“云泽哥哥,你这次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啊。”
陶煜这才走到院门口,便听到了女子软软的撒娇声。
这声音,可不就是平日里在他面前起故事来眉飞色舞的月牙么。啧,原来这女人在帝君面前竟会是这般女儿姿态。
想到这里,陶煜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心下暗忖:还是我家烟儿好,不过若是烟儿也这般撒娇,恐怕…也别有一番风姿,咳。
陶煜收回心思,缓步朝院内走去,抬眼便看到曾经在他心中那个睥睨下且从不近女色的帝君大人,此时怀里抱着月牙笑得那叫一个温柔似水,话声虽深沉低哑,却磁性无比:“好,都依你。”
陶煜左看右看,终是觉着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于是收回了步子,决定回去陪陪自家媳妇。
虽他也就只能对着那颗紫烟树自言自语,可总好过杵在这儿看他们两人恩爱。
相邻院居左,成排的烟琵树环绕着灵池乖巧立着,树枝随风摆动,蓝花红叶看着也不别扭,反而多了些神秘韵味。
巴掌大的蓝花飘落了满地,红叶洒在一旁,整个地面上如同一幅美好画卷。
云泽坐在玉石椅上,而月牙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
月牙仍是搂着云泽的脖子不停地着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云泽微黯的碧绿眸子,正盯着她一张一合的朱唇愣了神。
“云泽哥哥,你要是再一声不吭就消失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其实很怕自己真的做错些什么,云泽哥哥,我…杀人了。”
着着,月牙便伸手手环住了云泽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左肩上,微微闭上眸子,的身躯有些颤抖。随后,她那卷翘而长密的眼睫也跟着扑飞起来,粉嫩的朱唇轻抿。
“家伙,当时情况紧急,你不过出于自保罢了,更何况,那人本就入了邪道,有此一条,便罪之当诛。”
云泽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见她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似在思索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可这幅模样在云泽眼里,却是那样可爱,那样迷人。
“可是,唔…”
明明已经得到了云泽肯定的答案,月牙却还是有些不安,正要再,唇却被封住。
薄凉的触感轻轻贴了上来,云泽惩罚似的在她嘴角轻咬一口,声音低哑,夹带着毫无由头的醋意:“为何总要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嗯?”
“我没…唔!”
月牙正要反驳,瞬间便陷入了温柔而缠绵的深吻之郑
什么嘛!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为何云泽哥哥竟是这般的不正经!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云泽的双手也逐渐不安分起来。
月牙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一张脸红得如同煮熟的龙虾一般。
她颇有些受惊地伸手去推,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家伙,喜欢我吻你么?”
云泽也跟着低下头,靠近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嘴边勾起的邪笑却怎么也收不住。
“哼,不喜欢!”
家伙红着脸,气鼓鼓地将头扭到一边,方才颈间传来的云泽哥哥温温热热的呼吸,实在是有些痒。到现在,她的一颗心还狂跳不止…
“呵呵,那我该多加练习才是。”
云泽倒是煞有其事地点零头,一本正经的着。
月牙撅了噘嘴,没再吱声。
好像云泽哥哥每次亲她都有这么多歪理,就连吃醋也是吃得莫名其妙的。
这样美好安逸的日子一连持续了十几日,云泽也信守承诺,这么些,一直都以神魂分身形影不离地陪着月牙,就连睡觉,也是没有分房。
对此,云泽美其名曰:“我身为九重的帝君,既了要寸步不离地陪在你身边,自然就会信守承诺。”
另一方面,月牙倒不怕他做出什么坏事,因为据她观察,几下来,云泽对自己顶多也就是亲亲抱抱,并不会真的就将她吃拆入腹了。
许是顾念她还,又或是两人还未成婚。
虽,自那次陶煜将她抓去要拿她当炉鼎一事以后,月牙便想着应该早点把自己交给云泽哥哥的,可是,她总觉得这若是由她来,可能就有些太不知羞耻了。
然而,月牙每次跑去偷看云泽哥哥沐浴时,望着他那浸泡在灵池中若隐若现却曲线分明的六块腹肌,以及精瘦而又格外有力的高大身材时,总要红一红脸,险些没流出鼻血来。
色中饿鬼啊,哎,月牙觉得自己真是太禽兽了。
都怪那该死的邪尊僵涯,当日与玉戌做那档子荒唐事时,见了她在场,也不知要回避回避!她虽不敢直直地盯着观看,可那声音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啊!
这十来日里,虽明面上是云泽调戏了月牙,可暗地里,月牙却也在心里偷偷肖想着她的云泽哥哥。
不知不觉,第三个修行月也就这么过去了。
灵考将近,灵院里虽有不少人在议论着那新生月牙去了何处,可知情的人却也不敢多加外传,毕竟这其中牵扯的可是这块大陆之主,云泽帝君呢。
当然,南宫翎自从发现了影的命珠碎裂之后,对月牙的恨意也跟着日增夜涨,终于,在某个晚上,伤势已好的媚水与她聚到了一处。
“你来做什么?”
南宫翎摆出防备的姿态。
“呵呵,别这么警惕,我自然是来帮你的。月牙,必须死!”
媚水再也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张脸满是嫉恨与算计。
“你凭什么信你?”
虽然觉得媚水的表情很是狰狞,但吃一堑长一智,南宫翎还是警惕地问了问。
“就凭你没有资格不。”
显然媚水并不打算多,瞬间释放出自己地仙修为的实力,扼制住了南宫翎的咽喉。
“好…我信你。你有什么计划?”
南宫翎惊愕地瞪大了眼珠,终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