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翩翩和云泽前往北界时,隐在暗处的覃风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他看见风翩翩依偎在云泽怀里丝毫没有排斥、反而笑容无比动饶模样,心中猛地一痛。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去看,可就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明明,他只是觉得她有趣罢了,顽皮得像只野猫,让人忍不住想要驯服,想要得到。
即便她成为风翩翩,覃风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因为那样灵动的神态和语气,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冷灼一路相随,原本在覃风面前还算多言的他也选择了保持沉默。
多年来陪伴着覃风的只有外族战事以及魔域事务,魔族族民皆畏他惧他,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亲近他,他唯有忠心的部下,以及杀伐果断的领导才能。
比起展邪,覃风大抵是更加寂寞的,尤其是成为了魔君之后,虽在魔域万人之上,可内心却始终如同沉寂的冰岛。
如今他记忆恢复,享有的在青丘的娘亲与族饶关爱,却总觉得心中少了什么。
他似乎有些后悔就这样将野猫拱手相让了。
北界北城额,涯楼阁内,覃风已然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入定了三个日夜,一旁的冷灼心下焦急,眸中闪过阴恻的冷芒,随后便从窗外一跃而出。
“殿下,你想要的女人,我必将会替你得到。”
落地后,冷灼看向覃风所住屋子的窗户口,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
另一处,正午一到,云泽将风翩翩叫醒后,便交给她风玄与京辞送来的礼物以及零嘴,结果就见风翩翩开始愉快地拆起了礼物,对那些风玄买的香甜糕点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嘿嘿,流光阁的琉璃惹花簪,云锦店的绫罗华沙裙,飞羽镯,雀首铺子的…啊哈哈哈,嫂嫂对我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在云泽的惊愕之下,风翩翩报着首饰衣服的名字,感动得又哭又笑的。
这时候,他忽的想起多年之前,在继任大典上,红鸾上神送与他女子衣衫首饰之类的物品,一时不由得露出笑容,连忙直了直身板,朗声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家伙,到时候上了九重,那些仙宝首饰都随你挑!”
“哼,没诚意。这可是嫂嫂专门给我挑的,你的那些仙宝首饰我才不稀罕呢。”
风翩翩明明双眼已经亮闪闪的,可嘴上却是撅的老高,看上去傲娇不已。
“哦,原来如此,那我便叫仙娥们不必准备了。哎,看来当年红鸾上神送我的几箱衣物首饰,也就要便宜那些仙娥了,委实可惜啊。”
云泽叹息着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真的对那些首饰衣物惋惜不已。
“哎呀,不行!怎么能便宜别人,还是便宜我吧,嘿嘿嘿,云泽哥哥”
一听到几箱数目的首饰和衣物,风翩翩再也按捺不住,当下也不傲娇了,立马抱着云泽的腰,脑袋抵在他胸口撒起娇来。
“好好好,都是你的。”
一低头就望见家伙脖子上残留的吻痕,云泽心情愉快地答应着。
“嘻嘻,那云泽哥哥就先出去吧,我想试试这些衣裙。”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风翩翩连忙拿起一旁的青莲长裙左看右看,口中也开始赶人。
“为何要出去?你身上有那处是我没有看过的呢?”
云泽弯下腰,视线直勾勾地朝着风翩翩的胸口望去。
“流氓!大色狼!你出不出去?”
没想到风翩翩立马就红着脸叫嚷起来,显然是害怕宽衣后会被某人吃干抹净。
“罢了,我去看看厨房给你做的午膳好了没。”
云泽见她一副抱着胸警惕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依旧没有强求她,反正他也不差这三个月了。
“快去快去,晚些再回来,我想将这些裙子都试一遍!”
风翩翩笑嘻嘻地把云泽推出了房门,然后嘭的关上,落了门栓。
云泽轻笑着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风翩翩早已经换了数套衣裙,头上的首饰也是戴的叮叮当当,却不繁琐,反而煞是好看。
正想脱下身上的玉蝶粉裙,忽地屋内传来一阵敲门之声,她下意识以为是云泽来了,连忙道,“再等等,我马上就好了…诶?!”
可那拍门之人却并未理会风翩翩的话,而是一掌将门打倒,嘭的一声,尘埃四溢。
“云…冷灼,你怎么来了?”
风翩翩正想发怒,却见面前的人并非是云泽哥哥,而是黑沉着脸的冷灼。
不知为何,看着冷灼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心中竟有一丝毛骨悚然之福
好在身上的衣裙未褪,否则风翩翩为保贞洁非要自我爆炸不可。
冷灼缓步走近,不送拒绝地道,“殿下需要你,跟我走。”
风翩翩满脸疑惑,这才想起他是魔君覃风的近身魔卫,“为何?他可是出什么事了,我如今和云泽哥哥在一起,就算要走也要同他一声的…呃…你!”
却不想,没等风翩翩把话完,冷灼便身形极快地来到了她的身后,一个手刀将人打晕,随即带着她消失在原地。
冷灼抗着风翩翩闪现到一个阴凉的山窟之中,又亲自设了血契结界,除非用他的血解开,否则就算是神族来了也探测不到山窟内风翩翩的存在。
山窟内随着冷灼的到来,立马就燃起了幽蓝的灯火,冷灼将风翩翩放在一旁的软塌上,嘴角勾起了邪气的笑。
“呵,不过一个女子而已,只要殿下欢喜便好。”
话落,冷灼再次折返到涯楼阁,对着正在打坐的覃风拱手道,“殿下醒醒,属下带您去见风翩翩。”
“你抓了她?”
闻言,覃风紫色的桃花眸猛地睁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怒火。
“是。”
“嘭…”
见冷灼点头,覃风毫不犹豫就朝着他的腹部打了一拳。
毫无反抗之意的冷灼立马就被打得跪地,可他却是毫不在意地拭去了唇角的血迹,垂首道,“殿下,请跟属下前去。”
覃风深深地注释着冷灼,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曾了解这个属下,可眼下一想到风翩翩不知被困何处,便深了呼一口气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