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夕耳尖红得滴血。
这话说得……
好像她馋他身子似的。
兮夕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阖上自己的房门,兮夕背靠着房门喘着粗气,心跳咚咚似要跳出胸膛。
兮夕平复了几秒,踱步回到桌面旁,拾起语文书翻到文言文处,背了一段,那颗为了符优介跳动异常快的心脏总算平静下来。
周六那天,兮夕坐着公交去寻皇阁养生会所,好在这会所做得很大,竟有此地的站点。
免了七拐八拐得寻觅,兮夕一下公交车,皇阁养生会所的大字招牌就跃入兮夕的眼帘。
兮夕抬手紧了紧头上的马尾辫,才跨入皇阁养生会所的大门。
一个穿着紫色工作服的技师迎上来拦住兮夕,嘴角挂着职业的微笑。
“客人您有预约吗?”
脸上虽是职业微笑,语气却是轻蔑的硬邦邦。
兮夕也不知还有预约这回事,只能从兜里掏出管家给的卡,“没有预约,这张卡可以吗?”
技师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兮夕,穿的不是名牌衣服,脚上踩的也是杂牌的小白鞋。
这么平头百姓的打扮,怎消费的起皇阁的服务。
可钻石卡都是百万起步,这……
莫不是偷来的?
技师接过兮夕递送的卡,狐疑地问:“这是您自己的卡?不会是什么非法途径获得的吧!”
兮夕眉间狠狠一蹙。
这话好不尊重人。
“这是我的卡,您在这里工作,无缘无故地这般怀疑顾客,就是您的职业道德与操守吗?”
明明只有十七岁,兮夕腰背挺拔地立在那里,如同笔挺的松柏,一点也不畏缩。
技师脸色一白,以为兮夕年纪不大是个好拿捏的,竟不料是块硬骨头。
兮夕一口一句您,但话里话外的嘲讽毫不掩饰。
技师在皇阁工作一年,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被一个小姑娘指着戳脊梁骨的,以往她看人下菜碟,一直都相安无事。
一些误入的低收入人群都是让她羞辱一番后腆着脸走出店。
“你敢和警察对质,证明这张卡是你的,我就向你道歉。”技师咬定了这张卡就是兮夕偷的。
兮夕不就是想拔个火罐,做个刮痧,舒坦一下吗?
这叫个什么事。
兮夕也不同技师废话,直接拨打了幺幺零。
技师看着兮夕的手机型号,愈发肯定这张卡来路不明。认定兮夕是虚张声势。
“打电话倒是快,既然打了,你不许走,万一跑了可怎么办,这世上多的是不要脸的人。”
兮夕径直朝着软软的沙发走去,微微倾身坐下,她端起茶几上的茶壶往玻璃杯中倒了茶水。
茶水上的袅袅雾气朦胧了兮夕小巧的瓜子脸,兮夕抿了口茶,不疾不徐。
“不跑,你说说看,若是证明这卡就是我的,你当如何?”
“大不了,我给你道歉。”技师说得胸有成竹,她是不可能给这个小偷道歉的。
“你的道歉并不值钱。”
兮夕又呷了口茶,微微抬眼,“若证明了你冤枉我,请你自请辞职去学学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