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听话?
是讽刺吧?让她亲的是他,说不是开玩笑的也是他,她没把刀架在符优介脖子上逼他不是?
怎么到头来,还怪上她了?
是,她是看他颠倒众生,蠢蠢欲动地亲上。
但,一个让亲,一个愿亲。无论如何,符优介也没立场讥讽吧!
想到此,兮夕伸长了脖子反唇相讥。
“符少爷热情索吻,我自然做不到坐怀不乱,我又不是柳下惠。”
兮夕粗声粗气地说完,腮帮子微鼓,如果她是个气球,现在都气爆了。
符优介俊美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几乎是不作考虑,一只手十分随意地搭上兮夕的头。
此时,他青竹似的飒飒立着,单手插兜。
“嗯,你不是柳下惠,你只是随心而动。”符优介声线夹着丝揶揄。
话音方落,符优介收回指尖,轻笑了声转身而去。
兮夕懵圈着目送他,灰色的衣角消匿于门缝,门框轻阖。
什么情况?
兮夕情不自禁抬手触上自己的头顶,那里仿佛还有符优介手心的余温。
她和符优介之间,好奇怪!
*
期末考最后一门结束,整个学校陷入轻松愉快的氛围中。
“兮夕,今年过年是在符家吗?”
“不,我回乡下爷爷家。”兮夕收拾好书包,同和加琳齐步踏出教室。
高中放假比较晚,街道的过年气氛浓烈非常,一整条街的路灯装饰着大红的灯笼,红得晃眼。
“兮夕,你走那天记得给我发微信噢!”
“嗯嗯。”
兮夕早已买好了回乌云镇的票,婉拒了兮静静留她在符家过年的心意,一早就将打包完毕的行李箱拖出房门。
兮夕呆呆地杵在自己房门口一会儿,视线的余光又撇向符优介的房门。
相处一学期,过年这段时间就见不到他了。
陡然浮上不舍的情绪,兮夕忙收回余光,提着行李箱的把手动作轻柔地拉到楼梯口。
“一早就走?”符优介不知何时出现在半开的门边,头发蓬松凌乱,惺忪的眸子正半眯着觑她。
兮夕松了松脖颈处的围巾,“是啊!急着回去看爷爷。”
“等半分钟。”门随即掩上,兮夕不知符优介为何让她等等。
难不成,他要给她啥帝都的土特产,来展示一下帝都少爷的排场?
很快,符优介套着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站在她眼前。
符优介接过她手中的拉杆箱,轻松地提下楼梯。
兮夕手脚麻溜地快步跟上。掀开玛莎拉蒂的后备箱,符优介又提着行李箱横放好。
等兮夕上了车后座,后面雕栏华丽的符家庄园远远甩在车后,兮夕还有着些许不真实感。
“浦东机场?”符优介的嗓音绕着几分沉雅,他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按下车内空调的按钮。
暖气徐徐蒸腾,兮夕点点头。
“是,八点半的机票。”兮夕轻凝着开车的符优介。
想起答应和加琳的事儿,兮夕开了微信,迅速编辑一条消息。
“我走了噢!我对你的思念,就是一个循环小数,一遍一遍,执迷不悟。”
兮夕看着后面的情话,想想和加琳可能出现的神情,满意地发送。
发送完,兮夕关了手机闭眼养神。
符优介口袋里消息响动。
到了机场告别符优介,兮夕回头拉着行李箱准备登机。
直到那道裹着大衣的倩影彻底淹没在人群,符优介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
一开,就是兮夕的消息。
符优介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瞬即唇角微勾。
循环小数?
还执迷不悟?
符优介心情颇好地将将手机锁屏丢回衣服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