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小姐,少爷五点能到乌云镇的客运中心,您方便去接他吗?”
啥?兮夕石化,符大少放着帝都不呆跑来乡下体验风土人情?
兮夕接完陈管家的电话,拿了一条黑色的粗毛围巾一圈圈地绕在脖颈上,换好厚底的棉靴,同爷爷说了声,一脚踏进外面的积雪里。
从家到客运中心,不过半个小时的公交车程。
兮夕下了公交,踢踏着鞋,到出站口等待。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头顶撑着的黑伞面上,有几片鹅毛大的落在兮夕的唇瓣上,微凉。
出站口的行人攘攘,兮夕抻着脖颈,踮起脚尖时不时张望着一个个出来的人。
兮夕搓了搓冻僵的小手,一只手放进口袋,两只手交换着姿势,一只手撑伞冷得受不了,就换另一只手。
约莫十分钟。
兮夕眸瞳突地闪亮起来,欣喜地上前几步,趿拉着地上的积雪,笑容灿然。
“符优介,这里!”
符优介抬眼,兮夕娇小的身子笼在宽大的白色长款羽绒服里,整个人乖得不行。
乖软乖软的。
这是符优介的第一反应。
兮夕后面的背景像是电影里虚化的场景,熙熙人群,唯有兮夕格外耀眼。
“符优介,很冷吧!我们去买杯奶茶。”兮夕立在符优介旁边,拽着他大衣袖口的一片衣角往前拉。
符优介顺从地随着兮夕的方向。
街边一些年轻的女孩几乎是立刻注意到了符优介,目光如炬。
挺括的衣领,颀长的身躯,恍若天人的样貌。
兮夕在一家奶茶店门口停下,抬头对着窗口正要点,想起不知符优介喜欢什么,转眼问,“符优介,你喝什么?”
“乌龙绿茶。”
兮夕扫码付款,捧着暖暖的奶茶送到符优介手中。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这儿的特色火锅。”兮夕颇有东道主的架势,大笔一挥,就领着符优介进了四川口味的川德火锅店。
上了二楼的包间。
兮夕拿过菜单点了自己喜欢的一堆,后将菜单递给符优介,笑得眉眼弯弯,“别客气,我请客。”
符优介纤长白壁的手指捏着铅笔随意勾了几项菜品,好笑得抬眉睨她。
“压岁钱收的多?”
兮夕拆开筷子封膜,服务员上来倒热水。
“没压岁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之前欠你的三万,再攒点时间也有了。”
符优介清冷的眉眼有短暂的愕然。
三万?
“诶!之前你给我付了医药费,膝盖受伤那次。”兮夕提醒,抿了口热茶,身子逐渐暖和起来。
符优介这才有所回忆。
绝美的眸瞳微眯,氤氲起复杂的神色。
这些算不得什么,三万于他而言是个很小的概念,他每天操纵着股市,赚得两三个亿。
可他也知道,三万对于兮夕而言,意味着倾尽全力。
想张口说不用,但兮夕自信满满底气十足的模样另他有片刻的踌躇。
算了,随她高兴。
菜品很快呈了上来,兮夕拿着公筷迫不及待地下了牛肚,肥牛,土豆……
“符优介,你来乌云镇是,有什么正事吗?”
兮夕等待肉熟的功夫,疑惑地问道。
符优介轻描淡写地凝了兮夕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
“我爸让我来给你们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