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也匆忙表态:“朱兄弟说的是,岳少侠想要什么,只管说来。”
“也不是什么秘宝重器,只是我听闻各门各派都有逃生密道,若有外地入侵不能力敌,则从密道逃出,以保香火,我只想看看贵庄密道即可。”岳晨轻松的说道。
朱长龄和武烈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这个要求看起来简单,实则难办至极。
若把逃生通道视以外人,无外乎把自己的命脉交由他人手中,若是跟岳晨有了仇怨,那就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岳少侠,恐怕不合规矩把……”朱长龄有些为难。
倒是他女儿朱九真说话了:“爹爹,咱们庄中还有什么逃生密道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带岳少侠去看看吧,这密道是死的,搬不走拿不动的。”
朱长龄暗叹一声,有道是女大不中留,这闺女养了十几年,这才见了这姓岳的几面,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九真!不要瞎说!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朱长龄呵斥一声。
卫璧也是一拉朱九真:“岳少侠,你这要求未免也太过分了,逃生密道乃是一门一派里最重要的东西,且不说我朱武连环庄中有没有,就是有,那也是至亲骨肉才能知道的绝密,怎可轻易传扬?”
十七八岁正是少年惩英豪的年纪,卫璧从小也是蜜罐子里泡大,手心里捧高的,刚才被岳晨随手一招孛了面子,此时只要能让岳晨不满意的事情,他都不介意做。
岳晨看了看他,目光落在卫璧腰间的长剑。
“卫公子,你也是用剑的嘛?”岳晨问道。
卫璧师承武烈,走的是洪七公留下一派刚猛的路子,高招都在拳脚,不过武林人士好配兵器,他也重金购了一柄好的宝剑,挂在腰间。
此时岳晨问起,卫璧虽有些莫名,但还是昂着头:“我师从武庄主,善于拳脚,剑自然也会一些,不过却稀疏平常,比起武当山的高足,自然不敢托大。”
他话说的倒谦虚,可神态举止却高昂,一番话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绝不容岳晨仗势欺人的盎然。
岳晨点点头:“那你是右手使剑还是左手?”
他问的越来越详细,卫璧只觉得越来越离奇,但岳晨是客,又不好不答:“右手。”
“恩。”岳晨站起身,低吟一声:“既然稀疏平常,那以后就不要用剑了。”
说话间,只见岳晨右手忽然拔出腰间长剑,那长剑带着龙吟虎啸一般脱鞘而出,化作一道银光,将卫璧右手齐臂砍下。
这一切只在刹那间发生,卫璧只觉得右臂突然一凉,紧接着一股钻心剧痛传来,那条被砍下的右臂在地翻滚,鲜血喷涌,溅了他身边朱九真一脸。
“啊!”鲜血呲面,朱九真俏脸一惊,紧接着尖叫起来。
岳晨从拔剑,出剑,都只在惊鸿一瞥,直到卫璧右侧鲜血喷涌,朱长龄,武烈才反应过来。
“岳少侠!你这是干什么!”朱长龄武烈疯狂的扑到卫璧身边,此时由于出血过多,加之巨疼,卫璧已经面若金纸,武烈急忙点了他身穴道:“快取止血散来!”
岳晨抖了抖手中的天罡剑,仿若刚刚捏死一只虫子般说道:“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东西?他有资格跟我这没说话么?你们做长辈的不管,我这做长辈的却不能不管。这条手臂,就算小惩大诫把。”
岳晨是张三丰弟子,此时江湖能跟张三丰平辈的几乎没有,峨眉灭绝师太那种狠人,见了张三丰也要执晚辈礼,岳晨起码比卫璧要大两辈以,按照辈分算,卫璧叫岳晨一声爷爷,岳晨也当的起。
“岳少侠,你是来我朱武连环庄闹事的么?!”朱长龄此时收起了一副恭敬样子,剪指岳晨,喝骂道。
“梁不正下梁歪,规矩这东西,还是要教。”岳晨摇摇头,又是长剑一挥,朱长龄指着岳晨的两只手指也掉在地。
岳晨出剑快极,等到那两只手指落地,朱长龄才感到剧痛袭来,俗话说十指连心,没有什么比断指更疼的了。
朱长龄哀嚎一声,也是跌倒在地。
岳晨缓步走到他面前,长剑往朱长龄咽喉处一放:“想活命的,带我去你们庄子藏身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