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笔洗吧?”倩倩的大哥想了想,问道。
文房宝物,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东西,笔洗虽然不是文房四宝之一,但在文房宝物里面,也是比较有名气的。
眼前的这个东西,看样子有点像。
事实上,倩倩的大哥虽然知道笔洗这种东西,但没有亲眼见过,自然不敢肯定。要知道,现在用笔写字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说用毛笔,笔洗淡出大家的视线范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河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韩大哥说对了。这就是笔洗,还是一件天蓝釉瓷器。”
笔洗是一种汉族工艺品,也属于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之外的一种文房用具,是用来盛水洗笔的器皿,以形制乖巧、种类繁多、雅致精美而广受青睐,传世的笔洗中,有很多是艺术珍品。
这种艺术品,它有很多种质地,包括瓷、玉、玛瑙、珐琅、象牙和犀角等,基本都属于名贵材质。从造型上看,一般为敞口,浅腹,形状多种多样,包括花、果、鱼、兽等象生造型,如桃式洗、荷叶洗、鞋洗、梅花人物洗等。
古代用贝壳、玉石制作笔洗,宋代已有典雅的瓷笔洗问世,明代还有用铜制作的小盂作笔洗。
楚河告诉大家,历代笔洗的造型多为扁圆形,上饰各种花纹图案和象形物,或富贵吉祥,或文雅庄重,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启迪。
目前,瓷笔洗的存世量是最多的。
“天蓝釉瓷器?感觉瓷器的种类真多,完全没有听说过。”倩倩等人表示。
他们听得最多的,就是什么青花瓷,毕竟歌都有什么青花瓷。而且,历史书上,介绍得最多的,也是青花瓷。
据说,什么元青花,更是贵得离谱,拍出上亿的天价,简直壕无人性。
“天蓝釉,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分类,根据颜色分的。认真一点来说,这是一件钧瓷。”
得!楚河说到钧瓷,听说过的人也就多了。
“这就是钧瓷?好像听说是挺贵的。”倩倩的大哥连忙说道。
有句话叫什么来的?
“黄金有价钧无价“、“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等等!好像都是说钧瓷的贵重的吧?
“大清雍正年制?不是说钧瓷的技术在宋朝以后,就已经失传了吗?好像历史书是这么写的。”忽然,倩倩的大哥又质疑。
他毕竟是语文老师,对历史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中国文化,如果都不知道一点,怎么教语文?
楚河笑道:“所以说,这也是一件仿品。
其实,韩大哥你说得不对。宋朝灭亡之后,钧瓷确实已经走向了衰败,但并没有完全失传,元明清等朝代,都有在恢复这种瓷器的烧制,只是都没有如愿烧制出宋朝钧瓷的品质。
尤其是自大的清朝,花了很大的力气,尝试恢复钧瓷的荣光,也都失败了。”
北宋钧官窑缔造了钧瓷艺术的辉煌,但也成为钧瓷艺术进入衰败的起始。北宋末年靖康之变,赵构渡江南逃,在杭州建立了南宋王朝,北宋灭亡。长江以北落入金人统治之中,宋钧官窑自然烟消火灭,工匠们或逃或亡,宋钧官窑的历史也就划上了句号。
两宋的灭亡和钧官窑停烧,使钧瓷业遭受重创,工匠们在兵灾战火中亡命他乡,将制钧技术带到了全国各地。元朝统国后,为钧瓷的生存提供了相应的条件,钧瓷窑变艺术得以传播延续。
不过,元代钧瓷一般较为粗糙,胎骨厚重,釉厚欠匀、色暗而多棕眼,釉法堆积如蜡泪。不论造型还是釉色都根本无法和宋钧官窑相比,也无法和宋代民窑相比,艺术品位不能同日而语。
入明之后,因为生活需要,生活日用瓷器的钧瓷烧造得以逐渐恢复,但作为观赏瓷却没有复苏。
钧瓷艺术在销声匿迹数百年后的清朝未年开始复苏。清光绪初年,神垕陶瓷工匠受古玩商人高价求购钧瓷的影响,试图恢复钧瓷烧制,但因难度太大,大多一试即止。
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周总理亲自过问,希望能将钧瓷发扬光大,全国的瓷器专家们一同研究,最后才有了现代的钧瓷。
“还是仿品呀?”段颖脸色有点古怪。
怎么值钱的,都是仿品?刚才的那件斗彩笔舔是这样,现在这件笔洗也是仿造的,偏偏这两件是最值钱的。
“明白,老仿的。”倩倩也笑道。
“如果不是仿的,那你们要发大财了。知道一件宋朝钧瓷笔洗什么价吗?”
周雨桐好奇:“什么价?”
一时间,大家都竖起耳朵,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价格的问题。
“如果是真正的宋朝钧瓷,上千万是很正常的事情,笔洗是钧瓷的精品,拍卖会上见过一两个亿的宋钧瓷笔洗。”
一群人目瞪口呆:“一两个亿?”
几个女人抚了抚自己的胸,感觉有点受不了。
“那这个仿造的呢?”韩老爷子追问。
雍正天蓝釉瓷器的烧造在康熙的基础上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形成深浅不一的两种釉色,深若雨后晴空,淡趋月白。
眼前的这件雍正年间的仿钧瓷笔洗,也算是仿品中的精品。
楚河看了一会,给出一个价格:“我也只能说一个大概,并不会太准,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间吧!
当然,古董这种东西,价格其实没有一个非常准确的定价,遇到一个特别喜欢的买家,甚至不惜多给一百几十万,那都是家常便饭。”
尽管如此,倩倩一家人已经合不上嘴。
一两百万?就这么一个小鱼缸一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剩下的其他东西,最贵的就是三五万元,便宜的几千块,楚河都一一跟他们讲了一遍。
总得来说,韩老爷子搬出来的这一箱子东西,价值在两百万以上。
要不是楚河,以后说不定会被贱卖掉,所以倩倩一家还是很感激楚河的。说完宝物之后,倩倩的老妈赶紧招呼楚河他们吃饭。
老爷子不听劝,一连干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