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近三十的男子从回春楼出来后仍意犹未尽。“今晚新来的姑娘真不错,细腰柳臀,风姿错约,嗓音温润,还弹得一手好琴。”那醉眼惺惺的脸上一脸陶醉。
“跟着叶少爷是对的。”
“跟着本少爷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是,”“是,叶少爷您才是老大”几人奉承着那叫叶少爷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已是深夜,走在无一人的街上。
街道的尽头,身着白衣、紫衣、黑衣的人长身玉立在街尽头,似乎专为等这几人。
几人走到这仨人面前,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反而看着这三个俊朗的男子甚是感兴趣,尤其是那叶少爷,像是见到稀物般,眼睛睁得大大的,尤其好奇。这要是打扮起来可比回春楼的头牌还要美艳几分,自己虽不喜欢男人,但有这么好看的公子召回府上做个门客,出门时带上街,那也是风光无限的。
眼前的黑衣男子看着那叶少爷几人,眼神忽的变冷,每每在午夜梦回,这个人便出现在自己梦中,放肆的欺辱着良家妇女。十三年过去了,自己就算死都不会忘记他们是怎么欺负苏若雨的,死都不会忘记那天苏若雨被欺负后生无可恋的样子,是这几人畜生绑住苏若雨的双手,轮番着欺辱苏若雨。如今这几个人依然过着纸醉金迷般逍遥的日子,依然招摇过市,死性不改,不知又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仗着自己的家势欺负了多少百姓,却从没有人管过,那府衙的人见着他也是极度阿谀奉承,就因为他爹在府衙中有相熟的人,那些受过他欺负的良家妇女无处伸冤,只得忍气吞声,整日以泪洗面,就像那时被他们欺负了的苏若雨。
那叶少爷打着酒嗝,朝着为首的黑衣人喷出一脸的酒味,瞧着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脸的轻薄,“几位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在这深夜行走街头,怕是不甚安全,不然个本少爷回我叶府,给你谋个好差事?”
那白衣和紫衣此时却明显感觉四周空气骤冷,对视一眼,见那黑衣人拳头已是深深紧握,知道她已是在尽力控制自己了,没有一剑就杀了他。
那叶少爷身后的人道:“跟着我们叶少爷不会亏了你们的。我们叶少爷是叶老爷独子,那叶老爷黑白两道通吃,在江湖上可是有很厉害的朋友。我叶少爷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那叶老爷也会想办法的。”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你们就随便欺辱良家妇女,欺辱完了后就随手抛弃。”为首黑衣人冷冷的道。
“能被叶少爷看上,那是她的福气。”一旁的叶少爷听见身后人不停的奉承,一脸得意,就像一只战胜的公鸡,昂头挺胸。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欺辱的女子,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被夫家嫌弃,度日如年。”
“那是她们自己想不开,能被我看上那是他们祖上积德。”
“祖上积德?你今天能被我遇上也是你祖上积德。”黑衣人咬着牙根道。
“呦,公子,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爷就喜欢你这么自信的。”那叶少爷又是一个深深的酒嗝。
那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深皱着眉头,眼里泛着丝丝冷意,“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看上的滋味”,那为首黑衣人看到远处有人往这边走来,往后退了一步,双手轻轻一抚,掌下便出现一把古琴,散去眼里的愤怒,幽幽的弹起琴来。
“呦,真不错,还会弹琴呢,是吧?”“哈哈”“哈哈”
幽幽的琴声从那瘦却葱白般细长的手指下传来,却不带杀气,只盏茶功夫,随着那幽幽琴声,几人周围却升腾起了一股强硬的玻璃墙,里面的人能清楚的看见外面慢慢走近的人,也能清晰的听见外面人说话的内容。
“呦,人俊,琴声也美,比那回春楼的桃姐弹的不知好了多少倍。看那白玉般的手,啧啧。”那叶少爷将弹琴之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道:“这俊俏公子的喜好就是与众不同,连发簪都那么别致,原来兄弟喜欢蛇啊。”说罢便越靠越近,作势想取下那黑衣人头上的发簪。“
那黑衣人身后的白衣伸手一拨,便将醉酒不稳的叶少爷拨到一旁。随着幽幽的琴声起,四周升腾起了一面玻璃墙,那叶少爷眼看着走过来的人与那玻璃墙擦肩而过却仿佛没看见过墙内的人。叶少爷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摇晃着步子往墙边走去,伸出手碰了碰,想到:“还蛮结实,不错,还有这技能。要是能揽到我叶家门下,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看着那心里不住打歪主意的人,黑衣人拖住了琴声,眼神忽的变冷,轻微转头,道:“我要割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双手,取了他的命根子,让他以后不能再欺负女人,让他受尽时间冷眼,让他尝尽世间嘲讽。”
那白衣微微颔首,便从脚靴里掏出一把断刃,只一盏茶的功夫,又回到黑衣人身后,只是断刃上不断的往下滴着点点鲜红的血。那叶少爷看到白衣身旁的血迹,才惊觉自己身上的痛,嘴里,双手,身下不住的汩汩往外冒着血。其他几人噔的一声,坐在地上,嘴巴张的定然是能塞下自己的拳头,身下缓缓的流出一滩热热的液体。
“你们到底是谁?”瘫倒在地上的一人壮着胆子问,“你们可知道这是叶府少爷,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罢便再也不管那什么叶少爷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往玻璃墙撞去,自己撞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那玻璃墙竟无丝毫动摇,脸撞痕都不曾留下,那几人崩溃着使劲往后退,紧紧地贴靠着玻璃墙。
那叶少爷早已没了先前的不羁与嚣张,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双腿不住的颤抖着,裤子早已湿了。
只是那白衣既不匆忙也不怕他们会跑掉,轻轻的走到那几人身前,手起刀落,与那叶少爷同样般,身前一地的血迹,那几个平日作威作福的地痞流氓,如今哪里还有酒醉后的淫威,有的就是绝望,恐惧,疼痛,还有后悔,头一歪眼一翻便晕死过去。
看着地上的那摊摊血迹,黑衣人看看紫衣,紫衣立即上前去抬手封住那几人重要穴道,以免他们还未被人发现便血尽而亡。
收起琴,又冷冷的看一眼地上的人,:道“倘若你们能有一丝悔意,我便让你们死个痛快,是你们自找不痛快。”确定他们死不了,才拂袖而去。
天亮时,路过的人见到那地上躺着的人和一地的已经凝了的血迹,那叫喊声响彻几条街,那也老爷看见自己的独生儿子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缓不过气,眼一翻便昏死过去,那叶府已是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