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川、临州、东城三地交界处,那里物产丰富,经常出没一些稀有动物,故此时常有猎人来往此处附近打猎,也因着是三地交界,那里原本有一间小茶馆,因着老板身体原因,早在一年前已关门谢客。几个月前,这间小茶馆又重新开门作业起来了,老板还是个大约40岁的典雅端庄的女人,说话细声细气的,迈着莲花步,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细细的银簪简单的在脑后挽起,并无过多的装饰,只是那眉宇间有一股郁结的忧愁,整日不散,但那嘴角却是时常上扬着,就算偶尔有路过的客人想开几句轻薄的玩笑,在看到老板娘嘴角那一抹庄重的微笑时,也会打消这个念头。屋内的伙计把桌椅茶具擦拭的近乎光亮,让人一到茶馆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今日,因是闲暇日子,来往的人并不多,茶馆也甚是清闲,那老板娘坐在门口的桌椅上,闭着眼睛神游般。
远处,一队人马踩着踢踏声往这边来。在几丈开外便停下来。那穿白衣的男子对着前头着黑衣、体型稍小的人道,“教主,前头有个茶馆,不过那老板娘是那李婴的夫人,在此处开茶馆,怕是有目的。这方圆百里内怕是只此一间茶馆,离下个客栈至少也一个半时辰。是否前往?”
“她没见过你,你去探探虚实。”黑衣人沉声道。
“是。”
那白衣不消盏茶功夫便回到黑衣人面前。“茶馆不止那李夫人,还有不下十个伙计,都是练家子。”
“在这开茶馆,无非就是等我上门,哼,那便去瞧瞧。”
几人脚下轻踢,那马便往茶馆而去。听到马蹄声,李夫人睁开眼睛,起身迎客,“几位客官,歇歇脚,咱这有茶水,也有酒有肉。”只是当她走进黑衣人,看到身后一行人时,嘴角一滞,很快又恢复笑容,“几位客官,前面坐。小二,快点上茶水,好生伺候着。我去把马安顿下。”说罢,便要去牵几人的马,岂料,那黑衣人并不打算将马交与她,而是将缰绳递给了在后的着黄衣的人。那老板娘略显尴尬的一笑道,“客官,您放心的把马交与我,我定好生伺候着。”
“不必,我等饮杯茶即走,谢您好意。”黄衣道。
“那几位客官,请坐。”老板娘转头朝里头喊道:“小二,快点,给人几位客官上茶。”
“好嘞。”小二应声而出。
“一壶茶就够了,不要其他。”紫衣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又往屋内走去。
“客官,您的茶。”老板娘接过小二手里的茶壶,手势麻利的倒茶水。
“我们自己来,您忙去吧。”那紫衣道,递了一杯予着青衣的男子,两人率先仰头一饮而尽。
老板娘脸上笑容一顿,“客官,我这是哪里不周到?”
“我们喜欢自己来。”饮完一杯感觉无异后,紫衣和青衣相视一看,示意无异,白衣开始给余下每人一杯,只有着黄衣的人在树下看着马。
“那几位自便。有事您叫我。”
几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眼观四周,时时观察着老板娘与伙计的动向。
几人坐了有小半个时辰,那紫衣和青衣不经意间拉开收紧的衣襟,像是刚刚饮下的是烈酒般,身子开始发热,脸色开始大红。老板娘见此情景,忙走过来,嬉笑着脸问:“客官,这茶太烫么?这小二真是,老是这么粗心大意,不知冷热,我去给您换过一壶!”
那紫衣此刻却是感觉越来越热,看向其他人,也开始慢慢觉得热,长笛一抽,便抵住了那老板娘的脖子,只要老板娘稍稍动弹,那长笛便能穿颈而过,瞬间毙命。“说,你在茶水里加了什么?”
那老板娘吓得面如土色,双手瑟瑟发抖:“客官,看您这玩笑开的,小本生意,一壶清茶而已。再说您可都先试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是在试茶。说,你到底在茶水里加了什么?”那紫衣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好想一把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转眼看看其他人,亦是如此。
那听到动静的黄衣赶紧栓好马,往这边而来。“怎么回事?你们这是中毒了?你在茶里下毒了?”左手长剑出鞘,便抵在了老板娘胸前。
那老板娘哈哈大笑几声,屋内便传来抽刀拔剑的声音,看着抵在自己颈前的长笛因隐忍而发抖着,退去了脸上的惧怕之色,正声道:“不错,我在茶里下药了,不过,不是毒。我知道你们这群魔头善毒,能自救,我不过在你们茶水里加了几颗情欲散。不,是十颗,也就是平常人两倍的量。”
“你无耻。”那紫衣听后,两眼冒着怒火,身子却燥热难耐。其他几人亦是如此,扶着桌椅,隐忍着身上的不适。几人周围已被打扮成伙计模样的人包围着。
“我无耻?在你们让人来我这打探时就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我不过是想为我夫君报仇而已。你以为那日你们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巾我就认不出你们吗?你们的这双眼睛到死我都记得。你们让我夫君七孔流血而死,今日我也让你们七孔流血而死。”那老板娘转而朝着那店中的伙计道“弟兄们,他们中了我的药,只要拖住他们两个时辰,药力排不出去,他们也会经脉怒爆,七孔流血而亡。”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她,:“我本看你夫妻恩爱,便随了夫君的愿,饶你不死,今日可是你自找的。”
“我本想随我夫君而去的。不过一想到你们这群魔头,我便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我知道我在你们面前是不可能下毒的。所以我给你们下的情欲散。知道情欲散是什么吗?世间最烈的春药,倘若两个时辰内找不到人帮你们发泄,你们身子会越来越热,最后爆血而亡。就算有人帮你发泄,往后你们不在是清白之身了,没有人会真心接受你们的。哈哈,你们让我夫妻分离,我诅咒你们永远得不到真心所爱。”几个未经人事的人听后,脸上又是羞愧,又是愤怒。
“你找死。”黑衣手一挥,一掌劲风扫过,那老板娘便向后倒入,嘴角溢出了鲜血,不知生死。
那围着的伙计见此,纷纷提刀或是举剑便往几个燥热难耐的人身上招呼。
那紫衣见白衣等人预要还手,急道:“别运功,让黄衣解决,我们出去。”几人便一跃而起,飞出了包围圈,只留黄衣在与那群伙计周旋。只是那黄衣一人哪顾得了这十几个伙计。立时便有几个伙计拿着刀往几人身后追来。
只听那白衣道:“青哥,你的软骨散撒与他们尝尝。”
那空气中便一阵烟雾对着那提刀而来的伙计散去。顿时,吸入烟雾的伙计动作忽的变慢,摇摇晃晃向后倒去。不消几时,一阵刀光血影过后,只留黄衣杵立着。那店里伙计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或是喉咙中剑,或是胸口汩汩冒血,或是背部一个大窟窿。
那黑衣人忍住身上的燥热,对着其他人道:“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明日午后,,在东城集合。”
“教主”黄衣欲言又止。
“别跟着。”说罢便上马往前而去。那白衣看着远走的背影,心中一片担忧与失落,压制住身体的燥热,任由紫衣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