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快速的冲进林琰房里,见着林琰胸前的白衣已被染红了了一片,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往窗户外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又快速的查看了一番房里,仍旧什么也没发现,唯一留下的就是林琰肩膀上那把短刃,通体透明的刀柄,刀柄中间处刻着一朵鲜红的牡丹花,刀柄末端用白色丝线挂着一条拇指般大小的通体翠绿竹叶青蛇,刀尖已没入了林琰肩膀,江恒并不清楚那短刃到底有多长,伤口有多深,但看林琰的表情应该不会很长。
江恒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被人伤成这样了,脸上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笑意盈盈的看着江恒,若不是看林琰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刀,江恒握紧的拳头真想往林琰肚子里捶过去。江恒走进望了眼林琰的肩膀,抬脚就要往外走去,想把林羽和玥琪儿叫来处理林琰身上的伤口,却被林琰一把抓住,“别惊醒他们,别让他们知道了,我不想他们担心。”
不想他们担心?你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是谁伤了你吧?你是不想让他们憎恨那人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护着她,她可是杀了你师叔的凶手!她可是魔头,废我爹修为祸害江湖的凶手!你以为你这样护着她,她会感激你,她就不会杀人了!真是无可救药!
江恒取出林琰的包袱,那包袱里什么都有,止血粉,棉麻布条,布垫,干净的小刀,一整套的灸针,还有好些个江恒叫不出名的瓶瓶罐罐,江恒呆住了,这是把悬壶山庄的精髓都带上了吧?不用说,这肯定是林伯母的杰作。
林琰看了看吓呆了的江恒,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不过今日有些东西还是用上了不是!“江大哥,你好歹快点,别看了,马上就天亮了。”
江恒才缓过神,在林琰的指示下,一步一步的直到将肩膀包扎好,又帮林琰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才坐下休息会。看着地上一地狼藉,江恒又摇摇头,没救了,“你跟我说说,是不是那魔头半夜偷袭?可是看这伤口明明就不是打斗中留下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特意把伏魔剑给我是怕自己心软吧??”江恒手一伸,伏魔剑便显现,江恒将它放在桌子上,双眼盯着林琰问道。
林琰望着江恒,心中却因江恒一连串的发问而想起苏莫离今日的种种,心里闪过一丝甜蜜,嘴上却无关紧要道:“没事,跟人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看你这表情,哪像是打了一架,更像是与人情话绵绵了。
“江恒,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蛊虫怎么解?”
解蛊?这是要给那魔头寻找解蛊虫的方法了?你以为寻到了解蛊虫方法,她就能听你了?你不会以为解了她身上的蛊虫她就会跟你走?魔头就是魔头,她怎么会听你的,你以为你在她心里算什么?太高估你自己了!江恒嗤之以鼻,起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若是告诉了你,你岂不是立马就去找她帮她解蛊?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赶紧把这剑收起来。”
林琰见着江恒闷闷的收拾地面,知道他在生闷气,不肯搭理他,遂又耍起无赖来,“江恒,我的好兄弟,你肯定知道的!”
“……”
“江小猪,你是不是我兄弟?”
“不是。我不认识你。”江恒收拾好地上的血布,将东西弄到外面去,继续沉默。
林琰却不打算放过他,坐近桌前,亲手倒了杯茶,待江恒回到房里时,起身将江恒按在椅子上坐下,亲手将茶奉上,又单手给江恒捏起背来,那殷勤的模样活像小时候在悬壶山庄林琰犯了错误要江恒背锅时一样,江恒嘴上虽没拒绝林琰的殷勤,却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我要喝热的。”
“行啊,就让我只剩一只手的人给你烧壶热水去,您老等着。”林琰放下屈尊道。
江恒哭笑不得,心里喊了句“你活该,”对着林琰将要离去的身影道:“算了。其实解蛊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那是巫术师的饭碗。”江恒见着林琰原本一脸的期盼在听完自己的话后变成了一腔愤怒,脸上明显写着“你耍我。”
“不过,”江恒见林琰脸上的表情稍稍缓了点后,接着说道:“你不会找你外公吗?你外公可是旷世神医,”江恒又是一脸鄙夷。
林琰一拍自个的脑门,恍然大悟,一脸欣喜,外公可是游历大江南北的旷世神医,这小小的蛊虫,完全不是事儿啊!林琰心里懊悔异常,自己怎么把外公给忘了。
江恒见着见着林琰又是懊悔又是欣喜的脸,又是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喝水,哪知林琰一伸手便将茶杯抢了过去,一仰而尽,还不忘撇了个白眼,仿佛在憎怪江恒,这么简单的事,竟然不早说。
江恒眼见到嘴的水就被林琰喝了个精光,还不忘加个白眼给自己,火从心起,“林琰,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林琰不理,随江恒说去,往床榻上一躺,朝着江恒挥了挥手,“我再休息会,不要吵我。”
江恒翻了翻白眼,虽生气,但见林琰一脸疲惫,方才又失了血,起身便掩上门。小声道:“今日白天便启程回去了,那李燕姑娘你打算怎么办?那可是自从见了你便没移过眼的人。你是打算留作红颜知己还是将她名字写进你家族谱里去?真不知道你这桃花运是好是坏?”
“你将她收进你家族谱不就行了,反正江婶婶日日念叨要抱孙子。再说那模样、性子正合江婶婶的意。”林琰闭着眼回到。
“你的烂桃花让我背锅,林琰,你就不能做点好事。不喜欢人家早点跟人坦白,别拉拉扯扯的。”
“谁拉拉扯扯了。你要心疼你收了,你不管我就将她带回悬壶山庄,姻缘的事,她自己做主,我管不了,再不济让我娘做个主,和师妹一样,除了丈夫,我什么都可以给她。”林琰又是无辜,又是无奈,闭上眼,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恒。
江恒无奈的耸耸肩,反正不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