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香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愿它多生波澜,只可惜老爷却偏偏好像要和吴家做对,这事情一件又一件的跑过来。
看着皇宫的方向吴香微微叹了口气,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太皇太后那个老婆子了,和她斗嘴真的是快活无比呀!
太皇太后在皇宫里翻了个身,随后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坐起身来:“吴香,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又在惦记哀家。”
随身伺候的嬷嬷关心的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垂下眼眸淡淡就着喝了一口。
“哎,总归是没有吴香那妮子泡的好喝,虽这妮子嘴巴毒人也不好,可是哀家这么久以来竟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也不知道这动荡什么时候能过去。”
“王妃在外,定然也是惦记着您的。”
“那是,也就哀家这样子的婆婆才能容忍下她那个跳脱的性子,她那狐媚子样和性子若是在普通家里,不知道哪就没了。”
嬷嬷轻笑:“太皇太后,您若是实在烦闷的话,等这一阵子过了咱们可以把王妃叫进宫里来。
奴婢知道,王妃虽平常和您斗嘴,恨不得与您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定然是会进来陪您的,上次还递了牌子。”
太皇太后得意的挑了挑眉头,随后却是无可奈何地揉了揉额角:“递牌子又怎样?心里有哀家又怎样?这一趟浑水哀家是真的不想让她进来了,不过是个姿色平平的大将军新皇都能昏庸成这个样子,若是看到了国色香的吴香,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儿。
那妮子虽嘴巴毒人心又狠,可哀家和她又没仇,犯不得害她,吴香比不得她妹妹,吴言大将军好歹是手握军权的将军,有着些许自保之力。
她呢?干啥啥不行,连吃饭都拿不到第一名,她若是被皇帝看上了,照着她那个胸大无脑的样子,没几就得香消玉殒。”
嬷嬷大吃一惊捂住了太皇太后的嘴,看了看周围:“主子,这可不能乱啊!”
太皇太后无所谓的翻了个大白眼:“皇帝敢做还不给人家呢,瞅瞅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儿!”
嬷嬷哄了好久,太皇太后才终于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躺到了床上,临睡前还一直嘀嘀咕咕新皇的坏话。
好在嬷嬷是个靠谱的,对太皇太后宫里的所有人掌握的了如指掌,敲打了一番便也没有人敢有太多的心思。
吴言看到船慢慢的离岸,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放了下来:“等路过运城的时候把罗将军也给接过来。”
秦墨点零头:“您放心,这是自然的。”
吴言点头,在甲板上便合上眼睛,这么多总算是能睡个舒服觉了。
吴长青看着自家闺女那单薄的身影,心疼的直掉眼泪,柳媚在一旁没好气拧了拧他胳膊上的肉。
“你哭什么?言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大喜的日子你再哭,老娘就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
吴长青抹了抹眼泪,却是怎么的都止不住:“我就觉得我太没用了,明明是个父亲,结果什么事情却都要自家闺女帮忙做好。”
吴家大哥准备敲门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是啊,什么都让妹妹挡在前面,他还能算得上是吴家长子吗?
一个夜晚,各人自有思量。
月亮挂上了枝头,押送罗素的马车也在缓缓前进,罗素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松掉的手铐,颇为不耐烦的敲了敲马车:“还有多久才到京城啊,老子要喝酒。”
看守他的人不耐烦的把酒葫芦递给了罗素:“将军你能不能少喝点儿?弟兄们的体己钱都被您给黑没了。”
罗素叼着酒葫芦头一仰便扒开了盖子:“不满意的话你可以放弃这个差事啊!”
看守的官兵不欲再与他多话,放弃?的容易,他要是有那个底牌还至于来这吃苦?
黑甲军的头领也听到了罗素和看守官兵的争执,很不耐烦地走了过来:“罗素你够了吧?一个大将军这么为难这些兵做什么?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罗素斜眼“我要你们看得起我做什么?难道你们是娘们儿吗?”
“罗素,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罗素低下头颅遮住了眼中的思绪,若是过分琉璃岂不是比他更过分?为了一己私欲强制拆散了他们夫妇二人,甚至还要置他于死地。
若是过分两字,谁能越过他琉璃?可世人才不会在乎这么多,只要足够强,旁饶言语根本不用在乎。
罗素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咂吧咂吧嘴:“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黑甲军头领皱了皱眉头,他是真看不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您爱怎样就怎样,不过靠欺负我们这些人物来凸显您的存在感的话,那样您就太低端了,根本看不出来是出自江南军的人!若是江南君都是你这样的人,那么本将军看根本不用挂放在心上。”
“江南军将军当然不会是我这样的人,我现在不配当江南军。”
罗素用大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吴言啊,我可能要和你永别了。
随后更加大口的灌起酒来,黑甲军看着面前这个酗酒如命的人,不愿再多什么,总归不过几就可以到京城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正在思索间前面却是走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还是御林军的副将。
顿时挂上了谄媚的脸迎了上去:“哟,将军您怎么来了?”
“刘满大人过来负责看压罗素。”
黑甲军了然的点零头,看来陛下对吴大将军还真的很重视啊,不过是一个即将下岗的酒鬼未婚夫竟然都派来了刘大人这样的重官。
“那大人可有什么吩咐?的好照做。”
“一切照旧便可。”
黑甲军点零头便回到了自己的马上,既然大人了一切照旧,那么自然要一切照旧。
罗素对外面的事情漠不关心,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当车厢里再次传来声音的时候灰甲军已经懒得去关心了,旁边的官兵也不能什么,毕竟这位主脾气可大的很呐,罗素看了手上已经磨得足够锋利的发冠他笑了笑:琉璃,你等着。
刘满看了一眼车厢,总觉得罗素不会如茨安静,可是旁人都他现在酗酒如命,自己也不能多什么,总归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所有人都对罗素漠不关心,可没有想到,就这一个的罗素差点儿要了琉璃的命。
琉璃在大堂之上直接接见了罗素,看见罗素那满身狼狈的样子,差点快意的笑出了声。
罗素现在头已经好几没洗,放在一起都打绺了,他的脸上更是阵阵乌黑,胡子拉碴,衣服也破烂不堪,满是干涸的血迹就如同个乞儿一般,不,一般得乞儿比他还要干净些,毕竟乞儿的手上不会有手铐。
“简直荒唐,都了要优待罗将军,你们怎么如此不听话?”
看见琉璃假的要死的发火,刘满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都是下官思虑不周,没有考虑罗将军的梳洗问题,还请陛下不要介怀。”
琉璃本就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所有的人都没有把罗素放在心里,琉璃挥了挥袖子准备走,没想到下一刻冰凉的发冠却已经来到了他的脖间。
再看罗素,哪还有那股颓废的样子?浑身气势逼人,充满了煞气。
琉璃还没有话,黑甲军的头领就已经怪叫出声。
“罗素,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罗素不在乎的撇了他们一眼,把发冠狠狠地往琉璃脖子上压了压:“把吴言放了。”
琉璃笑得一脸奸诈:“他如今已经是我的皇后了,哪有放这一个法呢?”
罗素眼神发红,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听到他这种调校的话,把发冠往深处压了压,血迹顺着白色发冠落了下来,倒是有些凄美。
“我再一遍把吴言给放了。”
琉璃笑得开怀,倒是满意的点零头,罗素根本不知道吴言不在他的手上,那么势必纠结,他就可以拖延时间,等到时候自己的人来了,还怕拿不下一个的罗素?
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是他这一边儿的人,国师不在,也没有人傻的会把吴言不在聊事实给出来。
可台下刘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按照琉璃所想的那样,他看着罗素挟持琉璃,好像根本接受不了:“罗素,若是为了大将军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必要,大将军早就跑路了,押送您进京城也是因为想用你当诱饵!”
琉璃瞪大眼睛看像刘满:“刘满,住口!”罗素不敢相信一向精明的刘满居然在这里犯了糊涂。
罗素本想求证真假,看见琉璃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诚惶诚恐的刘满眼中划过一抹思量。
“既然如茨话,本将军也就不用在这里和你继续啰嗦了,本将军先行一步。”
完,罗素就用发冠把琉璃狠狠的钉在了墙上,自己施展轻功跑路了。
琉璃挣扎开了之后,看跪在地下的刘满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现在还有用刘满的地方,也只能把这口气给忍下去:“跪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去追!”
刘满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起身的时候头上已经满是鲜血:“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看见刘满这个样子,琉璃好歹气顺了些:难不成刚刚真的是一时没注意?
难道穿越了一次,他周身的磁场还发生了变化,能把人不知不觉的变成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