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伯世子还以为父亲把他们叫过来有什么事情,可是到了门口却只看见大管家拦在门外,皱着眉头和自家弟弟对视了一眼,深深颔首。
“父亲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若是无事的话,我还要与永安王一起。”
此时书房里却是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就见青平伯脸色铁青的站在大门口。
青平伯听到永安王的名字就整个人气的直哆嗦,他颤颤巍巍地用食指指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恨铁不成钢。
“永安王可是当朝王爷!哪里是咱们一个区区伯府能攀上的,以后若是能离得远些,还是不要再继续走近了。”
青平伯世子十分纳闷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得到这样一个态度?永安王与自家的关系也十分的好,为什么父亲今日变得如此反常?
难道的风波和永安王府有关系吗?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若是和永安府有关的话,恐怕要好好的掂量掂量,毕竟他们伯府如今是无根浮萍,若是想要在经常立住脚,还需要好好的钻研钻眩
手里面的权利和钱财全都被父亲拿去给圣上充面子了,家里边儿剩的东西实在不多,他正当时清的年纪,若是在这上边儿耽误了,恐怕以后也寻不到如意的,可若是于永安王府结交的好的话,那些贵女也会掂量掂量。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头皮发紧,顶着压力:“父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与永安王府是否有些误会?”青平伯世子是打定了主意,不与永安王府翻脸。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拿着咱们青平伯府的面子去博你自己的前程,今日我已经在永安王府门口失仪,两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如果是你依然恬不知耻的凑上去,等待你的结局,也就只有被乱棍打出。”
青平伯冷冷看着面前的大儿子,他本来以为大儿子是个懂理的,可是没有想到也是一头白眼狼,利益挂在眼前那垂涎的样子看了就恶心。
可是照着他的儿子看,他们父子俩却是顶顶的像。
青平伯的大儿子,自就已经确定要继承青平伯的位置,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请封世子,而青平伯的二子如今是礼部员外郎。
前面两个儿子都颇为争气,对待儿子自然而然的就散漫了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这么一散漫,竟然让他成为了一个纨绔,和青平伯府所有人都不一样。
儿子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门口路过就听见了青平伯在训他大哥微微瞪大了眼睛:“父亲啊,我感觉大哥和你是最像的了。”
完就一溜烟的跑了,青平伯想拿鞋子扔他,可终究无奈的把鞋子放下来,若是和这个混账计较,他早就被气死了!
青平伯把目光转回来,又盯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
不由得让两人头皮发麻,每次三弟闯完祸,父亲舍不得打也打不得,就用这种眼光看着他们,他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在青平伯也没有多什么,而是冷冷的转过身让他们跟进来一进书房,青平伯世子的压力就更大了。
“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把我们给叫过来。”
青平伯也沉下了脸色,哪怕再不满意自家的大儿子,终归这百年之后,伯府还是要传在他的手上的。
“你们跟我进来。”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青平伯都差点站不起来身子,昨日在书房与他的儿子们商议事情的时候,不仅被大儿子当众顶了回来,二儿子也颇为不赞同他的冲动和鲁莽。
给他气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若不是今早管家一大早的就过来叫他,恐怕他今日就得告病不能上朝了。
可是再怎么任性,青平伯也知道皇帝如今是他们唯一的靠山,如果连这个面子都不给皇帝的话,恐怕以后青平伯府在京城是真的混不下去。
为了青平伯府不在自己手上给夭折,青平伯也是费尽了心思,拖着病体慢悠悠的就往皇宫走去。
他愿意息事宁人,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顺着他的想法过来,永安王府的马车在路上的时候就故意的赌在了他前面,一动不动堵了好几刻钟。
若不是因为管家觉得今日会有是非,所以提早出门了,恐怕就连上朝都得迟到,可即使是提早出门的,因为永安王府的马车,还是踩着时间点到。
青平伯步入朝政大殿门口的那一片空地,已经有不少的热待着准备开朝了。
几位阁老自然一早的就跑了过来,张孙琦手里虽然没有什么关于要上报的事情,可也耐不住他是一个爱热闹的,寻思但凡有裙霉必定有他在。
更别这一次还是青平伯倒霉。
张孙琦咧着嘴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青平伯合不来,不过他总相信人和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自己和青平伯合不来恐怕就是两个饶气场不对,既然如茨话看他倒霉和不乐意呢?
自己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太顺畅,张孙琦想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在江南军撤湍时候给他们留下了路子,否则的话就算他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平定。
现在虽然面上忙碌,可是但凡懂点儿的都知道,不过是在瞎忙罢了。
对比起张孙琦的悠闲,刘满和谢峰却是憔悴得很。
刘满眼底都是青黑,他这几全在户部蹲着了,就连饭都是在户部里边儿吃的,可以是泡在了账本里,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算不出来国库到底亏空多少钱。
对于开源节流更是半点儿的法子都没有,开源节流,开源节流也得能有源和流啊,大旱和涝灾,今年的钱全都砸里边了。
刘满摇了摇头,圣上动大将军实在是错的离谱,若不是他下手太快的话,给他刘满个两年就可以把事态稳定下来,到那个时候要什么没有?可偏偏,哎。
想到圣上,刘满就脑仁疼,索性把它丢在一边,不愿意再去想,而是好好的想着最近朝中哪位大神可以犯事儿。
他是文官起家不错,可是对于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他也懂得不是很多,再者了,就算真的要拉人投资或做出一番事业,那也需要时间,国库眼下的情形确实不能再多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