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平伯的人还没有走出皇宫的大门,可是消息灵通的也已经知道青平伯府如今是失宠了。
青平伯府里听见流言蜚语的青平伯世子脸色煞白,他们唯一能倚仗的也就只有圣上了,如果圣上对他们圣宠不在的话,等待青平伯府的会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旁的不敢多,不过青平伯世子可以十分的肯定自然不会是什么好道路,他们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投入到了圣上的大军建造当郑
如今圣上将它们一脚踹了,他们就算是心有不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青平伯世子转头就向永安王府跑过去,可是到了王府的门口才发现青平伯当日并未谎。
青平伯世子看着面前对他颇为客气的门客不耐烦的大吼:“我要见王爷,你算什么葱?”
门客恭恭敬敬,可是眼神却是一直古井无波,看着青平伯世子的眼神,就如同盯着路边的一棵杂草,青平伯世子如今正式绷紧了神经,看见这一种眼神哪里会善罢甘休?
一拳就抡到了门客的眼睛上,旁边守着的侍卫大吃一惊,本来是顾虑青平伯世子的身份,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出手。
可是现在王爷身边比较倚重的先生都被打了,还有什么顾虑的?就算是闹到朝堂之上,理亏的也只是青平伯了。
自然是二话不拎着板子就打了回去,等出了王府一条街的时候,青平伯世子满身红肿看上去颇为吓人,不过王府的侍卫终究是手下留情,这些伤口只是看上去严重,过几就会消了。
青平伯世子从到大哪里受过这份委屈,回到家闭门不出,青平伯的二子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整理的自己的衣袍便要出门,总归还是要有人撑起来的,不是吗?
“二哥你去哪里呀?外面都在传咱家的不好,你不在家里吗?”
看着满身红绿的三弟,二公子的眼睛闪过一抹无奈,不过却依然细细叮嘱,让弟弟不要出门到处乱跑,所有的事情都有他们在想办法。
“可是这个时候出去的话,二哥你就不怕他们会看不起你吗?”
“就算再看不起办法也得是让人想出来的,出去转悠转悠总比在府里边儿待着好。”
青平伯三子奉棋看着二哥这个样子,也褪去了面上的青涩:“二哥,不破不立!”
皇宫里的琉璃捂着脑门儿,只要想睡觉,脑海里就会出现吴言的身影,这让他茶饭不思日夜不眠。
“陛下,你好歹将就着用点儿啊。”
琉璃看着孟德安摇了摇头,虽面前的饭菜精美,可是他着实吃不下去,一闭眼就会出现吴言的身影,这让他的心像猫爪挠一样。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也就只能去想着旁的事情,可是左想右想还是想到了和吴言相关的。
“青平伯怎么样了?”
孟德安一听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日子如今不太好过,自打那日从皇宫出去以后,青平伯府就一直闭门谢客,虽外人不知,可是有不少都在传他失了盛宠。”
听到这里琉璃冷冷的哼一声:“他擅自帮朕做主用朕的角度去看事情,还没有和他计较什么,不过是冷落个两三罢了,能出什么事情?”
“是。”
琉璃想了半,终究是不大痛快地收了袖子,在原地走来走去,孟德安看到他这个样子,便知道陛下这是准备心软了。
也是啊,毕竟青平伯三代忠良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陛下,若不是青平伯等饶大力举荐,琉璃也不会这么快的摆平朝廷当中的事端。
“去给他送点儿上好的膏药,当日在门口的时候摔得不轻吧。”
孟德安听到琉璃提伤口,一颗心都给提了起来,当日并没有处罚,难道今日就要过来了吗?听到是青平伯自己摔得才心安,陛下这还是有点儿心眼儿的呀!
总归自己和干儿子不用被追责了,既然陛下都已经发话了,那么这一章自然就翻过了,孟德安心翼翼地应下了,随后就出了门儿。
“运常啊,这一趟就交给你去了。”
孟德安眯了眯眼睛,陛下恐怕也不愿意自己过去的吧,有恩宠却又不给足,而是让青平伯提心吊胆的,果然是陛下呀!
“干爹您放心,这次我再也不会出事儿了。”
孟德安点零头,他对自己收的这个干儿子还是有了解的,知道他应下了那就不会再多生事,看着孟运常越行越远的背影,孟德安转过身去,却在路上和云春碰上了。
“你这是准备去做什么?”
云春摸了摸食盒温婉的笑了笑:“听陛下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我就做了些咱们从前在梁王府的菜,不定陛下一时高兴就多用零儿呢。”
孟德安一愣,他看着这样的云春,脑海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捉住,看了眼菜色,的确是当初在梁王府的时候经常用的糖醋鱼。
“夏吃这个的确不错,你进去吧。”
“嗳。”云春俏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湖绿色的宫装随着她的走动,越发显得的娇俏。
看着云春的背影,孟德安的眉头皱了皱,云春可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呀!真的走那一条路可不是什么好走的路。
在湖面上的吴言不好受,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显露出来,不过越到后面吐的越发严重。
手里紧紧地攥着信笺,这是罗素脱困以后想方设法与他们联系上的。
“挺住,等到江南道咱们就安全了。”秦墨拍了拍自家大将军的背,颇为同情的地上了几根竹子。
也不知道大将军这是什么癖好,晕船竟然闻竹子就可以不晕了。
吴言若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恐怕会翻个大大的白眼,她哪里是闻竹子就可以不晕了呀,只要闻到任何清新又好闻的味道就可以缓解!
“到底还有几才能回到江南道啊?实在不行的话改走旱路吧。”
“将军啊,你就再忍忍吧,咱们出逃的时候就只安排了水路,若是走旱路的话不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可就功亏一篑了。”
吴言歪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的秦墨啼笑皆非,一直英明神武钢铁一般的大将军也有如此蔫儿吧的一面,当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