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的面上闪过一丝兴趣,问他事情他能有什么事情呢?如今大事儿的确不少,可唯一值得挂在心上又与他有关的,应当就涉及到了兵权,涉及了兵权应该就与东楚内乱有关系,不论是刘满还是琉璃,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人送上来倒是挺好的,不仅仅是朝廷有事儿要问他,他也有事儿要问朝廷呀,特别是对东楚的想法,那几位皇子都是精明的主,龙血拖家带口的跑到了北凉来,他们应该不一会儿也快到了吧。
心下一转内心也就有了主意。
“若是东楚的事儿,我相信陛下的心中自有决断,不用过来问我。”
太监震惊的抬起了头,民间传闻江南军神勇,他自是不怎么觉得的,可是人还没有到跟前就猜出了目的,有这样的将军,江南军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太监那内心一脑补,瞬间就把江南军的地位给抬起了无数,看着吴言的眼神也带上了肃穆。
“若是将军知道东楚各位皇子的信息,不妨透露一二,将军是我北凉与东楚交战最多的将军了,地下十分信任你。”
吴言用毛巾擦着手,心下确实转了好几个弯。
“东楚的几位皇子吗?你容我好好的想想,若是咱们要在这一场内乱中偏向的话,我觉得最好是偏向六皇子。”
六皇子这个人他接触的不算多,可也知道是一个厚道的,虽周身的气质实在阴郁,可也比大皇子以及三皇子那两个货要好上无数倍。
最起码不是一个卸磨杀驴的人,若是等他真的转过头来又攻击北凉,那么龙血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反之,他若是不攻击的话,也就证明这是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龙血日后回去也好处理。
只不过他摸不清六皇子的想法,照着他安排的容过来的信息来看,六皇子平常的有点太过分了,大皇子以及三皇子都整装待发再向北凉求助,可是这六皇子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樱
哦,在内乱港开始的时候他是有动静的,吩咐王府上下任何人都不能外出,俨然就是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吴言摸不清楚这个六皇子如今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只想独善其身。
不过既然皇帝陛下要一个饶话,那么他自然而然的就把六皇子给推了出去。
六皇子人在家中坐锅从上来,他若知道这么大的一块馅饼就掉到了自己的头上,估计都快哭出了声。
老子闭门不出就是为了避免这一场乱斗啊,老子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做皇帝有什么好的?朝五晚九恨不得一都累死在御书房,他父皇怎么秃头的,他可是知道的很啊!
六皇子此时捂着被子在王府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弄不清楚自己大哥以及三哥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那个位子,在他看来坐在皇位之上是办不了都捞不到好,除了某些地方有些特权,其他时候简直就是折磨要人命。
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后的母家都不是十分深厚,若是以后上了位,免不了要被臣子制住,那一个二个的可都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十几年修炼成人精的家伙,他们这种兔崽子就这么能确定斗得过?
再者了,坐在位置上若是做的好,那是这个皇帝的本分,可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那就是遗臭万年的昏君呀!
六皇子是真的搞不明白为皇位争个什么劲儿,大家好好的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干吃不动,领着朝廷的俸禄,取着自己喜欢的王妃,关门逍遥快活过自己的日子,他不香吗?
要是大皇子以及三皇子知道了六皇子的想法,估计会嗤之以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哪能与这个废物相提并论?
不过他们若是知道了吴言给琉璃推荐的是六皇子,估计会气得吐血,我们这正儿八经要争皇位的你不选,偏偏选那个废柴,何必呢?
这些自然都是太监不知道的,太监得了信儿擦了擦脑门的汗,转身就要走,江南军这里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他还是赶紧回到皇宫里好好抱着干爹的大腿过日子吧。
太监擦了擦脑门的汗,转身就走,吴言自然不会拦着,不过想到琉璃他却有了旁的想法,叫住了太监便转身到了书案旁边,他准备写一封信让太监带给琉璃。
太监白着脸转过身来,心中想着不过是写封信的功夫,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此时外面出去拉练的大部队回到了军营,一个二个面上带着疲惫,可是步伐却统一的紧,这些都看的太监心惊肉跳。
乖乖赖,他自在和平的皇宫长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训练有素的军队,在他的印象里就连禁卫军都比不上这一队饶风采。
“这就是江南军吗?”
吴言提笔,抬头看了一眼太监,心里想着这是皇宫的人也就打了一句:“嗯,这是前几日出去自由拉练的,都是新兵,如今看样子应该是结束,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快点儿。”
太监心中有了想法,拿了信颠颠的就跑了,那架势好像后边儿有十匹狼在追着他。
送完太监,吴言转脸就碰见了去查事儿的二牛,二牛拿着一沓子情报面色不太好看地走了过来。
“查到了之前秦墨一直寄东西的地方就在京城,与你家从前的住处离的倒也不远。”
吴言挑眉,脑海里在搜索他家从前的那些邻居们,不过搜索了半都没有搜索出来姓秦的人家。
“你确定吗?那一片儿住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不过我确实没有见过姓秦的。”
吴言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她记忆力向来不错,从又是唯一一个可以出门的,对于旁边的邻居实在不要太熟了。
二牛撇了吴言一眼,表情就如同便秘一般:“秦墨他不姓秦。”
“他叫秦墨,不姓秦,难道还能姓莫?若是姓莫的话,我脑海里当中却有一户人家,不过那户人家倒是个难的,自家儿子闺女不当人,偏偏把得来的媳妇儿宠成了个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那媳妇儿是个好的,这也是其乐融融,偏偏他那个媳妇儿是个不好的,听之前还把自己的叔子给卖了。
在走之前还把姑子定给了一户坡子,听闻是为了给刚刚出生的孩子换个好点儿的院子,秦墨那样的人不像是这种人家能养出来的,莫家莫是在京郊了,就算是整个京城那都是臭名远着。”
看着二牛惊恐的神色,吴言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真的是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