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虎啸天的汇报,刚刚还病怏怏的躺在屋子后的树阴下假寐的候喜,一骨碌从那竹凉塌上坐了起来,望向虎啸天:“真的?世上果真有这么漂亮的小娘们?都生过孩子了,还这么倾国倾城?...”
虎啸天的眸子一眯,朝立在候喜身边的两名侍卫看了看,眼神闪烁的顾左右而言他:“东家...”
候喜会意,抬起一只手来,朝着站在身边的左进右出挥了挥,这左进右出两人在侯喜身边呆了有些日子了,对这个主子的一言一行大体都熟悉在心了,忙双双拱手施了礼,退到远远的地方站着了。
这时,虎啸天方神神秘秘的靠近了候喜的耳朵:“东家有所不知,这小娘们,是虎某这么些年来,第一个中意的...那小脸蛋儿与小身板儿,都是多少年难遇的...”
候喜一听,来了兴趣,忙从竹凉塌上把脚向塌边的鞋子伸去...
候喜见了,忙颠颠的跑了过来,弯下腰,一边替候喜穿着鞋子,一边道:“侯喜保证,东家见了,一定会十分的惊艳的。”
候喜眯着双眸,颇是享受的样子:“果真?”
“哎哟大东家,别人您不了解,我虎某人你还不懂?在东家面前,候喜向来是什么都不掩饰的。想我虎某这么多年来,阅女无数,怎么可能看走眼!”
替候喜穿好鞋子后的虎啸天站起身来,凑到候喜的身前,躬着腰,急急的说道。
穿好鞋子的候喜一听,双手往身后一背,站直了身子:“那还等啥啊,走...看看去..”
说完,也不等那虎啸天应答,便径自在前面穿过小小的过堂,朝屋子的前面快步走去...
虎啸天一见,东家对自己相中的这个女子亦如此的急不可耐,心下不禁美滋滋的:钱啊,钱啊,黄金,黄金....
那眼睛里,全是金灿灿的。
哎,若不是为财,自己也是舍不得放弃对这个小娘们儿的...
可心中转念一想:自己前些天去那“第一香”偷偷的尝腥,为了那个花魁:探香,花去了近千两的黄金,妈的,这个女人,心太黑了,不然...
这不,家里的母老虎可是虎视眈眈的瞅着呢,这两天,一直追问库房里的那近千两黄金的去向,因此,自己迫切的需要很多的黄金去堵那个洞,不然,后院就要起火了...自己还控制不住的那种。
话说那候喜,跑到屋外凉棚里一看:什么抱着小孩的人间绝色女子?人影儿都没一个,抬头望去,倒是有一股子马儿飞奔过后的烟尘尚未散去...
侯喜的心里大约有了一丝儿的了然,此时,就见那虎啸天也跟在自己的身后走了出来,四处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这...这...明明...明明刚刚...刚刚还坐在这儿的啊...”
“那还等什么,快去追...”
候喜一甩袍袖,转过身来,对着虎啸天冷冷的道。
虎啸天听了,一点都不敢耽搁。
自己虽是这关西一带的关西王,但那都是仗着自己后院里管事的娘子与这候丞相家有着远得不能再远的沾衣带水的关系,才得这皓月丞相候玉书之子候喜罩着,自己方能在这关西的地盘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虎啸天忙把手伸到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刚刚这茶馆四周还静悄悄的,一会儿,便有十几个勇猛之士骑着快马由远处飞奔而来...
扬起的尘土到处乱窜...
虎啸天飞身上了一匹毛色棕亮棕亮的马儿,一看此马便非等闲之马,只见他大手一扬:“黑虎,赶快放信号,通知这条路沿途的兄弟们,有两个姿容艳丽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孩儿的,共乘一匹汗血宝马的三人,看到她们,团团给我围住,别让她们跑了,一定要给我抓住,要抓活的,不能伤着毫厘...”
“这...这...虎西王,你这又要抓住,又要活的,还不能伤着,您这让属下的弟兄们如何下手...”
“别废话,赶紧去追,按我的意思办,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伤着她们一根毫毛...不然,我唯你是问。”
虎啸天说完,用力一拍马儿的屁股,率先向前面追去,一边的黑虎与一众手下见了,忙急急跟去...
望着十几匹马儿扬起的滚滚灰尘,候喜抬起袍袖遮了一下鼻子,心内暗道:这个虎啸天,还是老样子,性子急,一点都不知道迂回婉转,站在这凉棚里一喊不就行了?还屁颠颠的跑到后堂来,你还真以为这世上就你虎啸天一人聪明?说不定,你这遇到的女子,不是个善主儿呢,也不用脑子想想,能在这条荒无人烟的路上走的女子,会是那双手摊在那儿让你摆布的?...
说到这不是个善主儿女子,又想到刚刚候喜的汇报:一个小孩,两个女子?忆起前两天收到的消息:那新凉的离妃听说在路上携子跑了...
想起那个女人,自己的心里就气,长得是天人的仙姿,肚子里是毒辣的计谋,自己的姑母侯玉瑶当初就是...
候喜轻叹一口气,又想起这虎啸天,若不是看在他的夫人是自己远了几远的表姐的份儿上,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几下子武力的份儿上,若不是看在他对自己一心一意跟随的份儿上,自己早就不待见了...
转身走入了后院的树阴处,候喜继续走到那竹凉塌边,朝着远处的左进右出挥了挥手:“过来...”
远处的两人见了,忙快步走了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灭情绝爱那两个老娘们应该在这附近,听说是为了探那新凉离妃与小世子的消息,刚刚听那虎啸天所说的模样,依我猜,这三人十有**,便是那半路逃脱的新凉离妃,你俩尽快找到这两个老娘们,许以重金之诱,一起跟在那虎啸天的后面去追,若确定是那新凉的离妃...”
候喜看了看左进右出,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两人听了,忙拱手应是,一个飞跃,双双向远处飞身而去...
候喜从怀里掏出帕子来:“郑皇,别怪我无情,谁让你对我的妹妹无意,却对一个他国质妃鞍前马后,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就...呵呵,不客气了,免得以后,惹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