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帝驾崩的消息穿到了周边的国家,这其中要数北漠最为激动。
“三皇子,大楚新皇根基不稳,又有陈国个西边的草原部落施压,此时乃进攻大楚的最佳时机啊!”拓拔彧的书房里,幕僚和朝臣你一句我一句,就大楚皇帝驾崩的消息吵得不可开交。
这人的话一出,另一人马上站出来说:“大人此言差矣,新皇登基乃是立威的时候,若此时出兵,大楚皇帝定会给镇边王施压让其快速退兵,以安宁大楚内部。”
“大楚朝堂不稳,君臣异心,军心散漫,此事进攻定可大获全胜!”
“将军不要忘了,哈将军十万大军两月不到便被陆家军几万人马打得分崩离析,陆家军的战斗力不会受到皇上的影响!”
“…”
“…”
拓拔彧听着这些人说的话,没一个说得让他动心的,他一直阴沉这脸,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日东方雄带给他的消息。
正在他思考之际,葛衍说话了:“三皇子,此时陆安北不在北关,王妃也不在北关,只剩下一个花易主持大局,陆家军六十万大军固然多,但却不是全部都能调动的,他们能用的军队不过四十万,且这主将不在,臣以为,此时进攻可行。”
葛衍分析的很全面,把陆家军和镇边王府的现状都说了出来。
屋子里的人一听他的话,都是面面相觑,镇边王陆安北不在北关?
这人不在可不就好办多了吗!
刚刚还出言反对出兵的人立马改口,要拓拔彧马上奏请皇上出兵攻打大楚。
“殿下,西边有西隘关,南边有裕谷关,只要咱们再从北边发起近攻,这大楚可谓腹背受敌,那殿下逐鹿中原的大计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这话说得到时很的他的心,拓拔彧放下手里的玉佩然后开口说:“此事明日早朝本宫与父皇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诸位先回去吧,葛先生留下。”
等人都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拓拔彧和葛衍,东方雄才从黑暗处走出来。
“参见三皇子!”
拓拔彧点点头,然后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东方雄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离他最近的位置上。
“东方公子可还好?”上次东方黎重伤被带回来,这东方雄可是发了好一阵的火,整整一个月没有见着他人!
东方雄虽然已经是不惑之年,但这精神头并不比拓拔彧差,眉眼之间英气十足,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老态。
东方雄抬眼看了看葛衍,又看着拓拔彧,淡淡的开口说:“已无大碍。”
拓拔彧知道这人从来都是这个态度,问东方黎不过是客套而已,本来他们都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东方阁主说此仗可以打,不知阁主可有十足把握?”
“本尊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刚刚葛先生已经说过了,陆安北不在北关,王妃此时已经在京城,只剩一个花易在荆城,量他花易有个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咱们百万大军的压境。”中气十足,自信满满,这就是拓拔彧选择相信他的原因。百分百100xs
按说哈真刚吃了败仗不该现在出兵的,但他知道星宿阁是真的有本事改变战争的结局!
“至于能不能彻底拿下北关,就要看殿下您肯不肯下血本了?”
拓拔彧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看着东方雄然后开口说:“北漠准备多年,若是能一举拿下北关自是再好不过,由野鲁将军带兵,葛先生做军师,东方阁主暗中行事,这样可行?”
拓拔彧这话一出,葛衍和东方雄不约而同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野鲁!
看着两人都略带震惊的脸色,拓拔彧笑笑不说话,而是从桌子上递了张纸给东方雄。
“这是本宫给东方阁主的诚意。”
东方雄看着手里的纸,花易两个字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眼睛里,看完然后抬头看着拓拔彧说:“定不负殿下美意!”
葛衍在一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聪明如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三日之后,北漠出兵的消息已经马不停蹄的传到了花易手里,看着沈南之的亲笔信,花易皱着眉没有开口说话。
下边的丘裕良看着他的样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匆匆把他找来又不开口说什么事,他能不着急吗!
“野鲁率兵六十万准备攻打北关。”
花易的话一出丘裕良立马就愣住了,野鲁?六十万?现在?
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消息准确吗?”哈真退兵不过两月时间,又要开战?
花易把手里的信递给他,看着身后的地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丘裕良看着沈南之的信,想了好一会开口说:“西隘关被围还没有解决,裕谷关的十万敌军正蠢蠢欲动,这北漠又来瞎凑什么热闹!”
若是真的开战,大楚被三方进攻,先不说人够不够,就说这粮草都怕是跟不上,且还未到秋收呢!
“他们可不是来凑热闹的,野鲁是谁,就连老王爷都对这人赞不绝口,再加上还有神出鬼没的星宿阁,他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下北关!”
若是他没有记错,野鲁如今已经是花甲之年了,把这么一个老将军都请出来了,可想而知北漠的态度。
“这老将军不好好养老现在出来做什么,就不怕晚节不保?”这来将军的名声可是很大的,只要是他出战,陆家军虽然不至于吃败仗,但定也讨不到好处!
花易摇了摇头,然后说:“别忘了还有星宿阁的人暗中行事,若是又像当年那样,可有得咱们受的!”
说到这里丘裕良倒是想起来了:“就怕到时他们重新弄出什么幺蛾子,让咱们难以防范!”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京城那边,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凭着楚柘对王府的态度,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别说出兵支援,他只要不暗中捅一刀咱们就该万幸了!”
是的,这才是他做担心的,他不怕北漠,但他怕自己人啊!楚柘这人心思难猜,有时候他都觉得这人是个会为了除掉王府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