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觉得手背火辣辣的疼,印或剑在手中不停的颤抖,似要用力地挣脱她,正是拔剑之时,一只神兽闪出,紧紧地死咬住白芨的手臂,牙齿穿过肉,嵌入她的手骨,眼见着瑟柠花就在不远处,她像是丢了魂,即使知道会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地往前走,“不行,马上就能采到了,你再等等我。”印或剑挣脱出白芨的手,向神兽刺去,她朝着瑟柠花的方向奔去,这朱红一般的瑟柠花,长的好生奇怪,怎么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领澈厮杀完神兽,踉踉跄跄朝着白芨走来,脸上还有几道爪印,他原地坐了下来,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幸好没有拖我后腿,不然这花就采不到了。”
“你莫要嘴贫,要不是你的剑救了我,说不定我早就在神兽的肚子里了。”领澈看着她,春风般的笑笑,“姑娘,你可总算开窍了。”“走吧,你脸上还有伤,我带你去看看浮涡的医官。”领澈摇了摇头,苍白的脸显的越加倔强,“无碍,我耗了点灵力,休息调理一忽儿便是,你手上不是还有伤嘛?”“我的伤那倒没事,倒是你的脸,要是好不了,啧啧啧。”
“我脸上的伤要是好不了,你赔我啊。”
臭不要脸的。
她挨着领澈坐下来,望了望四周,想到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了?”
“没有,我怎么感觉我来过这儿,很熟悉但又总是记不起来。”
他冷笑,“你说不定哪时候跑来闯过祸?”她站起来捶捶腰,“行了,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我们坐在这儿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都坐了这么久了,这天都快黑了。”领澈望着将要垂下的夕阳,躺下,闭上了眼睛,用手趁着头,“再坐会儿,如果这时候再下山,免不了碰着什么妖邪之物,我灵力还没修复,别说打也打不过,跑也是跑不过,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拖后腿的。那就真的死定喽。”
白芨真的想伸手掐死身边嘀嘀咕咕不停的扫把星,不过,这被神兽咬伤的手可不是一般的疼,白芨抬起伤手,血倒是止住了,紫红的伤口仍然会渗出点星血来,领澈侧头看了看她的伤口,又闭上眼睛,“这伤口你就别治了,要等它自己恢复,神兽乃至阳之物,所以附灼阳之气,药除了给你的伤加重,就没什么作用了。”
生无可念的白芨看着伤口,“扫把星,你说这伤什么时候好啊?”
躺着的领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叹气,“伤倒是好的快,不过,这疤倒是好不了了。”白芨挨着他躺下来,望着黑夜之中成海的星子和独亮的明月,“那倒没事,这伤好得快进行了,我可在意不在意什么留疤的。”
领澈笑笑,“你活得这么粗犷,将来谁敢娶你?”
他嘴角上扬,默念,我敢。
既见女子,云胡不喜。
“等着天上的星子落了,我们就下山。”
领澈望着天空,久久的出神,闭着疲惫的眼睛,这山上的风吹得耳朵痒痒的,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天还微亮,见白芨还睁着眼睛望着天空,“怎么?你喜欢看星星啊。”白芨见领澈醒了,翻过头去。
“你说,这天上的月亮,星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见世人都喜欢雅望,什么,路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什么,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什么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大都是无病呻吟罢了。我就觉得不美。”
“喔?你的意思是?”少年很好奇。
姑娘立起身坐着,“这天上的月亮,星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是趁人之危!...”
“怎么就趁人之危了?”
“扫把星你别插话,你看,这黑夜万籁俱寂,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歇息了,偏偏留着些东西挂在天上,这人啊,晚上比白天闲的多,自然就是注意天上的月亮了,白天的东西他们却看不到。”
领澈被逗得停不住笑,“那你说,这天上的司夜星君倒是做了份不讨喜的差事了?”
姑娘连忙地点点头,“我觉得是。”
领澈立起身站起来,“走吧,臭皮糖,我们可以下山了。”
领澈递着手,向白芨伸去,白芨看了看他,自己站起来,
“怎么?你又想占我便宜?”领澈摇摇头,“臭皮糖,我们下山后,我便要回上界去了。我可能很少会下来。”
“你要回上界了?”
快点走,快点走!
“对啊,以后你就不容易见到我喽,你要是想我怎么办?”
........
嘿嘿,机会来了!
“这样,你既然知道我会想你,那你就把我带上去,怎样?这四海八荒我都游遍了,正想找个机会去天上瞧瞧,你看,我都帮你采到圣花了,你倒是找个机会好好报答呀?”
“你觉得可能吗?我带你去上界?!你怕是想多了吧。”天天想的这些有的没的。
白芨死皮赖脸地抓了抓领澈,把手背的伤抬给领澈瞧瞧,“我帮忙都帮到这份上了”
领澈愣了愣,走在前面,“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上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至于你的伤,用这冰草根就行了。”这种地方怎么能带你上去呢?
“你不是说这伤口不用治的吗?”
“骗你的,你就相信了,那我说其他的,你怎么就不信了?算了,我不与你计较,你用这冰草根将它熬成药剂,再敷在你的伤口上就行了。这疤好的了不,难说。”
白芨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不带我走喽?”心中难掩失落。
“你真的想去上界?”
“不然呢?”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
“要委屈你。”
“那行。你说吧。”
领澈抱住白芨的头,低头吻了下去,舌头直直地闯入白芨的口中,白芨浑身一僵,也用舌头用力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