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憩了一会儿,别过脸去,看着铁甲公子依然木木呐呐地站在那儿,慢慢舒展枕在头下的手,哎哟哟,手都麻了,白芨甩甩手,踱步到铁甲将军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晃了又晃,将军佁然不动,就单单的睁着双眼怒视前方,“将军,您太牛了,站这儿半个时辰,位置不换,腿都不抖,诶,您腿不麻吗?我手枕了这么久,就感觉不太行了。”
一阵微风吹过,将军依然眼不眨,腿不抬,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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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很无语地摇摇头,望着宏敞的殿门,觉得这天色实在是太晚了,这扫把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将军,我觉得我还是出去看看这扫把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你说,他是不是掉茅坑淹死了?!”白芨担忧的甩甩手,“不行,不行,我还是出殿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救救扫把星的命。”白芨往着殿外走去,这铁甲公子一忽溜地蹿到姑娘的面前,又是挡住了姑娘的去路,“姑娘,世子不让姑娘出殿。”
再说,更不能掉那莫名其妙的茅坑里去了。
白芨一惊,急忙的刹住车,喜出望外,倍感欣慰,“将军,您终于原地复活了!”
“姑娘,末将只是刚才在背孙子兵法,不喜欢外界的干扰”白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高呼,“所以,将军,您还自带屏蔽装置啊!将军您这技能太厉害了!”
........额,好像有点不对劲。
铁甲公子愣愣,“总之,世子不让姑娘出殿。”
“哎呀,那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姑娘灵机一动,忽然出招,想先发制人,打的这个将军落花流水,原地喊娘,那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溜出殿去。
说时迟,那时快,谁知一出手就被将军反手擒住,姑娘哎哟,哎哟地叫疼,将军怕伤了她,放开捏紧她的手,白芨着急了,“这出也不是,待也不是,我要回去,我要回凡界,我要回浮涡。我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姑娘竟是从浮涡来的?”
“对啊。怎么了?想浮涡一日游,还是怎的?我可不给你带路啊!”
“守护这殿,守护世子是末将的职责,没有世子的命令,末将不敢擅自离身。”
我觉得,世子还是要好好保护你才行。
姑娘终于晓得殿是出不去的,也只好作罢了,回头继续倒在原地,不过,这手麻得也是不能再撑了,也只好撑着二郎腿悠闲地躺在原地。
姑娘,看看铁甲公子呆呆的样子,估计又是再背孙子兵法,哎.........
坐在亭中的领澈和梵汋望着成簇的星海,梵汋静静地靠在领澈的肩上,仰头问他,“领澈,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儿看看星海,玩游戏,我记得,你还缠着司夜星君一直问为什么有的星星不亮,有些星星却亮的渗眼,你还说,为什么那些刺眼的星星可不可以分些光亮给那些不亮的星星。我就站在旁边笑你好傻。你还气的不理我呢,诶,你猜司夜星君是怎么回答你的?”领澈望着星空低头,笑笑问她,“那司夜星君说的什么啊?”
“他说,我可不管它们亮不亮的,它们爱亮不亮,他说,他管不着。”
“原来是这样啊。你居然还不理我。”领澈紧紧挨着梵汋的额头。
梵汋打趣他道,“骗你的都信,要是能够一直陪你这样,无拘无束的坐在这亭子里,就单单的和你,这样我就觉得很满足了,你不知道,在你去凡界的时候我有多念你,我巴不得天天就像你的腰带一样,成天的捆着你。可是碍于身份,我又不能跟着你去。”
领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你是有多想我?”
梵汋红着脸,“也不知你晓得不?今日我去了你的殿找你,我想你一定也是想见到我的,不过,你倒是没见到,只见到了络靖。”
“络靖?”
“对啊,他从亭角处出来,也不知道在那稽雀兽那儿干嘛?”
领澈把她从怀里扶起来,细细地询问,“络靖?”领澈想再次确认的语气势不可挡。
梵汋迷疑,笑到,“对啊,不是那傻将军还会是谁?”领澈眯了眯眼,微笑稍作歉意,“汋儿,我想起我殿中还有点要紧的事儿,我先走了。”说完,留下傻眼的梵汋,她看着领澈直直地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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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翘着个儿二郎腿,直直地盯着铁甲公子,铁甲公子知是姑娘无聊,也不作背孙子兵法那般死死地的站姿,白芨知是将军放松了下来,打趣将军,“将军,你不背孙子兵法了?”
“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固惟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好了,姑娘,我背完了。”
“哎呦喂,将军,您可算是背完了,您再不背完,您全家都要成孙子了。”白芨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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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休得无礼。”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将军,你一直都待在上界这样,你不觉得无聊吗?”
“习惯了。”
“我刚来上界时,还被这里的美景迷得差点不能走步,其实,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也不过如此嘛,美景虽美,但这里的神仙感觉却活得拘谨,不太自如。”将军望着她笑笑,“姑娘倒还看的明白,活得通透。”
“那是。”春风得意的白芨仰头大笑。
“我不在,你们还真是酣畅啊?!”领澈望着躺在地上的白芨,“姑娘家的,躺在这儿,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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