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整日把我囚禁在殿中,就是为了辟一清静处与别的姑娘你侬我侬。
原来,那日碍于解释,有意隐瞒,竟然真的不是喜欢这个疯丫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答应我的无理取闹?为什么在我被神兽划伤的时候会拼命地呼喊我的名字.......
我很笨,我不知道答案。
但你不知道,再笨再傻的姑娘也会生气。
白芨看着缠绵悱恻的他们,好不恩爱,心重眼轻,再也憋不住瞳中的泪珠,捂着脸跑回殿中,络靖还想上前拦住姑娘,非礼勿视。明白一切后,只好歉意的跟着姑娘匆匆离去。这种时候络靖也不好说个什么。
白芨边跑边捂泪,看到眼前巍峨的樾祗殿。跑到殿门口的白芨再也不想回殿了,单单的坐在梯口,无语凝噎,把头深深地埋在袖中。
“姑......”络靖觉得实在憋不住正想抬头安慰些什么,看到姑娘背后的面容后,脸色一变,慌忙低头,“郡主.”菱也低头看着坐在梯中丧气的姑娘,络靖紧张的模样,心中自是明白了什么,傲然地走到白芨的身侧,蔑蔑的冷笑,“这是哪里来的姑娘?”白芨一吓,抬头望着站在身侧的女子,面容姣好,看着很年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站在来就面对络靖,指着她,“这又是不是那扫把星世子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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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
菱也冷笑,”你说他是扫把星?”菱也一巴掌用力地抽过去,姑娘自是挡不住这力,络靖急急地挡在姑娘的前面,低头不语,但意思明了。脸上的红印显得格外突兀,嘴角稍溢出血,勉强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冷笑,“呵,你们上界的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各个都是泼妇!”
络靖更是满脸全家被劈的表情,只好壮胆上去替姑娘讨饶,“郡主,白芨这个野丫头被我平时惯坏了,不懂事,请郡主见谅。”
”郡主?她是郡主?世子的娘?”我的娘呀。
............婆媳见面,分外眼红啊!这还没过门呢,怎么就结下梁子了呢。
“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请到我殿上坐坐!”她看了看还在痴懵的白芨,顿步,十分体贴地,“世子劳顿,这种小事就让我替他去处理。”
那般的慈善与和蔼。
“是。”络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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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女直接压住姑娘,带到菱也殿中,“你叫什么名字?”
白芨低下火辣辣的脸,乖答,“白芨。”
“你来这上界作甚?”
“瞧瞧。”
菱也冷笑,“哼,瞧瞧?那你可瞧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没有。”
“你该哪来就往哪回。这上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就是来逛逛的,我又不是来这安家的,这么小气,至于吗?
白芨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是。我现在就走?”
殿上人好笑,“怎么?还要我亲自送你不成?”白芨连忙解释,尴尬地回,“回郡主,我不认识路。”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
那个还在与别的姑娘你侬我侬的混蛋世子带我上来的。那个满口甜言蜜语实则负心的男子带我上来的,那个说好娶我却把我丢下的男子带我上来的。
白芨硬气地回答,“我偷偷地跟上来的。”
菱也笑笑,扒开帘子,慢步走下,走近,十分周到,“既然,你不认识路,那我就送送你。”
走就走,下次抬八抬大轿,爷都还不来呢!谁稀罕这么没自由,伤心的地方!不过话说,这服务简直就是一条龙啊。包吃包送。除了挨了连自己也觉得活该的一巴掌。
………
菱也带着白芨来到了一片沉寂的绿林,有条野径直通林深处,周围却没有什么生气,鸟不过林,花不开绽,枝蔓不攀,菱也远指深林,“穿过这条野径,就可到下界。”
白芨信以为真,慢慢地走进,刚到林边,就被什么生生地拖进了林里。近看,是一条黑皮七尾蛇死死地勒住她。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耗尽灵力,再加上他教的基本防身之法,也是无济于事。蛇头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这种时候,再厉害的防身之法也没用,因为你又不在我的身旁。
说的再好也没用,可你又是怎么做给我看的。
说什么奈何情深啊,到头来不过是他的玩笑一把罢了。
把我带上天的是你,把我拉去地狱的可惜也是你。
要死就死吧,无妨。哪怕这是最后一次活的机会。她轻松地笑笑,放弃挣扎。一滴温泪划过脖颈。遗弃最后一丝光芒。
恍惚之间,听到他的呼喊,“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少年跌跌撞撞,执剑拼命地撕砍着混绕的蛇尾,愤怒,双目赤红,“你给我起来!”
她看着他,笑笑,“这是我白芨的命!你又何必这样。领澈,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只要从里面进去,我就可以回去了。”姑娘继续往深林走去。
领澈面露青筋,手紧紧地握住剑柄,黑皮蛇血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臂,腐蚀着他的血肉。
那般的痛苦与不甘。
“白芨,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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