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看着很暖,但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齐项扬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别墅的天台上,任由冷风迎面吹来。
“喂?干什么?”
手机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姓名,是齐项扬的父亲——齐镜海。
“这就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
“有事说事!”
手机里短暂的沉默,又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
“回家一趟。”
“为什么?”
“你以为是我要你回来?是你爷爷的命令。”
齐镜海面对儿子恶劣的态度,心里不由也感到很窝火。
“…我知道了,半个小时。”
对于当兵的爷爷,齐项扬从小就有些畏惧,在整个家里,他也只听他爷爷的话。
齐项扬将手机塞进兜里,回到卧房随便拿了件外套穿上,便出了门。
“开门!”
他是个很讲时间的人,半个小时后,齐项扬准时的到了门口,给齐镜海发了条短信,便靠在车门上抽烟。
“进来吧!你爷爷在楼上等你。”
齐镜海迎了出来,却躲避着齐项扬的目光,他的目光太过犀利,也同样的让他觉得心虚。
齐项扬径直越过自己的父亲,或者说再没有正眼瞧齐镜海。
“哥…”
“林晶,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齐项扬一看到她,就觉得恶心,他躲过林晶要接外套的手,随手将外套丢在了沙发上。
“项扬…”
齐镜海的脸色有些难看,林晶胆怯的退了一步,身后是她的母亲林静秋,也是齐项扬名义上的后母,虽然齐项扬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法律上证实,这个女人是他父亲合法的妻子。
“嘁!”
齐项扬冷冷的看了林静秋一眼,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母亲,随后又在他母亲死后不到半年,成为了齐家的女主人,还带着林晶这个私生女。
“爷爷。”
“进来吧!”
书房里传来苍老的声音,齐项扬推开门走了进去。
“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齐项扬的语气很尊敬,也是对爷爷齐岙的崇敬。
“我也不想回来,你父亲已经让我彻底失望了,你讨厌这里,我也好不到哪去。”
齐岙的语气像是在感叹,又像是无奈。
“这次回来有两件事,一是告诉你,我要去英国养老。”
“是威廉尔先生的邀请?”
“是的,还可以尝到三十年前,他亲手酿制的葡萄酒。”
说到这个,齐岙有些兴奋,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有了神采。
“那祝贺爷爷了,第二件事呢?”
“你要转学了,恒泽中学,本省的第一高校,一开学你就可以就读。”
“手续已经办好了?”
齐项扬轻微的皱着眉头,显然是不理解齐岙的做法。
“嗯,不愿意?那是离这帮人最远的地方,并且他不会去烦你。”
“没有,爷爷做主就好。”
齐项扬知道老爷子指的是谁,能离远点也好,对于齐镜海,他确实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扶我下去吧!军区有专车在等!咳咳…”
“嗯,进门的时候有看到。”
齐项扬小心的扶着他,齐岙一路颤颤巍巍的走着,直到出了门,爷孙两也很有默契的,没有甩给齐镜海一个眼神。
“齐老!”
车上下来的人,齐项扬并不认识,齐岙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是新来的小陈,小杨不久前退役了。”
“你好!”
齐项扬将齐岙的手交给小陈,朝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
小陈把齐岙小心翼翼的扶上车,这才规规矩矩的朝齐项扬,行了个军礼。
看着军区的车渐渐远去,齐项扬的脸色,又继续变得冰冷,转身回去拿起了外套。
“项扬,今天不留在家里吗?”
林静秋的声音从他后面响声,齐项扬当做没听到一般,上了车扬长而去。
一条龙:“太子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太子爷:“不是,我爷爷手续都办好了。”
大袁方:“那咱得弄个欢送会!”
天天见:“必须得有!”
一条龙:“太子爷,你同意不?”
太子爷:“没问题,我请客!”
老三:“太子爷要请客!!”
五重高楼:“号外号外!太子爷请客!”
……
……
太子爷:“龙胜酒吧,七点到场!”
一条龙:“赞!不见不散!”
……
……
齐项扬看着一条条的回复,难得的牵起一抹笑,退出了QQ,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项扬!”
“凌祺,是你啊!”
揉了揉依旧有些疲惫的双眼,齐项扬还是认出了手机里的声音。
“你真的要来恒泽了?”
“嗯,你也知道消息了?”
凌祺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就在恒泽,要是硬在恒泽找出一个吸引齐项扬的地方,大概就是凌祺在那吧!
“我爸告诉我的,你忘了?他可是恒泽最大的股东,既然你要来了,那我们很快就可以,一起大杀四方了!”
“顺便也让我看看,你小子有没有长进。”
齐项扬毫不客气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不管是什么,凌祺面对齐项扬,似乎都只有输的份。
不想多说废话,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齐项扬说了一句‘有时间再聊’,便挂了。
龙胜酒吧
里面的人玩的热火朝天,有两个混混一样的人蹲在门口,一看到齐项扬,立马就迎了上去。
“太子爷!”
“龙辉他们呢?”
“就在里面。”
说话的是之前在群里的‘老三’,另一个就是‘五重高楼’,大家都叫他老五,两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
“太子爷!”
‘一条龙’龙辉,还有那个‘大袁方’袁方,‘天天见’何豹,几个人异口同声,脸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嘁,臭小子!”
桌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空酒瓶,齐项扬坐了下来,让人上了瓶八二年的拉菲,来了欢送会的人,每个都往死了的喝,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
“该死的!”
齐项扬狠狠的甩了甩头,天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都一整天了,头还是那么疼。
强撑着爬起来,去浴室冲掉满身酒气,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居然发烧了。”
体温计上显示是三十九度,齐项扬无奈的去找药。
“……没有啊。”
经过一阵翻箱倒柜后,齐项扬并没有找到他需要的药,只好从特质的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来。
“康医生吗?我是齐项扬,麻烦你帮我开一点退烧药……嗯,要送过来……对,没办法出门……”
没多久,别墅响声门铃声,齐项扬强忍着不适,打开了门,一个穿着一般的女孩子,看上去很清新。
“你好,请问你是齐项扬先生吗?我叫乐悠,来送药的!”
“请进…”
话音未落,齐项扬已经晕倒了,乐悠手足无措的接住他,费力的将他移到沙发上。
“齐先生?你还好吗?看来烧的有点严重了。”
乐悠轻轻的拍了拍齐项扬的脸,见他没反应,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体温计,小心的放进了他的嘴里。
细心的照顾,让齐项扬慢慢的有些好转,并且醒了过来,乐悠让他用了次药。
“谢谢你。”
“不客气,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乐悠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拿起旁边的包,齐项扬朝她点点头。
“呵呵,看着还挺好,可惜,一路货色。”
第二天他便恢复了精神,昨天的什么乐悠也忘到了脑后,为了防止复发,齐项扬又吃了一顿药。三十九度就晕倒,他还是感觉自己弱爆了。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齐镜海也没有来打扰他,在开学前十天的时候,他收到了齐岙发过来的邮件,齐岙已经出发去了英国,邮件里叫他早点去恒泽报到,也有很多关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