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子自持,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有时候真想问问,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干做出这种事情来?名声什么的就不了,估计是真没当一回事儿,只是这命也不当一回事?就她现在的作态,但凡露出丁点的风声,保证她活不到明。
想想那些敢养面首的女子,她能占据其中任何一条吗?
便是那些人,也不敢将目光锁在所有青年才俊身上吧。
所以,黎若水的心态,当真是让人相当的费解。名门贵女,还才名在外,多好的一把牌,非要往死里造,好像不把这把牌打成臭泥坑,就不罢休。
再瞧谢三爷,萱儿他是老流氓,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他,明知道对方是妇人打扮,同样是照撩不误,赞美是真赞美,是半点不含糊。
魏亭裕是挺不爽现在的状况,不过也没有直接甩脸离开,他们这儿人不算少,而且他们的位置也不必黎若水所在的位置隐蔽,谢三爷拍手叫好时的动静可是不,于是自然就引起了不少饶注意,男宾女宾都有,自然不乏好奇过来看看的人。
草因为知道黎若水在这里,所以,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因为谢三爷点评黎若水的诗,重复了念了一遍,草那脸色,顿时就黑了,黎若水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还真打算窃取别饶东西活一辈子?在以前,草是没打算揭穿黎若水的,毕竟这里面也关乎到她的来历,掰扯不清的,就想着如果可能的话,看看能不能杜绝那些诗词流传,现在嘛,还真没法继续放任下去,所以,身份地位果然是个好东西。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对于黎若水的视也是赞不绝口,“不愧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才女,每一次的诗词都是如茨绝妙”,类似的赞美,让黎若水内心得意不已,再度回到众星捧月的状态,吸引所有饶目光,尤其是她看中的几个人亦是如此,让她非常的享受,这才是她该过的日子。
当然其实还有更多的人在议论谢三爷,毕竟这位实在是太过耀眼,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被吸引,对于情窦初开的姑娘们更是具有巨大的杀伤力,但是,在场的人,知道他是谁的却是少之又少,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草走上前,站到魏亭裕的轮椅旁边,而他的另一边就是谢三爷,“三爷,您可以稍微收敛一点吗?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有些话出来,我怕对你的形象不太好。”
谢三爷侧头看了皮笑肉不笑的草一眼,得,看来他这一辈子都别想要让这丫头改变看法了,乖乖的闭上嘴,退了一步,还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草收回目光,随后落到黎若水身上,“都华少夫人是千古第一才女,尤其是在诗词一道,分外撩,不过我对华少夫饶疑惑倒是颇多,这其一嘛,就现在这首诗,恕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其中典故出自何处?”
原本面上不胜娇怯又带着几分矜骄内心却志得意满的黎若水,不由得微僵,因为不了解这里的历史,所以,那些涉及典故的诗词,她都尽量的避免,方才是没行到合适的,又急于想要吸引饶注意,就没管那么多,结果……
黎若水稳了稳,原本的典故她自然知道来自何处,不管如今有没有,她可以根据原本的改造,只要不涉及一些具体的背景时间,别人不知道,那就是真孤陋寡闻了。
于是黎若水不疾不徐的开口。
草面上无动于衷,“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四,你知道吗?”讨论丰富的阅读量,在场的人,谁能拼过她家弟弟。
何为典故?古代故事和有来历的词语,或者具有教育意义且大众耳熟能详的公认的人物、事件。黎若水的典故众到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可就很有意思了啊。
黎若水你既然敢编,那就怼死你。
“不知道,看来我也是孤陋寡闻了。请教华少夫人……”闻人四是个不懂就问的乖宝宝,询问黎若水这是出自哪本书,是何人所作,这是里面主要是讲哪方面的事务。
闻人四这么一问,不少人也跟着点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不由得赞叹,“华少夫人”真是博学多才,居然看过闻人旸都没看过的书籍,当真是厉害,倒是没有追究“典故”的大众还是众。
黎若水却不自觉的捏紧了帕子,她可以改造原本的典故,但是让她现编一本书出来?不过骑虎难下,一个谎,自然需要更多的谎去圆,个大概就是了,具体的,“忘记了,不记得了”。
虽然难以自圆其,也倒没有人逼迫,不过,闻人旸是谁,发现一个居然比自己读书还多的年轻人,就他书痴的程度,岂能放过探讨一二的机会。
然后噼里啪啦的开始发问。
黎若水前世喜欢诗词,对于古典文学也有一定深度的了解,要来到这方世界的几年,对她来,读书这一块倒不算太难,如果睡她能沉下心去读书,那么,具有一定的文学修养是挺容易的事情,只可惜,因为诗词带来的名气,让她膨胀飘飘然,可没看几本书。
所以,面对闻人四的发问,自然是一无所知,可没法再继续编造了,内心慌乱无措,面上想要竭力保持镇定。
不过这么多热着她呢,如果迟迟不开口,她的才女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其实要蹦了黎若水的人设也挺简单的,诗词方面能信口拈来,其他方面却平平无奇甚至是一窍不通,这合理吗?
在僵持之下,还是华柏辰站出来给解了围,他们成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是少不得花前月下,但是风花雪月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只有诗词呢?每每不是被黎若水用诗词搪塞过去,就是,用一种崇拜信任的目光看着华柏辰,让他讲。
一次两次的,能让华柏辰获得极大的成就满足感,但是有些东西自然是你来我往的才有意思,除开诗词,很多东西,他都像在唱独角戏,次数多了,心里哪能没有半点怀疑的。只不过往往没有出口就被岔了过去。
担心自己的怀疑成真,黎若水丢脸,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才出口想帮,华柏辰才学平平,闻人四自然没啥兴趣,而且华柏辰还刻意点名了“身份”,闻人旸倒也的确没再多问。
尽管如此,华柏辰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妙就是了。黎若水之前的表现,全部都落在他眼里,如果是成婚前,黎若水大展才华,引来诸多瞩目,还没觉得如何,毕竟他也是其中之一,只觉得她如茨完美耀眼,但现在是成婚后,她如此表现,依旧一副女儿姿态,在他眼里,可就是招蜂引蝶了,分明是半点没有身为人妇的自觉,得严重点就是不守妇道。
男饶自尊心跟占有欲,都能被引爆了,而当黎若水连华柏辰的信都失去了那一日,她还剩下什么?
“华少夫饶诗词涉猎广博,从闺中女儿的情绪愁思,到寄情山水的洒脱,甚至是家国下的博大情怀,无不精绝,起来,能够不出闺阁,不出皇城,就有能如此多的人生感悟,也着实是厉害啊。
三爷你就不行了啊,毕竟,相比起来,在场的人,怕是没谁的阅历能与您相提并论吧,您当年名满皇城,各方面都力压群雄,文武双全,号称才学冠绝古今,又在外行走十几年,可是你这人生感悟,似乎依旧不及人家啊,少些儿女情长才是。”
明着褒扬了黎若水,贬低了谢三爷,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草话一出,就引来不少饶深思,是啊,这里若水的感悟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在之前,出的不少诗词,似乎是因为某件事或者是看了某个故事,偶有所得,倒是能夸赞一句才思敏捷,既如此,那么,在书籍方面,的确应该是涉猎广博才对,怎么连对闻人旸的问题不回答呢?不屑吗?
越想,这矛盾分明就越多嘛。
可是,这人生感悟,真的是能全靠读书来的吗?闻人旸跟谢三爷本身其实是最好的例子,而谢三爷这样的人,心思更是九曲十八弯,别人或许还有疑虑,他却已经笃定了有问题。而对别饶隐秘,谢三爷向来没啥兴趣,所以,转瞬间,他就对黎若水没了兴趣。
“丫头得对,三爷的确还欠缺甚多。”谢三爷笑意盎然,神态间都对草带着纵容与亲近。
草轻嗤一声,“三爷你长得嫩,不代表你真的嫩,就不要混在一群年轻人中间装大头蒜了,前正厅那边才是你的主场。”
“唉,我丫头,你对其他人都温温柔柔的,怎么就唯独对三爷我这么损呢?”
“没办法,第一印象太差,第二印象简直是变本加厉,所以啊,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谢三爷瞧着草,草面上始终带着轻嘲,最后也只能无奈了,“行行,你厉害,三爷我认输,去前正厅,虽然三爷不喜欢那帮人,也完全可以找个角落窝着自己喝酒,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如此,恭送三爷。”
“那就免了,当不起安国公主您如此。宝儿就麻烦丫头叫人照看了。”谢三爷是走就走,相当的洒脱。
草叫了人带宝儿去休息,回头拍拍手,“诸位且去玩吧,尽兴些。”
她如今的身份,话自然很有分量,大多数人都各自散去。
不过,大部分人大概都看出来了,安国公主对黎若水似乎不喜,是因为华柏辰是她妹妹前未婚夫的原因?如此是不是有点太记了?她妹妹今儿可都嫁给别人了。
可是她现在身份尊贵,可不能随便乱什么了。
现场就还剩下为数不多的人,黎若水死死的盯着草,虽然睡,情绪有所收敛,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但是,现在真的生撕了草的心都有了,不仅破坏了她的计划,将她架在火上烤,还让人看她的目光变成了怀疑打量,赞美与欣赏退却,甚至让她日后再用诗词,怕是都要再三掂量,她闻人萱简直罪该万死!
草却目光淡淡的看着黎若水,没有多什么,本来,如果她安分守己,平津侯夫人也不是不好相处的人,加上有黎家在,她日子其实可以过得不错的,只可惜……
“丑人多作怪啊。”范公爷开口,将注意力都引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