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蓝齐公主傲然道。
萧昱好整以暇的托着下巴,“昨日我们六刈,参加寿宴共人,游将军被定北王两坛子酒直接喝翻了,然后是军师,也没在他手底下撑多久,再是我们剩下的六个人,宣仁帝那外甥,叫什么范无过的,轮流着来,全趴下了。相信蓝齐你定然会给我们找回场子的,对吧?”
蓝齐公主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她自认为自己的酒量不输任何六刈男人,但是,她却没狂妄自大的到能喝翻六个个。“祈朝竟有这么能喝的人?”这种事是不可能说谎的,不过还是让人不敢置信。
“不都叫蓝齐你亲自去试一试了吗?”
蓝齐公主阴沉沉的盯着他,就差直接喝令他闭嘴了,不信是一回事,却也不能改变事实,傻子才会去自取屈辱。
“不过说起来蓝齐你昨儿没能进宫,也是错过了不少好玩的事情,虽然吧,就算你参加宫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几乎所有人都喝酒去了,谁还去看你那妖娆的身段儿。”
“萧昱,你给我闭嘴,立马给我滚出去!”
“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说起来,祈朝跟六刈到底是大相径庭,你在六刈,顶多被称为花心风流,在祈朝呢,就是水性杨花,脏的,臭的,烂的,这脸蛋儿再漂亮也会被轻贱看不起,就算是跟你睡了,大概都将你当成青楼的女人。哦,不对,其实你们还是有差别的,毕竟睡青楼的女人,最多就是损失点钱财,睡你的话,是可能会丢命的。”
蓝齐公主突然出手,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冲着萧昱的脖子而去。
萧昱稳稳的一把抓住,“就你现在这软绵绵的力道还想杀人呢?”将她的手一把扔回去,“好好休息吧,等好了之后,在祈朝人不知道你底细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勾搭两个对我们有用的人。”起身,掸掸衣袍出去了。
蓝齐公主静默,然后愤恨的将匕首扔出去,狠狠的咒骂一声。
旁边的仆从,或者说是奴隶,瑟缩着大气不敢喘。
又一安静的夜晚,次日,各驿馆中才恢复了正常,然后求见宣仁帝求见,相互自己增加联系的,当然,也有直接去拜见祈朝各位封王的皇子的,最后这一点,不仅是六刈,还有西迟。
每个人都备了厚礼,从端王开始,有哪位王爷不在的,就表示明日再来,然后往后顺延,见到人的,也没有停留多少时间,从进门到出来,还不足两刻钟。
端王中午从衙门里回家,得知情况,“所以,这是非见到不可了?六刈跟西迟,都是一样的态度?”端王向端王妃问道。
端王妃颔首,“差不多。”
“既如此,明日便见一见吧。”有什么目的,见一见就知道了。
要说身为皇子,跟别国的使臣私下见面,乃是大忌,不过,六刈跟西迟做得这么光明正大,反而不好说什么了,端王思虑了片刻,也就将此事放在一边。
连续三日的,六刈跟西迟,前后脚的拜访了所有封王的皇子,当然,其实还有祈朝的部分臣子,不过作为臣子,毫不犹豫的,全部都坚决的拒绝,穆北更为直接,门都不让人开。
而另外一转风流韵事,也越演越烈,便是西迟的延庆公主,好像真的是看上小霸王了,之前只是注意他的行踪,然后远远的看着,如今是直接找到公府的大门口去,大胆求嫁,甚至在知道旁边就是福康长公主府时,甚至找到福康长公主头上,表示想做她儿媳。
福康长公主是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说这公主率直敢爱敢恨呢,还是说她傻子一个,自以为是活着,完全不懂看人脸色。
然后,延庆公主被暴躁的小霸王让人直接扔了出去。
小草说要收拾范无过,还真不是说着玩的,原本是计划揍一顿的,不过后面想想还是算了,揍他自己也会手疼,她是银针不够锋利吗?还是“分筋错骨手”不够利索。
总之范无过被小草收拾得有点惨,而他面对小草又不敢还手,分明是比小草高不少,站在小草面前就跟个小媳妇儿似得可怜巴巴的。
不敢跟小草动手,也不敢生气,但是其他人呵
不过延庆公主很有无畏精神,被丢出来了,隔天也照样登门,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或许就仗着范无过不敢真的将她如何。
范无过索性就不见她,然后就传出了小霸王居然也有怕女人的一天。
怕女人很奇怪吗?小霸王怕他娘,怕他外祖母,如今还增加了一个小草,这是很丢人的事情吗?非也,所谓的怕,是因为敬重,是因为在意,但是除了他们,那延庆公主算个屁。
范无过还算给面子,稍微的去问了一下楚辞的“意见”。
楚辞很无奈的表示,“延庆是被宠坏了,我的话她根本就不听,小公爷多多包涵。”
“包涵?好啊。”范无过笑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楚辞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范无过怕是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头找了楚呈,“皇兄,就这么放着延庆不管,任由她胡闹?”
楚呈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也就这点作用。”
楚辞瞬间明白了,楚呈是故意放任延庆胡闹,他们都多少知道范无过的为人,看在他们是客人的份上,会容忍一二,但不可能一直容忍,楚呈就在等着范无过出手收拾延庆,到时候,或许是浑水摸鱼做什么事情,再或者就是借此向祈朝索要好处。
楚辞的脸色多少有点不好看,“她到底是我们的妹妹,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如果觉得过分,你可以约束她,然后替代她去找事儿,我只要最后结果,中间的过程如何,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楚辞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当晚,延庆公主彻夜未归。
隔天第四日,不管六刈还是西迟,依旧没有要求见宣仁帝,而是他们两国的人正式会面,大摇大摆的选择了一处酒楼,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祈朝,他们要干什么。
只不过,他们的会面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外面就响起了敲锣声,一边敲,还有人一边高喊,“西迟国延庆公主,在花楼拍卖初夜了啊,有兴趣的人,去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呛西迟国延庆公主”
延庆公主是楚呈抛出去的饵料,楚辞知道范无过会收拾她,但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花楼里拍卖延庆的初夜,这用词儿都如此简单粗暴,那当真是没给西迟留丁点颜面,尽管是西迟这边不作为在先,但也不想到,这范无过能如此的嚣张狠绝,该说,不愧是祈朝皇城的头号霸王,肆无忌惮,我行我素。
楚辞生生忍住了去看楚呈,面色异常的难看,“抱歉,萧皇子,蓝齐公主,延庆那里,本王需要前去处理一下。”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萧昱颇为关切的问道。
装得还挺像,延庆之前干的事儿,他就不相信六刈的人会不知道。“大概是延庆惹怒了范小公爷,范小公爷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吧。”
“竟有这回事儿?不过,延庆公主到底是姑娘家,范无过这般行事,未免太过了些,这哪里是教训延庆公主,分明就是在踩西迟的脸面,说得难听点,我们都为宣仁帝的寿辰而来,都是使臣,分明也是不将其他国家放在眼里。”
楚辞很想说,你这戏,还真是有点多。“本王先告辞了。”对那小霸王的了解,到底还是有限的,不确定他到底会做到何种程度,所以楚辞也不敢赌。
楚辞匆匆忙忙的走在前面,楚呈作为护卫尽职尽责的跟在后面。
这花楼在什么地方,楚辞不知道,随便拉了一个人询问。
“嘿,问什么,跟着走就是了。”那人指了指兴冲冲移动的人群。
死了,这么多人,都是想要跟着去看好戏的。
后面六刈的人也跟着,就在隔壁两条街,倒也不算远。
那花楼有三层高,延庆公主就被绑在二层的窗户外面,头发散乱,衣服领口被扯开了,嘴巴被堵着。范无过也在现场,不仅在,同样还敲打着另外一面锣,看上去就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都是他干的好事儿。
楚辞三步做两步的走到范无过面前,“小公爷,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瞧楚王爷这话说的,小爷之前可是找过你们的,楚王爷自己说管不了,小爷烦不胜烦,自然就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了。你们西迟的公主,黏着男人倒贴,可见是缺得很,这不小爷有成人之美,帮她找一个。不过看在是你妹妹的份上,卖了之后,这钱小爷分你一半,不用谢。”说完,呛的一声,范无过又狠狠的敲了一下锣,“快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整就以吆喝着卖艺的场面。
知道范无过是个霸王,但是没想到男搞成这样。
楚辞想要拉住范无过,却被他轻易的甩开,呛呛呛的将锣敲得欢。
楚辞挡住范无过,“小公爷,之前是延庆不对,本王代她向你道歉,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放过她?等小爷将她卖了,她归属别人了,自然也就放过她了。”
“你要卖多少,我买。”
范无过准备走人的,又折了回来,眼神古怪的看着楚辞,“你们西迟这么乱的吗?这兄妹之间都能乱搞?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楚辞的脾气其实一向都比较佛,这会儿都被范无过刺激得几欲吐血,“小公爷休要胡言!”
“那就闪远点,别挡着小爷做生意。快来”
“小公爷,本王知道你是气不顺,但是,延庆到底是我西迟的公主,不容作践,小公爷你真要折辱她,我西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如今也受到了教训,相信也不敢再去找你,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本王也愿意出钱。”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不过,你们西迟真的会为了这么个女人,跟我祈朝做点什么?”范无过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感兴趣。
楚辞脸色黑沉,“小公爷想要试一下吗?”
范无过笑了,“好像没这个女人,你们就不会做什么一样。”直白的将那点隐晦的东西挑破,然后完全不顾楚辞的脸色,“行吧,卖给你就卖给你,小爷也不要多,一万两黄金即可,堂堂公主啊,这个价格实在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