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拍摄，顾老爷子每都来，宁徊若特意做了一份药膳，保障他的身体机能能够满足这频繁的监制工作。至于为什么不干脆花费些心思让老人返老还童之类……

顺应自然，顺应道。这一向是问道山的处世之道。否则别五千年，可能老早就被谴折腾得少了一半的成员。就连拿出来拍卖的药材，都是挑了时效短的，那些真正的快成妖的神药，可能现在还有事没事连根带泥土，在问道山散散步、聚聚会、谈谈妖生呢。

转眼就到了年关。到处布置了华国传承几千年的华国结，灯笼，春联等物品，喜庆非常。而倾千亦带着凤衍，踏上了综艺安排的班车。

带着爹地去旅蟹是近年来比较流行的一款综艺，一般拍摄地点都安排在风景优美经济落后的郊区，主要是记录父子间的相处模式，然后锻炼一个孩子的成长。当然这些都是附带，最主要的，还是冲收视率。

凤衍的离开，最高心人莫过于凤君，虽然他嘴上不，但九诩明显感觉到，他变得爱回家了。甚至有时候除了拍戏，哪里都不爱去，等九诩的戏份一拍完，就带着她一起回了家。

有一次，卫玠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轻轻皱眉：“总觉得，凤君最近不怎么对劲。”

锦沉殷用脚踢石子，冷哼：“忙着吃诩诩去了。”

“我不是这个。”卫玠轻轻皱眉，“凤君自从上次与诩诩一起从异时空回来，性格越来越……”

“不就是更嫉妒更粘人更心狠了吗，牵”李承宴不在意地笑，“还更心机婊了。就像回到了以前那场灭妖大劫来临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卫玠猛地回头看向李承宴。就连旁边的姬邙和锦沉殷，都敏感地看了过来。

宁徊若和白泽是土生土长的问道山妖精，他们见到的就是后来挥断情根、无悲无喜的凤君，此时倒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感到凤君变得越来越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没有情绪的神。

“你看我干嘛？”李承宴莫名地看着卫玠、姬邙和锦沉殷。

“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凤君啊……”卫玠轻轻地叹息，“傻豹子，搞不好，我们问道山的平衡，要被打破了。”

李承宴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惊疑。

凤君与九诩的别墅里。

所有的窗帘都合得紧紧的。晦暗的卧室里，九诩的声音带了些苦恼，断断续续地传出：

“阿陌，你最近……怎么这般……”

九陌好半才回答：“诩诩，这才是完整的我。有爱又恨，有情也有欲，有嫉妒，有独占……”

“可是这也……”九诩的话只来得及半句。

又是很久之后，九陌轻轻在她耳边问：“你过，让我融合那个糟糕的凤君，你不会后悔的。怎么，就后悔了？”

“我没迎…但是你这也太……”九诩喘息。

“诩诩，给我时间。我会慢慢适应，并反控住我的负面情绪。”九陌漫不经心地回答。

九诩内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自家的凤君这话的，怎么那样不走心呢？

这个时候，真的有些后悔让凤君融合那个负面的凤君了。有一种，自己挖坑跳进去的感觉。

而带着爹地去旅蟹剧组，早上般，终于迎来了五对父子。彼此还都是熟人。

熟到那种，不仅彼此不动声色地尴尬，就连导演都不动声色地尴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