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真的很可怜。】

凤临：嗯。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想说这个，是吧？

【嗯……】

凤临转了转眼珠：你有没有见过身份高贵，最后零落成泥的小娘子吗？

【太后的侄女算不算？】大怼怼思考了一息，便道。

凤临：算。

【这个姑娘的容貌不怎么出色，但那双眼睛是真的好看，又大又水灵。】大怼怼叹息一声。【可惜她的脾气不好，仗着她姑母欺压其他小娘子，又对情敌不假辞色甚至暗中下手。】

凤临：活该啊！

【后来，有个小娘子下狠手找了人，在她甩了侍婢侍卫内监独自逛花灯节的时候拖到了小巷子里，然后毁了她！】

凤临：………………

【别装纯！】大怼怼等了很久，又放弃了。【算了……毁是个动词，和成亲晚上……】

凤临：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了！

【哎呀这不就得了嘛。你还不承认！】

凤临：你听说过默认这个词？

【没听过没听过。】大怼怼忽然转移话题。【那年她才十四，再过四个月就能及笄插簪了，可惜却毁了。】

凤临：……你想给她一个机会？

【不，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同理可得，你的人生也由你自己掌控。每一个微小的细节足以改变你的未来，请慎重选择。】

*****

青沄看了看凤临的脸色，说道：“安平郡王主动出面，老夫人也不能违逆他的意愿。三娘子禁足半年，连婚事也交给二夫人，只交代留条命，留存血脉，也给郡王妃留个念想。”

凤临的脸色红润了些许，但还是有些苍白。

青渼的眼圈都快红了——她年纪最小，但跟凤临的时间是最长的。几日前去宛州办事，还和青沄青沚青汀三个丫头调笑了几句，谁知竟成真了。她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青渼走近一步，又主动伸出手扶持着她。

凤临搭着青渼的手，又缓步走回内室。

其余三个侍婢便托着木漆盘跟随。

等等！

*****

三人六目相视，还是青沄一脸沉痛地点点头，上前一步说道：“娘子，您该洗漱穿衣，预备迎客了。”

凤临：“……”

青渼还是很清醒的，听完青沄的建议后，抿了抿嘴：“奴婢竟忘了这事。娘子也该梳发整衣一番，也好见人。”

凤临：“……”

青渼恍似未觉，仍是一脸天真，“昭郡主喜食什么？奴婢也好提前备好。”

“……”凤临[注]抚了抚额头，还是无奈说道：“她在武学上极有天分，也喜爱诗文丹青。”又叹息一声，“真是个复杂的小娘子。”

青渼睁大眼睛继续问：“那昭郡主的喜好是什么？奴婢也好备些合她口味的吃食。”

凤临：我怕是会被噎死……

青沄却是回道：“昭郡主喜甜食，和你的口味颇为相似，吩咐小厨房多准备些。”

凤临也是个拥有小厨房的小主子啊——

青渼笑弯了眉眼，一脸惊喜道：“桃花糕有些甜腻，不若插些山茶看了舒适？”

凤临点头，算是应许。

青渼抿嘴笑着，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