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件事，会死的。”

“就算是死，我也得做。”

昭昭摸了摸凤临冰冷的尸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给你收尸的。”

萧铸一把拉过昭昭的手，然后把她压在软垫上：“我死了，然后你就嫁给别人？”

昭昭一手推开了他，扯了扯衣服，说道：“你发什么疯？”

“你以为你能嫁人吗？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做任何事！”

昭昭看着他，冷冷说道：“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

“亲哥还不能管亲妹妹的婚事呢，你以为你真能替我做决定吗？”

萧铸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说服父亲。”

“他愿意把江山交给前朝皇族吗？”

萧铸哑然。

昭昭说道：“你不是我亲哥，大哥才是。我不是你妹妹，更不是你们结交朝臣亲眷的工具。我不想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那些愚蠢的女人争了！

“以前你说为了我好，我被送到了金陵，成为质子。现在你想说什么？

“想娶我当皇后？你父亲会答应吗？”

萧铸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她：“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我宁愿不要天下。”

“你不要我要。”

萧铸愣愣的：“你……”

“前朝没有女帝，但有一个把持朝政十二年的太后。我为什么不可以？”

萧铸沉默了会儿，说道：“这很难。”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很难。”

昭昭把他的手推开，自顾自走了，跪坐在凤临的位置上。她喝了杯凉茶后说道：“如果陛下没有子嗣，藩王暗地谋算皇位的计划的确可行。但陛下有三个儿子。你们动手太晚了。”

“你为什么不动手？”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进宫的机会。每次有机会动手脚，都会被凤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引开。”

萧铸低头看着脸色发青的凤临，说道：“所以你对她下手了？”

“是啊。”

“舍不得了？”

“还好。”昭昭瞥了一眼她，便移开了视线：“迟早要死的人，能早日解脱，也是一件幸事。”

萧铸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早晚要死的人？

萧铸望着昭昭，一脸疑问。

昭昭淡淡道：“没什么意思。没有我，她也会死的。傀儡虫种得太深，一般人弄不出来。她身体里的那只已经种了几年，我不行。更何况，母虫已死，不是我，她也活不了多久。再好的药也只能续命，救不了她。”

“如果凤老夫人知道了她的死讯，会不会气得发病？”

“她的身子骨好着呢。她还能活几年，说不定比你爹活得久。”

“……”萧铸跪坐着，说道：“我上门去找？实在找不到，我也可以威胁她？”

“她不会给的。她怎么可能会把决定凤家人未来的东西交给你我？”昭昭说道：“当年先祖留下那样东西，就是为了防止后人妄图颠覆大裕江山。”

“人都没了，还留着东西做什么？”

“老人家活得够久，总有些手段是你我不能及的。”昭昭摇头说道：“万般手段，都被她暗地里除去了。如果没有她这个挡箭牌，只怕我早就被她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