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提起风魅影那个贱蹄子?”兰氏皱着眉头,突然语出惊人。
“这倒是没有,母亲为何这么问?”这风魅影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只是有些怀疑罢了。”兰氏摇了摇头,轻轻叹出一口气。
“母亲在怀疑什么?”风魅舞不解的向兰氏看去,问道。
“怀疑他们已经知道了这风魅影的死同咱们脱不了干系!”兰氏着,面色冷了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响动。
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房间里面母女俩对视一眼,风魅舞站起身,走到房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地上,是一把已经倒聊扫帚。
“派人去将那个丫鬟抓回来。”这时,兰氏的声音从风魅舞身后响起。
一定是她们方才的对话被那个丫鬟听到了。
“是!”只听见一个男声响起,随后一道黑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朝着院门口飞去。
“母亲……”风魅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兰氏。
“没事,在这风府,她一个丫鬟还翻不起什么大浪。”兰氏着,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可是……”风魅舞还想些什么,那边黑衣男子已经抓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飞了回来。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将手中哆嗦不清的丫鬟一把扔在霖上。
“,你都听到了什么?”兰氏着,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匍匐着的丫鬟。
“我什么也没看到……”地上,丫鬟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里不停的着。
“拖下去!”兰氏闻言,站起了身子,红唇微微扬起。
“是!”黑衣人听到命令,下意识的就伸手拉地上的丫鬟。
“夫人!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想要听到的,还请夫人和侧王妃饶奴婢一条贱命吧!”地上的丫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爬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兰氏的脚,不停的磕头。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兰氏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径自一脚踢开了脚下的丫鬟。
“啊!”丫鬟被踢开几米远,仍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黑衣男子抓住了衣领,带了下去。
“她不会出去的,你大可放心。”兰氏着,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风魅舞。
毕竟,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那母亲,女儿的事情。”风魅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重新开口道。
“此时我们得从长计议,先进房间。”兰氏四下看了看,然后走进了房间。
风魅舞见状,紧跟其后。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姽婳来到了风魅影的身后,却看见她正撑着下颌在发呆。
风魅影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看到了身旁的姽婳。
“正在想你的事呢,你就来了。”风魅影伸了个懒腰,笑着打趣道。
“我的事?什么事?”姽婳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风魅影,问道。
“你最近有心仪之人了吧?”风魅影看着姽婳,突然正色道。
“好端赌,你突然这个干什么?”几乎是在风魅影意料之中的,姽婳躲闪着目光,就是不肯与风魅影对视。
“是瑾王?”风魅影看着她的神色,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姽婳完,自己也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几乎是否认似的,快速的摇头。
“别捂了,我都知道了。”风魅影见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姽婳。
“这事,你可别出去,不然我跟你没完!”姽婳见自己的心意藏不住了,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同时还不忘警告的看了一眼风魅影。
“你什么呢?不过你听我一句劝,瑾王不是你的良配。”风魅影摇了摇头,突然收敛住脸上的嬉笑之情,看着姽婳认真的道。
“我知道,从我知道他的身份后我就知道了。”姽婳着,有些颓败的低垂下了头。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有什么办法呢?
风魅影看着她脸上落寞的神色,还想些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楚姑娘,殿下让老奴过来知会你一声,是今晚皇上在宫里设了宴,让你好好打扮一下,等会随他一起进宫。”
进宫?这夜溟寒在搞什么鬼?
其实不止是风魅影,门外的吴嬷嬷也是同样的不可思议。
如果是太子殿下宠爱楚芸,但楚芸的身份远远没有达到能进宫的地位,现下太子殿下的做法,显然是想向众人宣告楚芸的身份!
夜溟寒坐在书房里面,低头沉思。
这是他最讨厌的一,因为这,夜国的公主走丢了,大皇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殿下为了找到她,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宫,去找皇妹。
但,又是他最高心一。
因为第二,父皇就将太子之位传给他了。
并且对那个擅自离宫的先太子,从此闭口不提。
“太子殿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何事?”夜溟寒收回思绪,看向房门口。
“回殿下的话,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侍卫隔着房门,对着房间里面恭敬的道。
“楚芸那边呢?”夜溟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嘴里的话就这么问了出来。
“楚姑娘已经在府门口等着殿下过去了。”侍卫话音刚落,便看见房门被大力打开,然后便是夜溟寒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
夜溟寒走到府门前,果然看到了站在马车下面等着自己的楚芸。
“怎么不先进去?也不怕冻坏了?”此时气温已经转冷,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
“等你嘛。”风魅影目光微闪,笑靥如花。
“走。”夜溟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莫名就觉得心头一暖,顿时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风魅影点点头,由夜溟寒扶着上了马车。
身后的马车里面,坐着姽婳。
姽婳有些无聊的掀开车帘,不知道这风魅影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带去,明明幻影不是更好吗?
但是皇宴的话,那个人也会去的吧?
姽婳想着,脑海里面出现了那双带笑的桃花眼。
他去了又如何,肯定是带着家眷一起的,自己又在幻想些什么呢?
有些赌气的放下车帘,以至于错过了街那头正坐在马背上的红衣男子。
夜溟瑾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皇宫里面的那些宴会,着实无趣的紧,偏偏放着父皇的面,他又不能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