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醒了,来看看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风魅影走到床边坐下,问道。
洛无尘看着风魅影眼里透露出来的担忧的神色,无声的摇了摇头。
“师傅说这是外敷的药,师傅还吩咐过了,公子后背的伤三日之内不能碰水。”先前出去的药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有劳了。”洛无尘伸出手去想要接,却不小心扯动了后背的伤口,一时间脸色有些苍白。
风魅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便先他一步将小瓷瓶接了过来。
药童见话已带到后,点点头退了出去。
幻影见自己待在这里有些多余,寻了个时机也退了出去。
房间里面,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语。
“你……”
“我……”
洛无尘看着对面和自己同时开口的风魅影,笑了笑,示意她先说。
“你那日不该那么冲动的,若是不小心丢了性命,你让我怎么回去跟你爹交代?”风魅影想到那日的艰险,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当时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洛无尘说着,目光有些躲闪的低下了头。
风魅影听着他这句话,不由得有些微微蹙眉。
“行了,你人也看到了,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你还是早些回院子里面去收拾收拾吧。”洛无尘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起来,于是故作轻松的抬起头,说道。
“也好。”风魅影点点头,在气氛没有变得更加微妙之前走了出去。
身后,洛无尘看着她的背影,放在被子上面的手微微收紧。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想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她吧?
房间外面,幻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过身。
“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风魅影听着她有些意味不明的话语,挑了挑眉。
“怎么?我是不是还应该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
“小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幻影见自己的心事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尬笑着转过身,假装在前面带路。
风魅影看着她略带僵硬的身影,笑而不语。
回到院子不久,便有下人进来禀报,风魅影也明白了洛无尘让自己早些回院子收拾是什么意思了。
“国师让姑娘今晚准备一下,说是带姑娘入宫。”丫鬟跪在地上,对风魅影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风魅影点点头,收回目光向内室走去。
看着丫鬟离开院落后,幻影才一脸担忧的走到风魅影身边。
“小姐,今晚我和你一起进宫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小姐此次前去宫中不会那么顺利。
“你留在府中吧,无尘还伤着,这宫中也不是那么好进的。”风魅影一边挑选着今天晚上要穿的衣裙,一边说道。
“可是……”幻影还想再说些什么,风魅影已经一个眼神扫过来,挡住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风魅影见她终于不再说话后,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同时目光落在床头的那柄净月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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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今晚要进宫?”月凝墨现在院子里面,此时听完尧春的话后,转过了身。
尧春点点头。
“想不到那老家伙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月凝墨想到这两日从兵部尚书府中被搜出的那些炸药,眸子微眯。
看来还是他大意了,没想到这月霄竟然连夜就带人去了兵部尚书府,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地上,尧春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言不发。
“你去告诉咱们在宫里的人,就说今晚可以动手了。”月凝墨冷哼了一声,说道。
以为兵部尚书被端了,本王就拿你们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主子,您确定吗?”尧春听完月凝墨的话,有些犹豫的抬起头,看着他。
“你在教本王做事?本王说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哪来那么多废话?”月凝墨听着尧春明显质疑自己的语气,面色有些不善起来。
“是!”尧春闻言只能点头,起身飞出了院子。
月凝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边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不得不怪他把计划提前了。
“白炙的伤怎么样了?”
“回主子话,目前正在调养中,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隐藏在暗处的人飞了出来,跪倒在月凝墨的脚边。
“很好,这阵子让他安心调养,不要出去了。”月凝墨想到自己的计划,沉声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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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儿,你看着这些喜服,可有看得上眼的?”房间里面,夜溟瑾拍拍手,身后的丫鬟们手上皆捧着一件红色的喜服,走了进来。
姽婳哼了一声,连余光都不曾看那边一眼。
“这是怎么了?明天就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了,怎的这般愁眉苦脸的?”夜溟瑾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
“我想出府。”姽婳转过头来,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行!”夜溟瑾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姽婳闻言,顿时不服,两眼哀怨的看着他。
“本王是答应过你,但是前提是在你安分守己的份上。”夜溟瑾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姽婳自知理亏,但是她就是要惹得他不开心,好弃了娶自己的念头。
按道理说这么些天过去了,她爹爹也不可能还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啊。
从她离开影阁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她爹爹暗地里吩咐好了人看着她。
她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么些天了,她爹不可能还没有派人出来找她吧?
还是说,这夜溟瑾消息封锁的太好了?
“本王劝你还是将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藏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毕竟在他们眼中,你这个小姐可是已经死了的!”夜溟瑾看着陷入沉思的姽婳,沉声威胁道。
“夜溟瑾,你没有心。”姽婳闻言抬头,满眼受伤的看着他。
“随你怎么讲,反正喜服给你放这了,明天这亲,结定了!”夜溟瑾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