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VB。”莫小湾看了看，抬起头跟他说。

“你想好了？”程轩有些诧异，“这个我们专业的都不太学，不怎么用的。”

“他们说这个比较简单。”莫小湾看很多人说VB比较古老，想着应该比较好学。

“随便你吧……”程轩很有耐心的说，“什么时候考试？”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有种梦回大学的感觉。

“两天后。”莫小湾兴致勃勃的说。

“知道了。”程轩淡定的点点头。

莫小湾看他这么淡定，顿时有些心里没谱，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怂。

她“哼”了一声，大家都是脱发的专业，谁怕谁啊？

……

这一天程轩有一些数据需要处理，就去了基地，正好基地在大扫除。

“老大，这把吉他还要吗？”程轩带着手套，在库房里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拎出一把吉他。

程轩看到这把吉他，愣了愣，有些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X，跟我一起学吉他吧？”

“X，为什么这个和弦我怎么都学不会？”

“你为什么这么有天赋？连吉他都能弹得这么好……你不会嫌我笨，不要我了吧？”

从最初的不相信他牺牲，为他伤心欲绝，到后来一年前，他回来时，她已经另觅良人。

没有谁是谁非，自那时起，他拒绝每一个人再加入他的生命里，只是不想再拖累别人罢了。

他过着有今日未必有明日的危险的生活，非他所愿，可非他所能拒绝。

如果非要说，“职责所在”四个字，够不够？

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莫小湾。

应该让她成为例外吗？

握住琴颈，忽而想起当时学吉他时自己学的第一首歌，程轩有些感慨，拿过甚至没有调音的吉他试了几下，不由自主开始浅浅吟唱：

“那年我买了一把吉他，

是为了一个好看的姑娘。

后来姑娘不知去了何方，

后来我就开始生长。

……

于是我活着，我就活着。

不回头，看了。”

……

玄枵听了程轩唱歌，才想起他还会弹吉他这回事，不禁灵机一动。

“老大，你这么会，不如在婚礼上唱首歌呗？正好现在没事儿，你把那天你唱的那首歌的谱子扒一下？”

他刚想拒绝，玄枵马上大着胆子眼神示意实沈让开一台电脑，把他推了过去。

程轩听玄枵提到婚礼，有点出神，鬼使神差的就按着他说的，弄出了谱子。玄枵看他还真的弄出了谱子，微微震惊之余不禁想趁热打铁：“老大，你是不是把歌词翻译一下？省得大家到时候看不懂。”

“不翻。”当机立断。

“翻不翻？”

“不翻。”

“我听说啊，以前有个贼厉害的学翻译的……”

“纸在哪儿？”

半晌后，程轩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

“请在座的各位驻足片刻为我见证

以我指尖抚弦的薄茧为誓

桃之夭夭

与子偕老

……

身畔永远预留你的位置啊

我的良人”

他盯着“与子偕老”四个字，不知怎么竟然感觉脸有些发烫，还莫名感到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