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湾在这段时间里，有时候也会觉得很惊奇。

第一天认识程轩的时候，真的觉得他是一个表面一本正经却又隐藏着腹黑和刻薄的人。可是相处下来，好像完全推翻了她之前对他的看法。现在他做什么，她只觉得他骚话连篇，而且怎样都很可爱。

别的词都差这么点意思，所以她只能用可爱这种低级却又高级的词。

虽然太宽泛，但是能把她的感受涵盖到。大概她天生觉得，能认识到一个人更深层次的另一面的特质，对她来说是一种恩赐吧。

就在这时，玄枵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程轩也看到来电显示，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疑惑。

“喂？”莫小湾接起电话，还以为是关于app的事，正想跟他说app已经被她删掉了。

“小湾，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备胎啊？”

莫小湾的手机声音不算小，程轩就把玄枵的声音尽收耳底。他一开始听到“小湾”还皱了皱眉头，听到后面简直又想气又想笑。

莫小湾也知道程轩大概听得到，于是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备胎。”莫小湾很无奈的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那一定要你有呢？”玄枵又追问。

莫小湾本来已经想发火了，但是又听他这可怜巴巴的语气，心头一软，看着程轩手上刚拆开的百奇，想了想说：

“我千里迢迢的跑到一家超市买百奇，在路上就想好了，没有百奇，就买百醇。”

“其实我也知道百奇和百醇不一样，百奇没有不好，不然我何必为了它千里迢迢，百醇也没有不好，但是我一开始想要的就是百奇。”

“错就错在我已经决定要为百奇跑这么远，而超市真的可能没有百奇。我最喜欢百奇，可百醇也不错，我跑了这么远，总要吃东西。”

玄枵在这段话里面绕了半天，最后才说：“那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百奇还是百醇呢？”然后停顿了一下，可能又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大概问得太明显，又补了一句“我有个朋友对这个特别好奇。”

早就明白了他意图的莫小湾程轩：“……”

莫小湾干脆就迁就他到底，为了不让他太尴尬，对他说：“酱在外叫百奇，酱在内叫百醇，没有酱叫百力滋。”

她讲电话喜欢转来转去，这时候刚好背对程轩，没看到他笑了一下。

“我是备胎吗？”玄枵纠结了一会儿，大概是没想到程轩在莫小湾旁边，终于还是直接问道。至于他为什么没想到，莫小湾觉得这大概是因为爱情都是盲目的吧。

她没看程轩这时候是什么表情，也懒得暗示玄枵什么，直接回他一句：“你怎么会是备胎呢？”

“那我是什么？”

“你比备胎高级多了，你是——骑士。”莫小湾心一软，还是没把真正想说的那两个字说出口。

玄枵最后仿佛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似的挂掉了电话。

场面沉默下来就只剩下程轩和莫小湾持续的两两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