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的是在你手上打出来的吗?”可以想见那一头的莫小湾是如何的惊讶。
“不然?”
“你什么时候这么通透了?”
“大概一直都是吧。”
话题到这儿大概就终止了,只是莫小湾由于对玄枵的再认识,让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对这件事的判断是否有所偏颇。
说白了,玄枵是她的朋友,楚笛说到底是她看不怎么顺眼的人,那这件事从她的角度再怎么看也是玄枵受了委屈。
清醒的人终究是清醒的人,尽管曾经可能被蒙蔽。
也许玄枵也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但是既然他甘之如饴,她除了提醒之外也无权过多干涉和指责。
所以她竟然也希望最后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哪怕在她自己的认识里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毕竟无论是谁,被玄枵这样温柔而例外的爱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希望那个人真的能意识到这一点,哪怕那个人是她不喜欢的人。
所以她除了希望他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之外,也决定作为一个朋友支持且尊重他的决定。
而这样的决定她也只告诉了程轩一个人。
他没有对她说什么,但是笑得很好看。
……
在楚笛生日这一天,玄枵精心准备了一对耳环。
毫无疑问,是用他辛辛苦苦工作的这段时间所得的钱买的,其实并不昂贵的一份礼物。
是包含了他的小心翼翼的情感,小心翼翼的准备,小心翼翼的努力的一份礼物。
不过同时,也包含了他小心翼翼的斟酌,小心翼翼的思量和小心翼翼的胆怯。
还有他小心翼翼的字斟句酌的一封信。
楚笛邀请玄枵去了她的生日宴,于是他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西装。
这只是一个小型生日宴,楚笛并没有邀请一些不熟识的人。
玄枵刚到不一会儿,才坐下没多久,钟如慕就走过来朝他搭讪。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蓬蓬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端着酒杯,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可爱灵动。
她微微欠身看向他,开了口:“肖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玄枵看是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若是平时,他说不定还会和钟如慕搭话,询问一些和楚笛有关的事。可此时他心里全是他装在包里的烫手的耳环,还有那封不知道该不该递出去的信。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钟如慕见他不开口,皱了皱眉。
她盯着她做的美甲瞧了瞧,仿佛要从里面瞧出点什么来。等她好像终于发现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才慢慢开口:
“今天是笛笛生日呢,你有准备什么礼物吗?”
“有。”玄枵随意的回到。
“哇,是什么啊?”钟如慕显现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玄枵心里有事儿,十分想直接回一句“无可奉告”。但是想想不远处的某人,他还是很好脾气的对她说:“保密,保密。”
“那好吧。”钟如慕其实也并不想知道是什么,于是也没有追问,所以换了别的话题。
“我舅舅家新开的茶庄下周六有活动,你愿意赏光吗?笛笛有时间说不定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