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素衡眸色淡淡，又看了另外一个人一眼。

见他样子虽然隐忍，但是眼神里也想质问就直接开口“告诉你们也无妨，但凡摸过袋子里的东西的人，手再碰水，水都会变绿，而有问题的人根本就不敢碰里面的东西，那么水一定不会变色。现在你们俩死心了吗？”顾素衡说完看向脸色大变的两个人。

两人见事情败露，接连跪下，伙计甲开始求饶，伙计乙则是一脸冷漠。但是这种表现也让顾素衡明白他们俩不认识。

其他人把事情看在眼里，他们本身对突然到来的主家公子也是不太服，启月城的铺子大多数是启月城本地人，不了解顾素衡，只知道他是之前夫人那边的远房子侄，自小没有双亲，被接到顾府抚养，‘冠礼’后开始慢慢的接手一些生意上的问题，但是这次事情让他们对这个公子多少起了些尊敬之意。

“两个人分开单独关，不要近也不要太远，没有我的命令先不用管，其他人都回吧”顾素衡说道。

在顾樊的安排下，两人被带走，其他人行礼后，有秩序离开了，顾素衡又开始喝茶。

这时顾樊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让顾素衡觉得别扭。

“说吧，憋着不难受吗？”

顾樊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觉得应该说一下“我是想说，咱们公子可真是聪明，居然能想到用夜明珠沾了黄岑粉，再碰水会变绿来检验他们。”

“简单的受潮变色而已，只是我赌他们不懂。现在还需要你去安排一些事情，免得夜长梦多。”

顾樊依言下去准备。

不一会儿就听到院子一间房里传来了鞭声以及男子痛苦的惨叫声。

顾素衡去了关着其中伙计甲的房间，打开门后只见顾素衡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丢在地上的手帕上沾了血迹。

夜半的鞭声以及惨叫声显得格外清晰渗人。

顾素衡看到伙计脸上的惊恐“你应该也听到了，这就是不好好配合的下场，非要受一些皮肉之苦，我见你也不是蠢笨之人，所以我给你个机会好好交代，当然了，你要是不配合，那就和他一样吧，只是大半夜还不能休息，我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了，下手怕是会越来越没轻重。”顾素衡说着又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伙计甲越听越害怕“我说，我都说。都怪我贪赌，那天刚好月俸发了，我就想去试试运气，结果全输了还欠了赌坊好多钱，出了赌坊就有一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加进几天后女客人买的香里，不用多，挑三个客人下手就行。这样就把我欠的钱都还了，还能拿到一笔钱，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伙计将一切都说了，接着又说道“但是公子我不知道那是麝香啊，不知道能害人性命。事情发生后我也很害怕，我家里也是有妻儿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可曾见过那人的脸，身材样貌有何特征?”顾素衡听完皱眉问道。

伙计回忆着“那人遮了脸，个头不高，胖瘦高矮与我一般，但是我记得他左手手背有颗痣。”

相同的方法，顾素衡花了多一些的功夫问出了另外一个伙计的答案。

这个人的故事要精彩一些，这个人叫狄安，无父无母，但是也学了一些自保的功夫，一次街头偶遇救了一个姑娘，之后就喜欢上了人家，但是这是一个青楼的姑娘，没钱替她赎身，结果就是也遇上那么个人，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之前同一个，因为他没注意到那人手，身形形容的倒是相似，反而狄安没有全听那个人的话，他大概猜到有可能是害人的，于是三个客人挑的都是男子，反而歪打正着就有了男子买给妻子造成流产一幕。

不管怎么说，幕后人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只是这种迂回的方法让顾素衡很费解。

这一夜，两个店铺的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两个人会得到怎样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