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再见甫绝泪(1 / 1)风来一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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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父!”

“白华”看着瞬移过来,又在半空中跌落的青燃,赶紧去接,却接了一手的血渍。

她匆匆地把青燃放到床榻上,仔仔细细地又是给他擦血,又是给他洗换巾帕,又是疗伤。青燃昏迷不醒,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白华”给他疗伤,都很勉强,额头上直冒虚汗。

“师父,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困默言语里有些愤恨的味道。

她关好门窗,静静地,有一串蛊虫从袖子里钻出来,钻进青燃的身体里。

“师父,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犹如魔音贯耳,蛊惑着青燃的记忆。

“恶妖类……”

微弱的声音慢慢在她耳边扩展开来,困默的瞳孔慢慢放大。

原来师父是发现了恶妖异动么。

困默静静地看着这眉头紧皱的男人,眼神里一点一点流露出了对伤人者的杀意。

“咳咳。”青燃醒过来。

“师父,你怎么样了?”困默赶紧收起眼睛里的东西,扶他慢慢起来。

青燃看了一眼轻轻挽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眨了眨眼,却没有放开。

“你辛苦了。”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水汽氤氲过的青苔。

困默顺手挽住了他一整条手臂,嬉笑道:“不辛苦,苦了师父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伤了师父!”

青燃看着那攀上来的胳膊,瞬间觉得这个弟子永远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吓。

他发现了恶妖的痕迹,很近,没来得及汇报掌门,就自行决定了。

没想到那只幼崽恶妖,竟然如此厉害,真真是轻敌了。

“师父吉人天相,您的伤都恢复大半了呢,定是师父厉害。”

困默这么一说,青燃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的确……

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愈合了。

“师父,以后不要这样了,徒儿会担心的。”困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所以师父啊,以后有什么事,就带着弟子一起吧。”

青燃无力地摇摇头:“胡闹。”

“师父放一百个心,弟子……绝不是胡闹。”

那只伤了青燃的幼崽恶妖没有死,他只是打着打着困了,就睡了。再醒来时,人都不见了。

他磨了磨小小的牙齿,奶声奶气地说:“现在的人类真不经打。”

他郁闷地想站起来,但腿太短,人太小,站不稳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奶凶奶凶地说:“痛死本尊了!”

恶妖幼崽身体还小,不太适应,乍然没法完全隐藏霸道的力量,泄露了一些气息出来,才会被青燃发现。

现在就好多了。

有人来了。是他召唤来的。

恶妖善妖都是妖类,本是一脉相承。

他看着眼前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妖族族长瑟瑟发抖地喊出“妖王殿下”的时候,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妖族,就让你这么个高阶都不到的糟老头子来当族长?”妖王打量他一番,不掩嫌弃。

族长兜了兜碍事的宽袍,不敢说话。

“真是没落了。”他斜了一眼,仰天。像是,要变天了。

“公子……”

是狱卒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卑微的样子。

白华疲惫地抬眼,是谁?

这人,不正是……当初揭开他面具的人——杜卓。

杜卓看到她的脸,有些惊讶,又玩味地端详着她的表情,想从中窥探出一分半点的怯弱。

但是白华虽然绝望,却也带着浓烈的恨意,只是,不知道往哪里去发泄的恨意。

看他的衣服样子,是皇家贵胄的模样。

金挑线的纹路,这样精致的绣工,还不是寻常的官能穿得上的。

白华轻轻哼笑了一声:“你来看我笑话?”

杜卓摆摆手,把人遣走,低下头,看着她努力抬起的头,喉头清了清道:“原来我们的乐子,是长了胆子,把自己弄进大牢里去了啊。”

“切,蝼蚁一样的生命而已,死了就死了。”他说完,大笑着离去。

她听见他许谁在交谈。

她听见……

“这个人,死了就算了,跟我们没关系。”

“是,公子。”

原来是来看看是不是什么面熟的禁楼杀手。

白天很难熬,到了晚上,所有狱卒都睡了,她才能又片刻的宁静。

可到了晚上,白日里受过的伤,在晚上就加倍疼痛。

她听见老鼠啃嗫的声响,她听见狱卒打呼噜的声音,那唯一可以称得上人气儿的声音。

她昏过去。

那是唯一没有感觉的时候。

“醒醒。”

白华听见谁在说。她迷蒙睁眼,眼里瞬间映出了那一双灯球似的眼睛。

是熟悉的棺材。

“你……”白华惊了,“甫绝泪?!”

还是在恒朱国皇宫的时候,白华和天吻莫名其妙进入了曜起国的历史。

她没想到会再见到甫绝泪,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场景。

不知道甫绝泪还能不能认出她。

果然还是……认不出。

甫绝泪疑惑地眨巴着两个灯球,像是不知道它为什么知道自己。

“甫安盛呢?”白华问道。

她观察了身边的环境,棺材的样式还是一样的,环境却大相径庭。

她推门出去,这里,还像是在皇宫里,只是,她并不身处牢狱。

“大祭司是主人的好朋友,大祭司熬出头了,把主人安置得好好的,这会儿主人被他叫去做客了。”甫绝泪道。

听甫绝泪的意思,这杜苦对甫安盛应该是挺好的。可是他们那时在恒朱国看见的,却偏偏不是如此呢。

现在的时间线,应该是杜苦刚为大祭司的时候。

那杜苦绝对不安什么好心,否则甫安盛也不至于后知后觉,知道他要杀他!

杜苦定是在想办法害甫安盛,不过根据曜起国的历史轨迹,甫安盛肯定是没有入套。

白华算是稍微安心了点,对甫绝泪说:“你能带我去吗?”

甫绝泪呆滞了一瞬。

她没有说话,领着白华走。

身边的人似乎都看不到白华,谁都没有觉得奇怪,谁都神色如常。

就连大殿中饮酒、相谈甚欢的杜苦和甫安盛都没有注意到她。而甫绝泪,到了大殿就变得安静得诡异。

白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甫安盛本来正在高高兴兴地喝酒,谁知道,甫安盛忽然神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笑得奸险。

“杜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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