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的灯火,杂乱的房间。
历天行已经做好准备了:一会儿他们不论问自己什么都说不知道。
然而牢门的打开为这个房间带来那么些许的光亮,而李斯却走了进来,又把这光亮带走了。
“先把他吊起来,用烙铁烫。”
李斯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格外有力度。
历天行还以为自己会被叫出来问话,可惜他错了。李斯没打算问话,他只打算先严刑拷打。
约过了半个时辰,历天行实在是熬刑不过了,此刻他已经没有半点人样了:
鼻子被割掉,身上被烙铁烫的横七竖八,鞭痕遍布。
“我说!求你们问啊!我说,我都说。”
历天行服了。恶人终有恶人磨。平常横贯乡里的恶人要是真碰到鼎鼎有名的“大恶人”只会哀叹“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打开牢门。记住不要让他睡觉,如果他睡了你就要和他一样了。”
李斯嘱咐着牢头。
“是!”
牢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拷问完全只有“拷”,连问都懒的问一下。跟三公子派米的时候牢头还以为这个人是那种老成持重的人物,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心狠手辣。
李斯出了牢门,看着门外的赵政,躬身施礼:
“公子,一天之后你想怎么问都可以,他不会说谎的。”
“好了,你就是礼大。还有为什么我要看你拷问犯人你不愿意带我进去?”
赵政其实想贴近了感受古代的刑狱文化。
“这样,公子自古牢狱都是不祥之地。我怕干扰公子的运势。”
李斯答复的不是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李斯怕吓到赵政。
那个历天行又扒皮,又割鼻的,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要是吓到赵政那怎么办?以后张良要是用这个找自己麻烦又该如何?
第二天,经过一夜没睡,历天行实在挺不住了。他本来身上伤就多,还不让睡觉现在他的头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而这时,牢门开了李斯又走了进来:
“把那个历匪压上来。”
历天行现在居然觉得这句话能让他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情况。
两个牢头把历天行搀扶到了李斯那里。
“好了,都下去吧。”
历天行全身经脉都被岳飞和贾复封了,现在比个小孩子都不如。李斯完全没必要怕。何况就不封历天行也打不过李斯。
“我问,你老实说。还能少受些苦。”
李斯拿出了刀笔和竹简,这次他准备亲自做记录:
“你的军阵从哪里学到的?”
“我以前在燕国的军队当过兵,军阵就是从那里学的,后来因为杀了当时我的上级无奈才逃到这里当了土匪。”
历天行现在有一说一了。
“原来不是个秦人。第二个问题:四海都是谁?”
李斯一边作笔录一边问,这一套流程他太熟练了。
“回禀:分别是我,老刀,黑狐。最后一个大当家我不知道。”
历天行答复的有气无力。
“不知道?”
“是!最后一个叫大当家,只有老刀认识,老刀把他当做老大一样。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没见过这个人。”